筆趣閣 > 藥香娘子:夫君,別動 >171.第171章 :匈奴人
    楊若嫣想起了件事,道:“今天那個賣馬的,你覺着奇怪不就像你說的,不到走投無路不會賣馬,那人出門在外的,怎麼就走投無路了出門難道不準備打點的齊備些他說話的口音,你聽着是哪裏人”

    朱鏗寒倒是真沒注意,愕然的盯着她呆住了。

    楊若嫣想不到他是這樣的反應,便問道:“你沒聽出來,那個人最後一句話,顯然不是中原的”

    朱鏗寒已經叫了一聲:“你提醒了我”一下子就起身,跑出去又在外面叫來了侍衛長吩咐,叫派個侍衛去盯着那個賣馬的人

    等朱鏗寒進來,楊若嫣忙問:“你想到了什麼”

    朱鏗寒就道:“我還真的沒注意那人說話的口音,你一提醒我,我就覺着奇怪,這個人若是中原人,看樣子也是個普通的老百姓,卻哪裏有錢弄來的汗血馬如果不是中原人就有可能”

    “有可能是匈奴人”楊若嫣也想到了

    朱鏗寒點頭:“對所以我覺着盯住了看看吧,反正這邊的事情瞧着不小。”他是真的沒想到,查走私軍馬還能查出來匈奴人來。

    他想去看那匹馬,就笑着問她:“你想不想去看看那馬”

    楊若嫣自然趕緊點:“想”她看看那大名鼎鼎的汗血馬,是不是真的出了汗就和血一樣的顏色。

    漢書記載,大宛國貳師城附近有一座高山,山上生有野馬,奔躍如飛,無法捕捉。大宛國人春天晚上把五色母馬放在山下。野馬與母馬交配了,生下來就是汗血寶馬,肩上出汗時殷紅如血,脅如插翅,日行千里。

    這是汗血馬的傳說,楊若嫣雖然是學醫的,但是有些常識還是知道,跟着朱鏗寒來到了後院的天井,這邊因爲四面都是自家,外面那些盯梢的人除非是爬上了房頂,不然監視不到這裏,朱鏗寒也比較的放鬆,拉着她的手邊說着邊往裏走:“人都說汗血寶馬純白色的纔是最純的品種,不過也有人查過,真正純種的是這種栗色,我看這一匹就很不錯。”

    楊若嫣也不懂,只重複着自己擔心的地方:“那人既然那麼愛馬,賣給咱們了還那麼戀戀不捨的,爲什麼就不給馬洗洗澡這麼髒招蟲子,馬會生病的。”

    這話她說了好幾遍,朱鏗寒只因爲是她大夫的敏感而已,之前聽到不過一笑而過,現在聽到了就有些沉吟,道:“對呀我倒是沒注意,你說的有道理,那個人那麼愛馬,應該很愛惜馬匹比自己洗澡還勤快纔對。”他道:“所以說,他一定是遇上了什麼特別爲難,特別着急的事情。”

    走到了後院,侍衛們正在給馬洗澡,天井上面的三層樓的房屋裏,有個站崗的侍衛,所以很安全。

    那匹馬已經洗的很乾淨了,幾個人正在跟他擦乾,這麼一看果然不一樣稍微一擦皮毛髮亮,棕毛長得整齊濃密,尤其是那神態,就連楊若嫣這個完全的外行,也能看得出來是個好馬,因爲精神好,馬頭一直都擡得高高的,就好像人裏面那種清高的人一樣,眼睛總是往上看。

    雖然給它洗澡的時候這馬很配合,但是洗乾淨了就開始翻臉不認人了,誰也不準接近,接近了之後就揚蹄,鼻子裏發出撲撲的聲音,好像要打架一樣。

    好在是拴着的,這裏後院實在也小,不利於馴服,因此朱鏗寒也沒打算在這裏馴馬,只站着看了好久好久。

    侍衛們也是懂馬的,自然也是喜歡,靜心的照料,找的草料都是上好的,乾乾淨淨的。有一個侍衛趁着馬喫草料的時候,小心的檢查了一下,跟朱鏗寒稟報:“二爺,這馬很好一點傷也沒有。”

    朱鏗寒笑着點點頭。

    一羣人圍着馬大半天,晚上喫飯了,朱鏗寒纔回來。而楊若嫣早已經回到了屋裏,換上了女裝,倚在靠墊上休息。

    之後的兩天,朱鏗寒依然是帶着打扮成小廝的楊若嫣,還有帶着兩個長隨在街上轉,多數是去騾馬市,但是也有在別的街轉,買些新奇的玩意兒。

    這天楊若嫣都睡下了,朱鏗寒從外面回來,洗了澡也要睡下的時候,之杏在外面稟說侍衛有事稟報,朱鏗寒換了衣裳便出來了。

    現在天黑了,那些盯梢的可以上樹或者爬上圍牆盯着院裏了,因此朱鏗寒也很小心,去了侍衛住的廂房,這裏四五個侍衛正在候着,看到他進來急忙

    的行禮,低聲叫:“二爺。”

    朱鏗寒點着頭過去在椅子上坐下:“查出什麼沒有”

    侍衛長回答道:“稟二爺,其他的人還沒有什麼進展,跟着咱們的人格外的小心,每天只在騾馬市上轉,一般不去別的地方。晚上就回家,一直沒發現什麼人和他們接頭,或者有什麼人去找他們,不過盯着那個賣馬的小陳倒是有發現。”

    朱鏗寒點頭:“說吧。”

    那個奉命跟着那個賣馬的侍衛上前道:“那個賣馬的拿了銀子就去找了一個本地人叫簡儒年的人,簡儒年是本地的一個鄉紳,祖上還是朝官出身,據說在本地很有些好名聲,這個賣馬的把一百兩銀子給了簡儒年的下人,然後就回去等着了,今天早上的時候又出了門,小的盯着他的時候,看到他腰裏彆着一把彎刀只有匈奴人才用那樣的彎刀”

    朱鏗寒因爲猜到了,所以並不是很驚訝,問道:“盯着他去了哪裏”

    “城外的一個荒廢的土地廟,在那裏和幾個人做了個交易,那幾個人帶着個頭上紮了無數小辮子的女人出來,結果不知道什麼地方沒談攏,又打了起來,因爲都是會武的,小的不敢離得太近,並沒有聽清楚。”

    朱鏗寒想了想先問:“那女的和中原人的打扮不一樣多大歲數”

    “二十來歲,長得挺漂亮的,確實一看就不是中原人,應該也是匈奴人,和那個賣馬的見了面就哇啦哇啦的說話,還被帶着她來交易的那幾個人打了一巴掌。”

    朱鏗寒點頭,又問:“然後打了起來”

    “是啊,就是打了那女的一巴掌,然後那賣馬的就暴躁起來,聲音很大,好像是說什麼沒有沒有馬什麼的,那些人作勢要帶那女的回去,結果就打了起來,那幾個人也是練家子,不過那個賣馬的看樣子是拼了命一樣,把那幾個人其中的一個砍斷了手,和那個女的跑了”

    侍衛低頭道:“屬下是一個人去的,那匈奴人拉着那女的往吐蕃方向跑,小的一時也沒拿準主意是追還是回來稟報,結果就叫那兩人跑了,而那幾個人受了傷,回城了,小的跟着他們,是去了簡儒年的一個別院。而且沒過多久,別院就出來了四個人往那匈奴男女逃跑的方向追去小的趕緊回來稟報。”

    朱鏗寒聽了皺起了眉頭,站起身在屋裏走來走去的,那侍衛長有點着急,輕聲問道:“二爺,那個匈奴人怎麼處置趕緊追吧”大明朝和匈奴是死敵,大明朝的國境裏見了匈奴人,還不拿住

    朱鏗寒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今早上,天還沒亮的時候。”

    “天沒亮,城門應該是沒開啊,匈奴人是怎麼出城的”

    “翻牆,悄無聲息地,周圍的守城兵士都沒有發覺。”

    朱鏗寒搖頭:“人跑了一天了,現在追也晚了,就看看那簡儒年的人能不能追上那男女簡儒年外表是個儒雅的鄉紳,背地裏卻養着打手,還和匈奴人交易,這明顯是個可疑的人,派人盯住了他,還有,查一查那個女的原本在哪裏今天是怎麼出城的既然是天沒亮,匈奴人是偷着出去的,那這幾個人是怎麼出城的是原本就在城外住了一晚上,還是早上纔出去的如果是早上出去,帶着女人怎麼出去”

    侍衛長已經明白了,二爺這是懷疑簡儒年和這邊的守軍有勾結他忙點頭道:“是屬下知道了”

    朱鏗寒又想了一會兒,道:“咱們人少,你安排好人手,集市上跟着咱們的那幾個小嘍囉,派兩個人跟着就行了,調派人手盯住了簡儒年家,另外還有隨時有事情就去查的人,另外,這個院子的安全也不能忽視,二奶奶那邊必須保持着有五個人在周圍,不論是出門還是不出門,都要有人護着。”

    侍衛長忙答應:“是”頓了頓又道:“二爺,咱們用不用去衛所找些幫手看樣子事情不小。”

    朱鏗寒搖搖頭:“現在還是查的階段,人手不要太多,以免打草驚蛇,也不要驚動衛所,那邊是個明的目標,焉知這些人就沒有人盯住衛所,恐有動靜”

    侍衛長明白了,急忙的答應了一聲:“是屬下明白了,是屬下想的不周到。”

    “如今看樣子這裏面事不少,小心謹慎是對的,跟所有的人都說,出入小心,不論什麼情況,不要輕易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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