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親王一看,這是在攪合啊不說那些事實了,反倒是抓住了睿親王話裏的一個漏洞開始狡辯,這可不能跟着辯論,要是辯解起來,那就正中了榮國公的計了
恭親王馬上就道:“兩個備選美女如果沒有遇上這樣的事情,爲什麼要無緣無故的陷害吳世吉好好的去參選不就行了榮國公是不是還想說這兩個不是備選美女”說着對皇上拱手道:“幸好宗人府的名單是拿來了的,現在就在皇上的御案上放着我只想請問一下榮國公,爲什麼這兩個美女不好好的去參選,要去陷害吳世吉”
皇太后叫道:“自然是有她們的緣故爲了錢爲了名爲了權”
恭親王就道:“若是選中了進了後宮,爲妃爲嬪,權勢錢財全都不會缺,還能夠以一介女流之身光宗耀祖,試問,這道理將要備選的美女難道不知道反而還選擇更加艱險更加可能出事的陷害選美大臣”
榮國公冷聲道:“或者被挾制了什麼事也未可知,挾持了家人”
恭親王失笑:“挾持了家人現在兩個美女的家人全都已經隨同王千戶一起來到了京城,榮國公是不是想親自的審審”
皇太后怒道:“真是可笑爲什麼陷害吳世吉,陷害的人自然清楚我們不是陷害的人,哪裏能猜得到”
“不是猜不到,是這種可能性根本就沒有”
“你說沒有就沒有之前的那些漏洞怎麼說那個女人前言不搭後語,自己撒的謊都圓不過來”
“前言不搭後語是皇太后自己說的,本王卻沒有聽出來有那個地方前言不搭後語的”
一個王爺舌戰皇太后和榮國公,而且一點不落下風。
朱鏗寒趁着他們吵嘴的時候,走到了安郡王爺身邊,輕聲道:“父王,只抓着兩點,禁錮備選美女和國孝期間逛窯子,這兩樣是鐵證。”
安郡王爺點點頭,知道兒子是擔心榮國公和皇太后打的主意是攪合局面,而如果一下子推出來的罪狀太多了,反而容易自己都混亂了,更容易叫吳世吉趁亂脫身。
朱鏗寒又回到門口,問林鈺焯:“那阮芳閣的人怎麼還沒有來”
林鈺焯道:“我去看看。”他也有點着急了的。
他出去了之後,恭親王依然是和榮國公還有皇太后繼續的吵嘴,當然說吵嘴是通俗了,恭親王和榮國公還保持着朝堂上面舌戰羣儒的架勢,言語中不離一個理,不管是歪理還是正理,好歹兩人還是再講理。皇太后就不管那麼多,一會兒怒斥,一會兒提聲的,想要打亂恭親王的頭緒。
恭親王也不是喫素的,對這兩人一點都不落下風。
就這樣吵了一會兒,終於把另一波證人給吵來了。
幾個窯姐兒、老鴇子在外面候着的時候,錦衣衛在外面已經是聲音不大不小的警告過了:“回話的時候低着頭,不準左顧右盼,敢無禮馬上就砍頭”警告聲叫裏面的人也能聽見,避免誰在懷疑又是背地裏警告了,不定警告了什麼的。
窯姐兒和老鴇子就算是見多識廣,也沒見過皇上啊,就是王爺什麼的,也見得很少。早聽說滿屋子的王爺,侯爺回話是給皇上回話這些人早已經是嚇得渾身亂哆嗦,連連的答應着。
朱鏗寒看了林鈺焯一眼,林鈺焯衝他眨眨眼。
只有朱鏗寒清楚,錦衣衛警告的那一句是什麼意思。這些老鴇子和窯姐兒未必知道她們要出賣的吳世吉就在這屋子裏,雖然吳世吉在松江府乃至於附近的蘇州杭州甚至揚州等等的地方全都是有名的國舅爺,但是,這些老鴇子們信不信都是一回事。
畢竟,逛窯子的人都願意把自己包裝的身份高貴有錢無比,自稱皇親國戚的大有人在,不止一個吳世吉。
因此她們不一定相信,但是這些風塵中人,不管什麼樣的人去了她們的窯館,只要是有錢的,那就是無一例外的奉承罷了,絕對不會戳穿了。
只要這些人在作證的開始沒有看
朱鏗寒明白了,肯定是林鈺焯做了手腳,果然也看到了,這些人被帶進去的時候,榮平侯爺在御書房裏挪動身軀,無意中就站在了吳世吉的前面。
這些人果然進去了就不敢擡頭,帶到了正中間馬上就跪下了,全都顫聲道:“草民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對於這些人,皇上自然是看都不想看一眼,直接由睿親王開始審問。
“你們是什麼人,叫什麼名字,哪裏人士,這些全都說一說。”說着對老鴇子道:“老鴇先說。”
老鴇子就顫聲將自己的名姓、以何爲生、哪裏人士說了,接着那兩個窯姐兒也都說了:“是蘇州阮芳閣的姐兒。”
睿親王便道:“阮芳閣裏是不是有個常去的客人自稱是國舅爺的說說他的情況,最近一段時間都是什麼時候去的”
老鴇子便道:“是有這樣的一個客人,叫吳世吉,常去我們的窯館,最近一次就是幾天前”
吳世吉此時已經按捺不住,不等老鴇子說完就叫道:“老瘟婆你說話小心些”
老鴇子突然的聽見了吳世吉的說話,登時嚇了一跳的擡頭順着聲音看過去,而就在她剛看到吳世吉的時候,皇上在上面也發作了
皇上用拳頭重重的砸了一下御案大聲怒叫道:“吳世吉你再敢打斷審案,朕就叫人把你拖出去就地處斬你所犯的罪行,當場斬了你,也難消朕的心頭之恨”
皇太后也馬上發作了,對老鴇子道:“你說話過過腦子幾天前還是幾個月前你可要記清楚了,不然哀家一樣能把你拖出去砍了”
這是叫老鴇子知道,自己是皇太后,也是能砍她頭的人
皇上已經接着對老鴇子厲聲道:“快速的回話”
皇上突然的發了雷霆之怒,這些老鴇子和窯姐兒哪裏見過早已經嚇得就要尿褲子了何況還有個皇太后在旁邊叫囂
不過老鴇子確實嚇得夠嗆,根本就沒有聽出來皇太后話裏警告的意思,不是叫她過過腦子嗎她自然是馬上就過了過腦子,並且馬上就實話實說了,不敢再囉嗦,忙忙的還是依然有些結巴打顫的就道:“確實確實就是他前幾天還來過,來了之後和人打了一架”
“除了前幾天,還有什麼時候去過”睿親王眼珠子轉了轉道:“爲什麼和人打架”
睿親王也是狡猾的人,爲什麼和人打架,這還用說嗎去了窯館和人打架,不就是爲了搶窯姐兒睿親王這樣問是要將吳世吉的惡劣事情儘量的翻出來。
老鴇子就道:“之前經常來的,全都是我們阮芳閣來了新人的時候過來,過來也是爲了選新人陪陪他,前幾天的時候去了,也是看中了一個新人,卻因爲另外兩個客官也看中了,於是和那兩人打了起來”
睿親王轉頭馬上問那兩個窯姐兒,差不多相同的問題。
既然老鴇子都說了,窯姐兒便也如實交代了,全都是說的差不多的話。
這一次睿親王不給皇太后和榮國公攪合的時間,馬上就叫人將這幾個人押出去,這樣的人是不能在皇上的御書房呆的時間太長的。
錦衣衛進來了,將老鴇子和窯姐兒押了出去。
等她們出去了,睿親王這才道:“皇上,吳世吉在國孝期間逛窯子,走青樓,蔑視先皇,欺君罔上他的眼中就沒有君王這樣的不忠不義不孝之徒,竟然還是朝廷的國舅而國舅卻還在國孝期間,在民間大肆的如此狼藉行事實在是沒有把皇上,先皇,還有整個大明朝放在眼裏這樣的人如果不重重處置,皇上顏面何在,整個大明朝顏面何在”
安郡王爺馬上就跪下了:“臣請皇上,重懲吳世吉吳世吉國孝期間逛青樓、意圖強暴進宮美女、欺君罔上、目無王法這一條條全都是欺君之罪,皇上,吳世吉罪無可恕”
這樣的情形,王爺們真的是太熟悉了安郡王爺話音才落,王爺、侯爺們全都跪了下去,一起大聲的叫道:“皇上吳世吉欺君罔上,罪無可恕”
“皇上,求皇上立刻將吳世吉當場處死,以正國法”
“皇上,只有當場處死吳世吉,才能樹立皇家威嚴,聖上的天威不容冒犯”就連性子最好的端親王也嚴厲的大聲稟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