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你比煙花更璀璨 >第19章 對質
    阮小沫猛地擡頭:不要那晚給你下藥的根本就不是我

    她不能讓他去對付阮家,阮家但凡有一點危險,就會牽連到媽媽

    阮小沫心一瞬間慌了。

    她什麼都可以失去,她什麼都可以不要,但她不能讓臥病在牀多年的媽媽再受到傷害

    不是你靳烈風冷笑:你的意思是你沒有買通帝宮的傭人

    買通

    她哪裏來的錢好買通別人

    阮小沫倏然反應過來:我當然沒有我根本就不認識你這裏的傭人

    是了,靳烈風既然讓人抓她,那肯定是找到當初那個給他下藥的傭人了的

    那個人拿了別人的錢又沒把事情辦妥,當然不可能供出原本給他錢的那個女人。

    把一切推到自己身上,這是最簡單的處理辦法了

    想到這裏,阮小沫堅定地道:我可以和那個人對質我沒有買通那個人,更沒有讓他下藥

    男人深邃的紫眸微微眯起,目光凌厲地掃過那張清秀的小臉。

    阮小沫目光直直迎上,沒有一點閃躲,也沒有一絲心虛。

    靳烈風的眸色越發沉了下去,面色也越加森冷,彷彿周身的空氣都被凝固起來。

    死了。他薄脣微啓,聲音裏沒有一絲情緒。

    阮小沫愣了一下:什麼

    死了

    什麼死了

    誰死了

    門忽然被扣響,靳烈風一點也沒有意外,沉聲道:進來。

    房門打開來,從門外進來的,是靳烈風的助理齊峯走了進來。

    他推了推金絲邊眼鏡,手裏提着一堆東西。

    阮小沫看到那堆東西的時候,剎時整個人從頭涼到腳。

    那時她偷偷藏在帝宮角落的便服,是她好不容易纔從洗衣房攢起來的,因爲這身黑白色的女傭服太過打眼,所以準備了這些衣服在溜出帝宮之後穿。

    可這些東西也被靳烈風找到了。

    她果然沒有一點小動作能瞞過他

    少爺,阮小姐的東西都已經收起來了。齊峯盡責地報告着。

    這個時候,之前準備的逃跑計劃已經毫無意義了。

    阮小沫只想搞清楚他剛纔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你剛纔說的是誰死了

    阮小姐問的是被您買通的傭人齊峯站在主人身後,禮貌地回答着:三天前,他藏身的小旅館發生了一場大火,房間裏的屍體已經燒成了焦炭。

    阮小沫睜大了眼睛看向他,臉色看了許多。

    從靳烈風說出來的一瞬間,她其實就已經猜到,但她不肯相信這種可能性,但現在

    但我真的沒有買通他

    阮小姐,現在死無對證,您說什麼都只是一面之詞了。

    阮小沫腦子裏一片混亂,阮家對她的經濟把控很嚴,她哪裏來的錢用來買通

    更別說達到買一個帝宮的傭人敢背叛自己主人的數額了

    靳烈風靜靜地看着她,不發一語。

    齊峯察言觀色,朝着阮小沫和自家少爺鞠了一躬,便退出去了。

    阮小沫緩緩擡頭看向靳烈風,卻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

    言辭的無力和蒼白她第一次感覺到。

    眼前的女人像是一株風雨中百合,脆弱至極,彷彿下一秒就會被風吹折。

    彷彿心臟被人狠狠捏了一把,靳烈風目光沉沉地盯着她,上前一步。阮小沫,你以爲你真跑得掉

    不管她到底爲什麼設計了自己,又改變了主意,總之,他靳烈風看上的女人,不可能逃出他的掌心

    靳烈風阮小沫的眼簾漸漸垂下,聲音低低的,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氣:我不喜歡你,我不願意待在你身邊,你唔

    她沒有說完的話,被暴怒的男人猛地拽進懷裏,以吻封緘,她所有的解釋都被他霸道強勢的吻悉數吞下

    腰上驟然一緊,男人結實的臂膀摟緊了她,滔天的怒火都發泄在這個吻裏,彷彿要生吃了她似的。

    阮小沫掙扎不開,想要故技重施地咬他,卻被他先一步掐住了下巴,無法反抗地承受了這個來勢洶洶的吻。

    身體忽然離地,下一刻,就被拋到了柔軟的大牀上。

    手臂被男人抓着手腕舉過頭頂,隨着清脆的咔擦兩聲,手腕上傳來了一陣冰涼。

    隨着她胳膊的掙扎晃動,牀頭的精緻雕花欄杆發出屬於金屬的撞擊聲。

    她被靳烈風銬起來了

    被束縛住身體帶了一陣從未有過的驚惶,阮小沫臉色慘白的瞪大了眼睛,血色從她的脣上褪去。

    嘶啦

    身上的女傭服,在男人的大掌下,飛快化作不能蔽體的襤褸布條,暴露在空氣中的冷意附着在皮膚上,像是透過毛孔,一直滲透到她的心裏。

    她又要承受這個男人兇殘的折磨了嗎

    沒有人的尊嚴,被隨意玩弄羞辱她又要經歷那一切了嗎

    不要眼淚從她的眼角淌下,她盯着神色陰鷙的男人,哀聲懇求着。

    她不知道她越是哀求,男人的怒火就越是高漲

    她想逃走

    她不願意被他碰

    她不願意待在他身邊

    靳烈風大手一揮,阮小沫身上唯一一片布料也被撕爛了。

    他附身,袒露的胸膛散發着灼人的熱度,他恨恨地咬着阮小沫的耳垂:不要我倒要看看待會兒你會怎麼求着我要你

    耳根隨着男人的呼吸一陣的發熱,被觸碰的地方像是有電流竄過。

    阮小沫咬緊了下脣,體溫隨着男人的動作逐漸加溫,但一顆心卻越來越寒。

    她盯着幾步之遙的門口,雙目無神,神色悽然。

    看着我靳烈風不滿於這種時候,她居然看着別的地方,伸手就把她的臉掰了過來,惡狠狠道:阮小沫你看清楚了是誰在佔有你的身體誰是你第一個男人把我的臉好好記清楚了

    記得他

    記得他然後恨他一輩子是嗎

    她確實應該這麼做

    阮小沫想要嘲諷地翹起嘴角,卻只發出她自己不想聽到的意味不明的聲音。

    靳烈風,我恨你。

    你聽到了嗎我恨你

    大牀搖晃着,她的視野也搖晃着,身體的力氣漸漸失去,身體的疲憊在達到頂點時,拽着她的思緒,一同沉入了茫然的漆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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