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你比煙花更璀璨 >第23章 沒人歡迎她
    但也許她不用擔心自己會留在他身邊太久。

    在做他貼身女傭的期間,她發現這個男人除了極其挑剔,還極其容易對一類事物感覺到膩煩。

    用的餐點,就算合他胃口的菜,也不會在桌上出現超過三次,否則大廚就等着走人

    衣服、用品也是,在他身邊幾乎都呆不長,隔三差五就會全部換新一波。

    女人應該也是,她從沒在他身邊看到過重複出現的女人。

    即使他現在要她成爲他的女人,但應該也用不了很久,他就會用別的女人換掉她了。

    到時候,怕是她就算跟那些女人一樣跪在地上、哭着喊着求他,他都懶得再多看她一眼。

    忍一忍,阮小沫,忍過這個男人的新鮮期,就可以不用再被他威脅,也不用擔心阮家和媽媽了。

    心裏打定主意,阮小沫以儘量不顯得反感的語氣道:但是我要先回一趟阮家。

    靳烈風皺起眉,長臂一伸把她摟進懷裏,閉眼嗅到她身體的芬芳,有幾分不悅地道:回去做什麼我不是說了只要你乖乖地待在我身耳邊,我保證阮家不會出任何事情。

    阮小沫忍住想要推開他的衝動,任由男人英挺的鼻尖蹭過自己的脖頸,帶來讓人面紅耳赤的麻癢感,我不是懷疑你對阮家做了什麼,只是我得解釋這幾天沒有回去的理由。

    雖然阮家肯定沒有派人找過她,說不定關於她的流言蜚語已經在阮家傳遍了,但她必須要回去。

    她這些天的下落必須要有一個說法。

    不許,待會兒我讓齊峯把你送回帝宮,今後你就住那了。靳烈風理所當然地道。

    嗅着她身上的氣息,摟着她的手也越發不規矩起來。

    阮小沫驚喘一聲,隔着衣服按住他肆意妄爲作惡的手。

    你粉紅色從她的耳根一直蔓延到被衣服遮住的肌膚,她急急慌慌地擡頭:這裏是醫院的院長室

    醫院的院長室怎麼了靳烈風邪妄地揚起脣角,紫眸誘惑地微微眯起,恍然想起地挑了挑眉:對,應該讓人給你拿一套護士服的

    拿你妹

    死變態色情狂

    阮小沫真恨不得現在能有一羣女明星什麼的,幫她分擔一下這個男人的注意力。

    靳她聲音抖了一下,終於憋不住瞪向那個沒有羞恥心、不知節制的男人:靳烈風

    嗯靳烈風漫不經心地回答道。

    他就愛她羞澀又不好意思的樣子,青澀誘惑,比任何女人都能勾起他的火谷望。

    我必須得回去阮小沫索性狠狠揪了一把他的手,把衣服整理平整,靳烈風,你給我幾天時間,大不了我保證,去完阮家之後,我會主動回帝宮

    被圈養的獵物主動回籠子裏,這樣還不夠麼

    靳烈風低垂着眸子,紫色眼眸中有着隱隱跳動的火焰,那熱度灼人,像是能燒到阮小沫的肌膚上。

    護士服。他慢慢開口,一字字清晰地道。

    阮小沫愣了下:什麼

    靳烈風退開一點,指尖勾着她的發,一圈圈地繞着,又一圈圈鬆開,像是在玩一個永遠玩不膩的遊戲:放你回阮家可以,但回來之後,你要穿護士服給我看。

    阮小沫剎時紅了臉,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這男人真是連一時的興起,都一定要實踐

    她臉上猶豫不決的抗拒情緒被男人看得清清楚楚。

    靳烈風忽然鬆開勾着她頭髮的手,冷淡地道:既然你不同意,那就讓齊峯把你送回帝

    我同意阮小沫幾乎是閉着眼睛喊出來的。

    真是要瘋了

    她爲什麼要被這個男人牽着走

    可她確實也沒有選擇,要麼同意,可以回一趟阮家,要麼不同意,被直接送回帝宮。

    再說護士服無論長度還是款式,可以說是很正常了,穿一穿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是吧

    待幾天男人不動聲色地問道。

    阮小沫猶豫了一下:一週

    不行,最多給你三天

    五天

    三天

    成交

    阮小沫憤憤地瞪着這個奸商,討價還價的本事,她是沒辦法和他比。

    靳烈風的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寵溺笑意,滿意地彎下身,在她耳邊道:阮小沫,我等着看你穿上的樣子

    熾熱的呼吸拂過耳垂,語氣裏的曖昧瞬間讓阮小沫不敢去想回到帝宮後,會有什麼在等着她。

    她胡亂地點點頭,推開靳烈風:那我走了。

    靳烈風叫住她:我讓齊峯送你。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打車就行了。阮小沫連忙拒絕。

    如果被阮家的人看見她坐那麼貴的豪車回去,一定會被質疑的

    到時候,關於她這幾天的下落非但不好解釋,還會被人抓住機會更加歪曲也說不定。

    離開了醫院,阮小沫在路邊隨手攔了一輛出租,說了阮家別墅的地址。

    坐在後座椅上,窗外的景物飛快的倒退,就像是有什麼東西隨着這些景物離開了。

    阮小沫知道那是什麼。

    她的生活、她自己再不可能回到從前了。

    嘴裏慢慢品到一絲苦澀,阮小沫把頭靠在玻璃窗上,無神地看向窗外。

    從今天開始,她有了一個見不得光的身份,一段不能讓人知道的關係

    出租在別墅區門外停下,阮小沫下了車,沒想太多,徑直走向阮家的別墅。

    阮家大門外佈置了一些鮮花,歡聲笑語從大廳裏一直傳來,一副很是熱鬧的景象。

    阮小沫站在門口,嘴角扯了扯。

    她沒回家這麼久,阮家依然可以張燈結綵,歡天喜地地慶祝什麼。

    她這個女兒在這個家還真是一點地位都沒有。

    可她之前不得不待在這個家裏。

    母親深愛着父親,當初母親在模特生涯最光輝的時候,高調退出嫁給了父親,本來以爲從此是一段幸福美好的恩愛生活,誰知道

    當年的恩恩怨怨已經過去,母親的身子也病懨懨地只能靠着醫院裏的儀器續命,每日唯一的期盼,就是父親能去看她一眼。

    她甚至不知道,他們其實已經離婚了。

    不,其實一開始是知道的,父親單方面提起的離婚訴訟判下來之後,後媽曾經拿去醫院耀武揚威過。

    母親當場氣昏了過去,被搶救醒來之後,卻一點也記不得離婚的事了。

    醫生說是選擇性失憶,母親搭上事業最紅火的時候,搭上自己的青春,卻換來這樣的結果,她無法接受。

    阮小沫不敢提醒母親,只希望自己能在家裏、在父親面前表現好一點,再表現好一點,期望自己能得到父親的認可,好能有機會勸他去醫院看母親一眼

    可這一切,都被靳家晚宴那晚給毀了。

    阮小沫眼神黯了黯,那晚不只是讓她從父親眼中雖然不夠聰明、但夠努力的孩子,變成了讓阮家蒙羞的恥辱。

    攥緊拳頭,手心傷口被汗水浸溼,些微的刺疼讓她清醒。

    她必須進去,直面這一切。

    深吸一口氣,阮小沫踏進了阮家的大門。

    小小姐大門口有傭人驚訝地叫出了聲:您怎麼回來了

    阮小沫疑惑地看向她:我爲什麼不能回來

    就算三天後她要回靳烈風的帝宮去,但阮家的下人爲什麼會認爲她好像不該回來似的

    因爲夫人說傭人忽然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連忙住了嘴。

    阮小沫定定地盯着她:柳阿姨說什麼了

    她從來沒有喊過後媽叫媽媽,後媽嫁進來之後,她一直是稱呼她爲柳阿姨。

    這一點她極爲固執,從沒改變過。

    她不願意叫一個勾引自己父親的狐狸精作媽媽

    夫人沒說什麼沒說什麼傭人爲難地低下頭去,一副不敢多言的樣子。

    阮家就是這樣,要不是就是跟柳萋萋母女三人一個鼻孔出氣,要不就是不敢得罪她們三的。

    阮小沫知道自己不該多逼迫,畢竟她只是個傭人。

    反正左右不過就是那些難聽的話。

    沒再追問什麼,她直接從大門進去。

    大廳里人來人往,十分熱鬧,酒水、糕點、來往賓客都掛着微笑,言談甚歡。

    阮小沫一個人在這其中顯得特別的格格不入。

    一些賓客注意到了她,沒有直接上來打招呼,而是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神情古怪地竊竊私語。

    就好像她不該出現在這裏一樣。

    阮小沫沒管他們說什麼,往大廳掃了一眼,沒找到父親之後,就往樓上自己房間走去。

    可剛走到樓梯口,就看到了從樓上下來的人。

    她整個人彷彿被突如其來的寒風凍僵,整個人僵立在樓梯口處。

    宛如一尊失了魂魄的雕像。

    一個氣質清俊的男人站在上面,淺白色的西裝,合身、妥帖,將他出塵的氣質襯托得叫人過眼難忘。

    在他身邊,站着妝容精緻服飾華美的女人,桃紅色的鮮豔長裙,將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包裹起來,恰到好處地展現了曲線,又不會過於輕浮。

    阮小沫忽然明白那些賓客爲什麼看着她竊竊私語、一路進來看到的傭人又都是用那種奇怪的眼神看着她了。

    她的回來,是完全不受歡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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