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沫在心底苦笑。
她現在和靳烈風的關係,完全見不得光。
何況,她身上還穿着酒會侍者的制服,就這麼和他過去,絕對會引很多人的注意。
靳烈風的語氣有些狐疑:真不過去
她不是說那個糟老頭子是她的偶像麼
現在他心胸寬大,給她和自己一起過去見見的機會,她反而拒絕了
阮小沫點頭,認真地道:嗯,你們不是有事要談,我就不過去了吧。
確實和他有事要談,但是靳烈風挑了挑眉,既然你喜歡服裝設計,如果你跟我過去,我也可以讓他帶你進入服裝設計這個行業。
雖然起初他不是這麼想的,但既然她今天也在,再多給她實現一些夢想也無妨。
而且,她剛纔拒絕去見老頭子的態度,取悅了他。
以爲他和那個糟老頭子有事要談,所以連過去見面的機會都放棄,還算她有眼色。
阮小沫眼睛一亮:你能讓他答應收我做徒弟
這個圈子裏,如果誰能到倫納德一句誇讚,即使是新設計師也會立刻受到追捧。
更不要說由倫納德親自帶出來了
但這是不可能的吧阮小沫面色爲難起來:倫納德說過,他這輩子都不會收過徒弟,也不會親自帶任何人
倫納德脾氣又硬又直,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
靳烈風冷笑一聲,隨意地將胳膊搭在柱子上,俊龐上滿是不羈和狂傲:別人纔會不可能,阮小沫。
她就是這麼對他沒信心
他靳烈風要做的事,什麼時候沒做到過
阮小沫眨了眨眼,心頭頓時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你打算怎麼做
那個糟老頭子活着,才能說一不二,死了靳烈風輕描淡寫地道:無論是他的公司品牌還是別的,都沒了,這個道理,他不可能不懂。
人,越是年紀大,越是懂得惜命。
尤其是這種事業經濟都不錯的男人。
怎麼可能真的拿命去搏一句曾經隨便說說的話。
阮小沫因爲他話裏的殺意,怔了一瞬。
好了,跟我過去,不管你提什麼要求,他都只要答應的份靳烈風毫不在意地攥過她的手腕,拉着她往前廳走。
靳靳烈風阮小沫回過神來,連忙一手扣住花園的門,一邊拖住靳烈風拽着自己的手臂:我不去我不去我一點也不想他親自帶我
他囂張慣了,威脅人慣了,可她不是啊
她怎麼可能同意用自己偶像的命,去威脅自己偶像收自己爲徒
阮小沫靳烈風被她突如其來的尖叫弄得耳膜生疼:不是你自己說他是你偶像的嗎
現在他給她的,不僅僅只是近距離見一面的機會,他給她更多,她卻反而發什麼神經
是可是我不想過去阮小沫扒緊了門框不鬆手,急中生智地道:我不想打擾你們談話,而且我下午就已經在這裏來做服務生了,跑來跑去已經累得不行了,我現在只想休息
阮小沫鬆了口氣,手指頭還是暗暗扣着門框,以防止自己被他嗖地一下拉走。
她仰起小臉,非常確定地朝靳烈風點了點頭:我真地累了,你都不知道我今天端着多重的托盤走了多少圈,我覺得我的腳大概都腫了咦
話音未落,阮小沫的身體沒預警地就騰空了。
她下意識地抓緊了靳烈風的衣領,把他熨燙平整的胸口抓出褶皺來。
你活該下一秒,靳烈風直接把她抱到了石凳上,然後直接把她褲腿的褲管往上挽起,露出她的小腿來。
她的小腿捏上去,確實有些緊繃,估計是因爲今天大量的運動,所以充血了。
阮小沫反應過來之後,暗自嚥了口唾沫,還好她的話也不算藉口。
今天陪着小美來來去去跑了這麼久,腿肯定有些喫力了。
只是她沒想到她剛說完,靳烈風就直接查看了
在前面忙了多久他的大掌覆在阮小沫的小腿上,以合適的力道按了按她緊繃的線條。
差不多四、五個小時吧。阮小沫回憶了下,因爲來了之後忙得團團轉,也不太能確認到底端着托盤走來走去多久了。
她的話剛說完,臉頰就被男人惡劣地掐了一把,她啊了一聲,捂住臉。
幹什麼掐她臉
她還以爲他會看在她勞累了這麼久的份上,好歹對她好點
蠢女人,把我上次說的話當耳邊風嗎靳烈風黑着臉又在她另外一邊臉上掐了一把:我說過你想做什麼,想要什麼,都可以直接跟我講,你非要自己悄悄過來跑腿你活該是不是
阮小沫直接把自己整張臉護起來:今後我會記得了
現在不合適和他辯解,反正現在能把他哄開就萬事大吉了。
承認一下她活該,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靳烈風睇了她一眼,紫寶石般的眼眸裏,滿是不爽。
行了,那你去車上等我,我跟糟老頭子談完事情,就過來。他揉了揉她的頭髮,附身又要抱她。
阮小沫揮揮手:我在這裏坐一下,待會兒再過去吧,你既然要忙,就趕緊去吧
不管是被他帶去見倫納德,還是被他打橫抱着穿過前廳的人羣
對她而言,那都是足以媲美恐怖片的畫面
她連想都不敢想
這種酒會來去的都是社會名流,保全工作也可以信賴,她一個人在這裏坐坐,晚點再回車上,確實也沒關係。
靳烈風沒有再逼她,站直了身子,居高臨下地俯視她:休息好了,就趕緊回車上去,聽到了嗎
阮小沫十分乖巧:好的
靳烈風瞥她一眼,才終於離開。
阮小沫一直緊繃挺直的背脊,這才放鬆下來。
謝天謝地,他總算走了
前廳。
見到靳烈風回來,倫納德臉色不太好看,靳先生,剛纔您離開那麼久,不太合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