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你比煙花更璀璨 >第84章 慢慢折磨他們
    阮如煙瞬間明白了母親的意思。

    外面傳言靳烈風殘暴無度,雖然她們不知道阮小沫是怎麼攀上靳烈風這棵大樹的,但靳烈風在女人方面向來挑剔

    如果讓靳烈風知道,他懷裏的那個女人,其實是一個在他家舉辦的晚宴上,寡廉鮮恥和男人鬼混的女表子恐怕阮小沫也得不了好

    而且,靳家晚宴那晚,既然靳烈風不在,那麼阮小沫肯定勾搭的是別的野男人

    只要將阮小沫做過的放蕩下賤的事情說出來,保準她瞬間失去靳烈風這麼一個大靠山

    靳烈風沒有迴應她,連一絲反應都沒有給她。

    這讓柳萋萋心頭忽然不安起來。

    這個男人太高深莫測,她根本就看不出來他在想什麼

    但她剛纔開口了,總不能半途而廢,否則,她們一家就真的完了

    柳萋萋嚥了咽口水,在巨大的心理壓力下,快要維持不住賢淑的姿態了,是這樣的,小沫她,在帝宮辦晚宴那晚,和一個不知身份的男人發生了關係,在這種正式而重大場合她居然這是我們做父母的教育失職但也希望靳少不要怪小沫,她畢竟年紀小還不懂事

    不知身份靳烈風冷笑一聲,終於瞟了她一眼,語氣諷刺到了極點:那你們現在該知道了。

    柳萋萋愣了足足一秒,才反應過來。

    阮小沫那晚發生關係的男人居然就是他

    也就是說那晚靳烈風是在帝宮的,只是並沒有下來而已

    怎麼會這樣

    阮小沫那晚睡的男人竟然真的是靳烈風

    可阮小沫到底有什麼通天的本事,能搭上kw的靳少

    難道就憑那晚

    還是說其實阮小沫早就跟靳少認識了,那天晚上只是他們兩私下約會而已

    如果是這樣她剛纔說的非但站不住腳,還表現出了明顯的挑撥意圖

    柳萋萋臉色煞白,一時說不出任何話來。

    直到聽到自己大女兒發出一聲慘叫,柳萋萋纔回過神來,她轉頭看去,發現抓着自己女兒的保鏢,正拽着自己的兩個女兒朝牆邊走去,不知道要做什麼。

    她掙扎地看向靳烈風,懇求着:靳少我求您,不要傷害我女兒我求您

    女兒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她就是對其他人再算計再不好,也不可能眼睜睜看着自己孩子遭罪

    站在人羣外圍的縫隙朝裏看的項德美,整個人到現在都是懵的。

    她本來聽到阮伯父斥責的聲音的時候,就明白了小泡沫一定在裏面,手機八成也是因爲爭執掉在地上,被人羣不小心給踢出來的。

    當即她就想扒開人羣往裏衝,可令她沒想到的,她還沒來得及衝進去,就看到去而復返的靳少,居然徑直從人羣中開闢出來的道路里走了進去,二話不說就把小泡沫給打橫抱起了

    她整個人瞬間就懵了

    小泡沫是什麼時候認識靳烈風的

    她本來看到靳烈風返回會場的時候還沒想那麼多,以爲他是還有什麼事沒辦完,可誰知道竟然是爲了小泡沫

    等聽到靳少親口承認小泡沫是他的女人的時候,項德美覺得自己簡直是被一道天降巨雷在耳邊劈傻了

    她沒聽錯吧

    小泡沫是靳烈風的女人

    盯着人羣中央那卓越拔羣的男人,項德美終於發現這道身影原來如此眼熟

    這不就是那天她在雨裏見到的那個男人嗎

    意識到這個之後,項德美下意識地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邊的人。

    墨修澤俊雅出塵的臉龐看起來有幾分憔悴,那張往日總是帶着幾分笑意的眸底,冰冷得驚人

    他手裏攥着阮小沫的手機,指骨處微微泛白。

    透過那張情緒晦暗不明的臉上,她看不出墨修澤在想些什麼,只覺得現在的他,對她而言似乎十分的陌生。

    彷彿留學的那幾年,他已經變成了一個她全然不認識的人了

    人羣中心傳出的聲音,瞬間拉回她的注意力。

    不是要管教女兒嗎靳烈風嘴角揚着狂妄肆意的笑容,深紫色地眸底,卻殘忍得驚人:那就該公平對待,不是嗎

    公公平對待

    什麼意思

    柳萋萋和在場的其他人一樣,都不明所以。

    她心頭懼怕,但卻也不敢輕舉妄動。

    下一秒,抓着阮如雲的保鏢,直直地就把阮如雲朝着牆壁用力推了過去

    啊

    阮如雲趕快用手擋着牆,纔沒有直接磕上去,可推推搡搡間,姿態也是狼狽得不行。

    雲兒

    柳萋萋尖叫了一聲,顧不得自己被人牢牢按在身後地胳膊,瘋狂地要往阮如雲那麼衝過去,不不求你別折磨我女兒

    她平時捨不得自己兩個女兒受一點欺負,更不要說這樣的折磨了

    所有人都看得出來,靳烈風是故意讓保鏢在推阮如雲的時候留有餘地的。

    比起直接讓她狠狠撞在牆上,先一次又一次推她戲耍她,讓她狼狽不堪,讓她顏面掃地,羞辱夠了之後,再殘忍地折磨她,顯然更符合靳烈風一貫暴虐殘忍的行事作風

    項德美看得有些身體發寒。

    傳聞中kw靳少囂張狂妄、肆意殘忍,做事情,只由着他高興不高興來

    今天這麼多媒體還沒有離開,他就敢當衆這樣

    放開我阮鴻風終於徹底忍不住,大吼一聲,拼命去推搡自己身後制着自己的保鏢,剛纔推我女兒的是我,你有什麼不滿衝我來別折磨我孩子你衝我來你衝我來

    阮小沫聽着這一聲,心尖發顫,臉色更加蒼白了。

    她感覺到自己眼眶燙得可怕。

    眼淚,似乎已經到忍到了極限。

    她的父親,拋卻和母親的諾言和婚姻

    她的父親,對她這個女兒從來沒有好臉色,從來不關心不照顧

    可現在,爲了她的繼母和和繼母的孩子,哪怕是自己處境不利,也要向靳烈風懇求,懇求他放過自己的妻女

    她不想再看,不想再聽了。

    她父親也許不知道,他現在每一次向靳烈風求情,每一句關心阮如雲的話,都像是狠狠插進她胸口的刀子一樣

    一刀、又一刀

    每一刀,都在剖析着她和母親,在父親心底到底是多麼的微不足道,而他新家庭的妻女又有多麼的重要

    她抓了抓靳烈風的衣領,正要出聲,就聽到一個熟悉的男聲突兀地響起:kw靳少在這種公衆場合動用私刑恐怕不合適吧

    雖然措辭裏帶了從小習慣的禮貌,但這人語氣冰冷,每一個字,都彷彿帶着尖銳的針尖,刺向抱着阮小沫的男人。

    阮小沫心頭一震,下意識轉眸看過去。

    墨修澤不知什麼時候走進了人羣的中心,就站在她的不遠處。

    一身灰色西裝,儒雅的三件套款式,整個人看上去雖然憔悴,但卻依舊雅緻迷人。

    他一出現,很快就被靳烈風的一羣保鏢包圍起來。

    但他面上毫無懼色,不卑不亢地朝他們這邊看來,宛如一根林中修竹一般,清雅挺拔,寧折不彎。

    他的視線沒有看她,只是帶着寒芒地落在靳烈風身上。

    他在保護阮家的其他人

    也對,就算不說阮如煙是他現在的女朋友,論及墨家和阮家的交情,他也不可能和其他人一樣無動於衷地在一旁看着。

    倒是她這個阮家的孽女的行徑,現在應該已經完全坐實了

    阮小沫收回視線,心底抑制不住的黯然下去。

    她抓緊了靳烈風的衣領,把剛纔沒說出來的話,說完。

    回去吧,靳烈風。她輕聲道:我想回去了

    靳烈風面色陰鬱,紫色的眸底佈滿陰鷙,他低頭,眸光寒冷地睇着她。

    不忍心看下去他嗓音依舊冰冷,但卻斂去了不少嗜血的煞氣,不忍心看就閉着眼睛

    他對所謂的長輩或者年紀大的人,從來就沒有什麼尊崇感,他也不需要這種東西

    何況,是他面前這個中年男人,才導致了她腦袋上的傷

    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她是屬於他的概念

    他怎麼可能放過傷害她的

    我有點累她低低出聲,抓着他衣襟的手一點兒沒松,我想回去休息了,真的。

    靳烈風瞪着她,胸口的暴躁不滿像大火一樣燎原起來。

    這完全就是他不答應的話,她也不會退讓,會跟他一直死磕的態度

    猶帶着陰鬱的視線落到她的腳上,僵持不到半秒,靳烈風冷哼一聲:誰讓你今天要跑來受罪了

    語氣嫌棄又鄙夷,但話音剛落,他卻直接抱着她往人羣外走去。

    跟在他身後的齊峯見狀,明白過來,立刻命令剩餘地保鏢全部鬆開阮家的人。

    一羣黑衣保鏢浩浩蕩蕩地跟在靳烈風的身後,徑直往酒會大門走去。

    你的手機掉了。

    剛纔那個膽敢出聲幫阮家的清俊男人,直接站到了靳烈風的身前,他攤的那隻手心上,正躺着阮小沫的手機。

    墨修澤的目光終於落到了阮小沫身上,可卻冰冷徹骨,沒有一絲感情。

    靳烈風紫眸轉動,視線第一次落到了這個男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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