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你比煙花更璀璨 >第161章 他揍了一羣人
    阮小沫不明就裏,只知道,靳烈風的情況來說,絕不是普通的害怕打針而已

    他

    阮小沫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該做什麼,腦子裏一片空白。

    她不過是想小小地嚇嚇他,整蠱一下他

    但靳烈風的反應明顯太過激烈了

    很快,鬼屋這邊也有工作人員聞訊趕來,要上前跟靳烈風交涉,齊峯眼尖,看到了有人手裏居然把那個被踩到變形的針筒給拿出來了

    他剛想上前阻止,就被人忽然掀翻。

    隨後,聽到一聲慘叫,接着是拳頭重重打在人身上的重響

    尖叫聲四起,誰也沒想到會有人在遊樂場這種閤家歡的地方下這麼重的手打人

    遊樂場的保安也接二連三地趕來,但都沒用,沒人攔得住他

    就在靳烈風領着那個已經被揍得滿臉血的人,正要再狠狠朝他那張已經沒有一塊好肉的臉上砸下一拳的時候,阮小沫衝了上來,從背後緊緊抱住他:靳烈風你要打就打我這件事都是我的錯

    阮小沫閉着眼,緊抱住靳烈風的嬌小身體,還有些顫抖。

    她不是一個習慣了血腥場面的人。

    從小到大,也沒怎麼和人打過架紅過臉。

    如果靳烈風要揍她,她不可能有一絲反抗能力的

    可剛纔,是她惹出這件事的

    雖然她一開始並不知道靳烈風不只是害怕打針而已,但終究是她惹的他情緒失控,不是其他人的錯。

    靳烈風高高揚起的拳頭停滯在空中,拳頭上還沾着別人的血。

    他的身子僵住,沒有出聲。

    被他拎着衣領擡起半個身子的男人,不由自主地從喉嚨裏發出畏懼的聲音

    一時間,空氣彷彿都膠着了。

    阮小沫緊張地等待着他的審判,感覺胸口裏的心臟已經快要跳出來了。

    她會被靳烈風揍得很慘吧

    因爲是她,是她才引發了這場災難

    阮小沫男人的聲音帶着些暗啞,彷彿是一頭兇猛的野獸,在按捺着即將把獵物撕成碎片的衝動,從喉嚨深處發出幽深的咆哮:是你故意的

    是她故意的

    是她明知道他對針管的抗拒反應,所以故意把他拉進這件鬼屋

    齊峯在一旁聽得清清楚楚,瞬間心下一涼。

    阮小姐這下,恐怕要遭殃了

    他知道、朱莉知道、靳家的一些老傭人也都知道,注射針管是少爺不能觸的逆鱗

    阮小沫不安地用力把靳烈風拽着別人衣領的手給移開,努力平穩着聲音道:是,我以爲你只是害怕打針,但沒想到

    她好不容易把他的手扯開,頓了頓,阮小沫狠下心,將那隻拳頭雙手握住,拉着它面向自己。

    我總之都是我的錯,你要怪就怪我要打人就打我她沒有繼續解釋。

    解釋無益,反而像是狡辯。

    她是不是知道靳烈風會是這個反應已經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靳烈風確實因爲針管而觸發了他殘酷暴虐的情緒和行徑

    這是她該承受的

    靳烈風被她拉着轉過身來,沉默不語地面對着阮小沫。

    她站在自己面前,個子小小的一隻,明明怕到身子發抖,卻還握着他的拳頭面向着自己,連白皙的小手上,都沾上了他拳頭上的血跡

    她以爲自己害怕打針所以故意把自己帶進了那間鬼屋裏

    她是故意讓他看到那根針管的

    靳烈風眸底漸漸變暗,殘忍的血腥氣息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他的拳頭漸漸攥緊,指節骨頭髮出爆裂的響聲。

    堅硬的拳頭就像是一個小型的炮彈,砸在人身上的重量和力道,足夠將一個普通人的骨頭砸斷

    阮小沫感受到他身上的怒意,慢慢鬆開握着他拳頭的手,迎着他的拳頭對着他。

    她努力保持着睜開眼看着他的樣子,她不想讓靳烈風覺得自己在因爲恐懼而逃避。

    周圍被靳烈風的人圍起來,圈外雖然有人好奇的朝這邊看,但根本看不到裏面發生了什麼。

    來遊樂場玩得人也大都更多注意力是放在玩上面,誰也不會非要看看這裏面,大都也就瞟一眼就走了。

    人牆外,遊樂場的音樂聲持續地飄蕩着。

    歡聲笑語,小孩子的叫喊聲,大人擔心的聲音,年輕人打鬧的聲音,彙集在一起。

    人牆內,沒有人敢說話。

    寂靜,森寒。

    就好像和這個遊樂場是兩個世界一樣。

    阮小沫靜靜看着他,眼眸睜得大大的,如果不這樣做,她肯定會因爲本能害怕靳烈風下一秒揮過來的拳頭,而閉眼。

    她的眸光裏,倒映着那個兇殘的男人。

    像是一頭蓄勢待發的猛獸,下一秒,就會把她揍得跟地上躺着滿身傷口的男人一樣

    說不怕,是不可能的。

    就在靳烈風面色陰沉了片刻,忽然猛地朝她揮來拳頭的一瞬間,阮小沫還是忍不住眨了眨眼

    預料中的劇痛沒有發生。

    她被那個男人蠻狠地一把拉回懷裏,而後他俯身,彷彿是在發泄什麼似的,在她的脣上瘋狂肆虐着

    阮小沫嚐到了血的味道。

    她的嘴脣被男人咬破了,她的腰像是要被他摟斷了,她全無招架的能力,只能被他攫取掠奪噬咬

    她的後腦勺被男人的大掌用力地扣着,讓她無法避開,只能被動地緊貼着他的身體,被他予取予求。

    靳烈風的吻漸漸不滿足於她的脣,兇蠻地往她的耳朵轉移,在她敏感的耳朵上留下一處又一處的牙印。

    然後是脖子

    阮小沫終於忍不住痛呼出聲時,在她身上肆虐的男人突然停滯了下來。

    她呼吸紊亂地被拉開,領口已經被他扯到了鎖骨以下,包括她的鎖骨上,都印上了一個又一個深深的痕跡,好幾處甚至都滲出了幾顆血珠

    靳烈風喘着粗氣,眸光裏全是暴躁和獸性,他定定地盯着她,眸光叫人不寒而慄。

    阮小沫在他手掌下微微顫抖。

    剛纔的靳烈風就像是一頭真正的兇獸,全憑情緒折磨她

    她就像真的只是他案板上的魚肉一般,無力反抗。

    那種抵抗不了下一秒會發生什麼的恐懼,就像是鑽入骨頭的蟲,貼着骨髓,緩緩移動

    阮小沫忽然被他狠狠推了一把,趔趄了好幾步才站穩。

    靳烈風猛地轉身,不發一語朝人牆外走去。

    阮小沫在原地怔住。

    齊峯走上來,將一條他提前讓人從車上取來的絲巾遞給阮小沫,躬身道:阮小姐,遮一下吧。

    阮小沫愣愣接過,纔想起自己剛纔脖子上痛楚,現在的模樣不遮擋的話,肯定不能見人的吧

    她輕聲說了句謝謝,然後用圍巾把脖子和鎖骨的部分,都遮起來。

    靳烈風已經消失在人牆裏了。

    他走的時候情緒似乎要比之前瘋狂揍人的時候,冷靜多了

    可似乎也暴躁多了

    阮小沫看着一羣保鏢追了過去,人牆漸漸消失,這個小圈子裏的氣氛漸漸和遊樂場裏原本的歡樂氣氛融合。

    她卻只覺得剛纔那種感覺,就像是黏在她皮膚上一樣,揮之不去。

    阮小沫一個人在來來往往的人羣裏漫無目的地行走,神情迷茫。

    她就在剛剛,毀掉了自己第一次來遊樂場的經歷。

    她走到一顆大樹前時,才發現,這好像就是她跟靳烈風來的時候,起初躲避人羣站的那顆大樹

    剛纔是兩個人,而現在只有他一個人了。

    靳烈風一定很生氣吧

    雖然他沒有揍她,可剛纔的他行爲裏的爆發出來的怒火,她能感受到

    阮小沫心頭好像是被挖去了什麼似的,感覺空落落的。

    她還記得靳烈風也沒有來過遊樂場。

    今天,不但是她的第一次,也是靳烈風的第一次。

    阮小沫在樹下蹲了下來,呆呆地盯着不遠處三五成羣的人們,有些出神。

    靳烈風,應該會直接把她丟在這裏吧。

    那他會就此對她失去興趣,乾脆不需要她繼續留在他身邊了麼

    阮小沫奇怪地摸了摸自己的胸口,發現自己好像並沒有感覺到一絲這種可能應該帶給自己的開心。

    可能是因爲她毀了兩個人原本該開心的一天吧

    豪華轎車旁。

    靳烈風陰沉着一張臉,坐了上去。

    車門關上。

    齊峯取了醫藥箱,拿出清潔用的東西,替自家少爺清理手上的血跡。

    他想,阮小姐和少爺,這下可能會結束了

    別人不知道,可這件事

    少爺不可能還要阮小姐待在身邊的

    畢竟之前他看到的那個畫面。

    那穿着帶血跡的醫生護士服的工作人員

    針管

    阮小姐可能不明白,但他極爲清楚這一切組合在一起,對少爺的刺激有多大。

    等他擦拭掉那些血跡的時候,他聽到男人猶帶着慍怒的質問:阮小沫那個死女人呢她趁機跑了嗎

    齊峯將帶着血跡的棉球扔掉,恭敬地回答:無人機拍到阮小姐還在園裏。

    砰地一聲,靳烈風的拳頭重重地砸在椅子上。

    他眉頭擰得死緊,眉宇間都是瀰漫的殺氣和怒氣,她承認她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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