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你比煙花更璀璨 >第203章 少爺,夫人來了
    感覺到眼皮上有着輕微的亮光時,阮小沫不舒服地眨了眨睫毛,睜開了眼睛。

    然後她對着落地窗外明晃晃的晨光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

    她昨晚竟然還是睡着了

    不再睡一會兒身旁傳來低沉沙啞的聲音,沒有一點睡意。

    靳烈風依舊是清醒了一整夜。

    阮小沫轉頭,對上單手枕在身旁的男人的眼睛。

    他的眼眸深邃迷人,脣角微微勾起,頭髮在枕頭上蹭亂,睡袍領口斜開,性感迷人得到了極點,幾乎能讓人忽略那張俊美臉龐上顯得有些糟糕的氣色。

    幾天幾夜的不眠不休,對身體造成的傷害,不是開玩笑的。

    阮小沫心頭有些沉下來。

    她連一晚都撐不過去,靳烈風他又是怎麼做到一夜一夜不休息的

    漫長又安靜的夜裏,他就像昨晚那樣,一直看着她嗎

    僅憑這樣,就足夠他剋制住身體本能的倦意,做到這樣一天天強撐下去的

    有些話滾到了喉嚨口,阮小沫抿了抿脣,最終還是把它們給嚥了下去。

    昨天她已經試過太多次了,靳烈風都不爲所動。

    她勸不動他的。

    低下頭,阮小沫把頭髮往腦後隨便一紮,道:不睡了,起來喫早飯吧。

    他一晚上不睡,早上早飯總要按時喫的。

    叼着牙刷刷牙的時候,她回憶起昨晚的事。

    她本來想接着聊天強打精神,沒想到後來被他給吻到迷迷糊糊,不知道什麼時候,就睡了過去。

    吐掉嘴裏的泡沫,清水漱乾淨。

    她用手捧了涼水潑在臉上,好讓自己精神些。

    昨天晚上在遊樂場她拉着靳烈風玩得瘋,回來的時候差不多精疲力竭了,後來又硬是想要也學他一晚不睡,結果鬧到深夜,還是睡着了。

    現在腦子依舊昏昏沉沉,沒睡好是一定的。

    飯廳裏早早就做好了精緻的早餐,空氣中都是香甜的氣息。

    阮小沫坐在餐桌旁,拿起一小塊現烤好的麪包,掰下一塊鬆軟的小角,一邊往嘴裏塞,一邊擡眼看對面的男人。

    因爲病毒的事情已經在她面前暴露了,他自然也就沒有必要一定要爲了避開她去kw那邊,所以早上穿了較爲休閒的西裝。

    沒穿西裝外套,裁剪合身的淺灰色的襯衣,配上珍珠白的頸巾,襯得靳烈風冷峻的面龐更加的高雅端正。

    他的五官線條如刀削斧鑿出來的一般,線條幹淨利落,輪廓分明,又透着天生的矜貴霸氣,端坐用餐的模樣,好看到了無可挑剔的地步。

    阮小沫捏着那小塊麪包,食不知味。

    如果不是知道了那些事,她恐怕是真的要被他瞞到實在瞞不下去的最後一天。

    腦子裏紛亂陳雜,她拿在手裏的麪包明明麥香濃厚,可在她嘴裏嚐到的,卻是乾癟無味得很的味道。

    她連一點香甜的味道都感受不到。

    她已經做了所有她能做的了

    昨天晚上,她甚至連就當是爲了我這種話都說了出來,可他還是不肯。

    現在想起來,阮小沫只覺得自己昨晚大概真是困昏頭了。

    橫靳烈風心頭上的,是他長達十幾年的心結。

    說出這種話來,她是不自量力,也是自取其辱。

    在他心底的天平上,她當然比不過。

    阮小沫沮喪地悄聲嘆了口氣,味同嚼蠟的麪包,被她又丟回了精緻的瓷碟裏。

    你盤子裏的麪包,是營養師根據你這段時間來的身體情況,特意調配的材料

    如同小提琴一樣悅耳動人的聲音,從對面傳來,語氣依舊那麼強勢霸道,不容置喙:阮小沫,喫完。

    靳烈風擡了擡手,旁邊的傭人立刻就眼明手快地給她重新換了一杯溫度適宜的牛奶,把原本那杯熱氣已經減弱的牛奶端了下去,以方便她用新鮮溫熱的牛奶配着麪包喫。

    阮小沫毫無食慾地看了眼自己的餐盤,搖搖頭:你自己喫好就行,我不餓的。

    不餓也要喫靳烈風盯着她,不給她推脫的機會,你的胃口我再清楚不過,早上就喫那麼兩口鳥食怎麼可能夠你是想得胃病嗎

    阮小沫無奈:靳烈風你能不能不要總逼着我喫東西

    明明他自己的身體健康他都不在乎了,爲什麼還要在早餐吃了幾口這種小事情上管着她

    不能男人回答地乾脆利落,一如既往的理直氣壯不講道理:你的身體屬於我,我不允許你折磨自己的身體

    他以爲這個女人該習慣了,畢竟他不止一次地跟她重複過對她身體的所有權。

    她的身體健康數據,他比她自己都還要了解。

    阮小沫扁了扁嘴,也許是因爲昨天的事,也許是因爲她現在就是喫不下、不想喫,還被他逼着非要喫的事情惹惱了。

    本來平時也許她就聽話吃了,但現在她非常非常地不想聽話

    我她張嘴,正要脫口而出就是不喫幾個字,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走了進來。

    阮小姐,早。

    齊峯穿着一身黑西裝,神色有些焦急的樣子,見到她禮貌地招呼一聲之後,就轉頭朝靳烈風報告道:少爺夫人來了

    阮小沫坐在椅子上,半轉過身子去看齊助理。

    在聽到夫人兩個字的時候,她愣了愣,想起來齊峯說的,應該是靳烈風的母親。

    她也這纔想起那天夜裏,她躲在樓梯處,聽到的齊峯和朱莉的對話。

    那時從他們的對話來看,靳烈風的母親,那位他們口中的夫人,應該還被封鎖了消息,暫時什麼都不知道。

    所以那時朱莉纔會想說請夫人過來,但被齊峯阻止。

    那現在她來難道是知道了病毒的事了

    阮小沫的眼睛微微睜大地望向自己對面的男人。

    靳烈風面色一沉,扯過餐巾,擦拭了脣角幾下,冷聲道:讓她在會客室等着,不許讓她和她的人過來

    就在這時,一陣清脆而規律的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從飯廳前的走廊上響了起來。

    阮小沫朝那邊看去,看到朱莉低垂着腦袋,姿態恭敬地走在前面引着路,只是她臉上的神色,雖然似乎依舊板着,但眼底卻難得地有些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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