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麼也沒想到,靳烈風竟然這麼快就找來了。
她本來以爲剛纔進來的人,一定是羅莎琳德的人,她以爲她還是逃不掉的
下一秒,她面前的光驟然被人擋住,腰上一緊,她被人用力地摟進懷中。
阮小沫的鼻尖一下就撞上了一堵結實的胸膛,她還有些暈頭轉向,就又被男人鬆開,眸光銳利地審視着她。
她沒有受傷。白心宛的聲音從旁邊傳來,她剛被綁來的時候,我就打算去救的,但沒想到她自己竟然掙脫了繩子跑掉了,所以阿姨還沒來得及做點什麼。
靳烈風沒管白心宛的話,只是固執地確認了阮小沫確實無恙,才把視線落到白心宛身上。
白心宛笑盈盈地看着他:安斯艾爾,你來得比我想象的快了不少。
你知道我會來靳烈風盯着她,神色晦暗不明,語氣叫人聽不出情緒來。
白心宛走了過來,仰起頭望向他:當然了,上次雖然和阿姨過來拜訪,和她只有一面之緣,但我能看出,你很喜歡她,怎麼可能不來
阮小沫看着她走到靳烈風面前,身材窈窕,臉蛋溫婉動人,氣質高雅。
兩人站在一起,一個高大霸氣,一個溫柔如水,可以說絕配也不爲過了
怪不得靳烈風的母親會讓他們兩聯姻
莫名地,心頭的感覺有點奇怪。
阮小沫捏了捏自己的衣服下襬,止住自己這陣不合時宜地聯想。
她在想什麼呢,白心宛已經有喜歡的人了,救她就是爲了不和靳烈風家族聯姻,她爲什麼要想這些有的沒的
她不能因爲以前總是遇到癡戀靳烈風而坑她的女人,就下意識把所有女人的都打成一樣的人吧
定了定神,阮小沫正想說話,就聽到有急急匆匆地腳步聲靠近他們。
回頭一看,一個女傭打扮的人朝着他們急切地跑了過來,在看到靳烈風的時候,剎時嚇了一跳。
白心宛臉上的笑容收斂了起來,正色問道:怎麼了
女傭一邊有些懼怕靳烈風的樣子,一邊趕緊如實稟告道:白小姐,夫人聽說少爺過來了,所以帶着人朝這邊來了您趕緊離開吧,不然您帶阮小姐離開的事,就要被夫人抓到了
抓現行,和沒證據找藉口哄過去,是截然不同的兩碼事。
白心宛這次也沒有再拖延,只轉身,朝靳烈風和阮小沫笑了笑,道:那我現在走了,不然阿姨看到我,下次肯定就不會再信我了
說完,她沒有滯留,很快就和那個女傭從另外一條小路上消失了。
阮小沫被靳烈風摟住肩膀,堂而皇之地大步往大門口走去:阮小沫,回去了。
沉重又繁多的腳步聲,從後面傳來。
阮小沫轉頭看去,看到數十名保鏢從後面跟了上來,神色不善地圍在他們四周。
靳烈風帶來的保鏢們,也都警戒起來,排成一個小的反向包圍圈子,面朝着那些保鏢們。
不好意思少爺,夫人吩咐,阮小姐需要留在這裏做客,還不能走。爲首的那名保鏢朗聲通知道。
靳烈風冷冷瞥過去,脣角勾起一個囂張肆意的笑來,極其輕蔑地道:我的女人,她憑什麼留下
那些保鏢們圍在四周,巍然不動。
抱歉,少爺,這是夫人的命令
靳烈風不再跟這些人廢話,冷淡地道:也好,反正我也有賬和她要算。
他話音未落,就擡了擡手,修長的手指輕輕動了動,輕飄飄地吐出一個字來:打
瞬間,他帶來的那些保鏢毫不含糊地都衝了上去,和那些圍住他們的保鏢混戰起來。
周圍頓時變成一片混亂的戰場,喊聲、痛呼聲
時不時就能看到有人腦袋上捱了一下,鮮血橫流
時不時就有人被一棍子掄飛,撞到什麼東西才停下
但對於在混戰中心的阮小沫來說,周圍就要好像有一層看不見的屏障,這些人不管怎麼打,都碰不到她一下。
偶爾也會有兩個快要衝到她面前的人,可旁邊摟着她的靳烈風,二話不說就一腳踹了上去,讓那人慘叫一聲,滾出極遠。
靳烈風摟着她,如同出入無人之境一般,輕而易舉地突破了包圍圈,走到了大門口。
然而,早有人等在那裏了。
我的兒子,就爲了一個女人,這麼傷我的人羅莎琳德已經換一身漆黑的長裙,頭髮用鑽石的髮夾盤好,冷臉對着自己兒子。
在她腳下,正是剛纔那名鮮血淋漓的人。
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個人居然被人帶到了這裏。
靳烈風停下腳步,朝着自己母親諷刺地輕笑一聲,母親,別誤會,我之所以沒有殺他,是因爲他還有利用價值,不然,就憑他敢給我的女人脖子上扎針的事,就已經夠他死一百遍了
言下之意,就是傷了這麼區區一個人算什麼,本來他是打算讓那人死的
羅莎琳德蹙起眉頭:安斯艾爾,你殺了他可以,但你不能對這個女人這麼上心
她的兒子,可以殘酷,可以狠戾,但不能破壞她原本安排的聯姻計劃。
他身邊的那個女人,根本就配不上他
阮小沫聽得真是很服氣了
這位夫人就是這麼當母親的麼
居然能說出這種話。
靳烈風擡眸睇向她,摟着阮小沫站在那裏,冷嗤地道:不好意思,這個不需要您費心替我判定能不能
他的女人,他就是上心了,她能拿他怎麼樣
羅莎琳德臉色沉了下來,她朝着阮小沫剜了一眼,眼神銳利得像刀子一樣鋒利。
隔着空氣,阮小沫都能感覺到這位夫人想把她千刀萬剮的殺氣。
靳烈風不動神色地把阮小沫朝着自己懷裏摟緊了些,張狂地笑道:不管您怎麼想,總之,你的人我還給你,我的女人,我當然要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