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你比煙花更璀璨 >第313章 他要親自動手
    阮小沫怔了怔,才明白過來,現在是一局死棋。

    不管她做什麼,不管她是懇求靳烈風放過墨修澤,還是對於墨修澤的下場不聞不問,她都不可能獨善其身,更不可能從這個陷阱中跳脫出去。

    靳烈風得到米蓮娜那邊給的消息,來得剛好,把她和墨修澤牢牢實實地堵在了酒店套房內

    可是阮小沫還是想奮力掙扎一下,靳烈風,你可以進去,你可以進去看看,你可以看看裏面的現場,靳烈風,他腦袋上捱了他自己打的一下,這可以證明他和我都不是主動的,我們之間更沒有發生任何事

    她想到墨修澤額頭上的傷口。

    如果是約會的話,誰會在自己腦袋上敲那麼一下,靳烈風但凡還有點理智,就該能明白,這種情況,根本不可能是她在揹着他和別的男人約會

    阮小沫不知道這句話是否能起作用,但這是她現在唯一能夠在混亂中找到的理由了。

    靳烈風勾了勾脣,笑了笑,語氣卻冷得驚人:阮小沫,你以爲這種證據就足夠了我怎麼知道是不是你們的癖好我怎麼知道是不是你和那個男人在牀上玩的樂趣

    阮小沫呆住了。

    她錯估了靳烈風現在的理智程度。

    他已經被親眼見到她和墨修澤都在酒店套房的一幕,激怒到了極點。

    現在的靳烈風不可能理智地思考,更不可能指望他會真的認可她的理由

    她束手無策了

    就在她怔在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聽到了保鏢的聲音:少爺,這個男人好像是暈着的

    阮小沫下意識地朝房門口望去,只聽到靳烈風嗓音森寒地道:裝暈

    說完,他擡眼,朝着阮小沫投來讓人不由得恐慌的眼神,看來你們兩還真是在我來之前,就商量好了是麼

    下一秒,不等阮小沫解釋一句話,就聽到靳烈風冷冷地下命令道:帶來的敏感劑,所有的針劑,全部打到他身上,然後

    他冷峻的面容在走廊上從頂上投照下來的燈光裏,顯得英俊而殘忍,像是一隻徹頭徹尾毫無仁慈、只以人的痛苦取樂的魔鬼一般

    給我打,往死裏打。靳烈風語氣森然地道:我倒要看看,他在被放大百倍敏感的痛覺中,還能裝多久

    是裏面的保鏢立刻應聲。

    阮小沫睜大了眼,看到有原本等待在外面、手裏拎着漆黑的皮箱的保鏢,在聽到靳烈風的命令後,立刻二話不說,也朝裏面走了進去

    那隻皮箱裏,毫無疑問就裝着靳烈風剛纔命令的那種敏感劑

    阮小沫在靳烈風身邊呆的時間裏,也聽說過不少kw的拷問藥劑,比如敏感劑

    這種東西,會把人本身的感官知覺放大,一般都是用在經過訓練的特種部隊出身的士兵身上的,而那種身經百戰的士兵,一般都扛不住kw製作的敏感劑

    她曾經在他鏈接了敏感劑人體實驗的數據庫的時候,誤點了他電腦上和官方合作的記錄視頻。

    她看到過那個原本應該是強壯的外國士兵,是如何從一聲不吭,在注射了敏感劑之後,一丁點的痛覺,都能讓他恨不得立刻就死在拷問裏

    那種東西是想墨修澤這樣的普通人絕對不可能承受的

    不阮小沫叫喊的聲音幾乎破了音,她面色發白地衝上前去,想要阻止那個拿着皮箱進去的保鏢。

    他不能進去

    他不能進去,拿那個東西對付墨修澤

    不能這樣

    保鏢輕輕推開她,堅持而冷漠地道:阮小姐,抱歉,這是少爺的命令,我必須執行。

    阮小沫根本拽不住那個保鏢,對方只是輕輕地把她手拉開,她就根本奈何不得。

    力量上的差距是巨大的,單憑她,怎麼可能阻止得聊這些人

    阮小沫轉而回身,她跑向靳烈風,只覺得自己腳下發軟。

    她抓住男人的衣袖,懇求道:靳烈風你取消這個命令好不好墨修澤他只是一個普通人,他和我一樣,他怎麼可能扛得住這樣的酷刑

    靳烈風只是居高臨下地站在那裏,深邃的紫眸淡漠地看着她,眸底彷彿冰封萬里。

    靳烈風我求求你我求求你

    到後來,阮小沫已經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了,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求他,只希望他能收回那個命令。

    可她只得到了靳烈風越發難看的臉色,和冷笑中帶着嘲諷的語氣:阮小沫,你求我,你爲了他,一次又一次地求我

    曾經,她哪怕是爲了她自己,也沒有這樣瘋狂而不顧一切地求過他

    可如今,只是一個男人

    不,是一個和她發生過關係,睡過得男人

    阮小沫的手被他狠狠地扯開,卻又不容她退開地攥在手裏。

    靳烈風低頭看她,渾身充滿着令人倍感壓迫的氣場,你越是求我,他就會越慘,放心,待會兒我會帶你進去,好好看看他回落到什麼樣的下場的

    最後幾個字,他說得不帶一絲感情,就如同接下來會呈現在阮小沫面前的,只是一具墨修澤的屍體似的

    阮小沫僵住,寒意像是一隻只的螞蟻,沿着她的背脊往上爬。

    她倏然舉起靳烈風的手,湊到脣邊,在他的手腕處狠狠一咬,而後又猛地推了他一把,趁着靳烈風沒來的抓牢她的時間裏,飛快地就往套房裏跑了過去。

    不可以

    她不可以眼睜睜看着墨修澤在她面前死去

    她不能看着他變成一具冷冰冰的屍體

    她本來就已經決定好了的

    她本來就已經決定了和墨修澤一刀兩斷,和他無論從生活上還是工作上,都切斷聯繫的

    墨修澤不該死在靳烈風手裏

    不該的

    就算靳烈風要跟她算賬,也該把所有的賬都算在她身上纔對

    如果不是她,墨修澤根本就不會被綁架

    如果不是她,墨修澤也不會因此招惹上靳烈風這個瘋子一樣的男人

    是她的錯,所以她必須要保護墨修澤,她不能讓那些折磨真的落到墨修澤身上

    可她才跑出去沒有兩步,就被人從後面拉住了。

    靳烈風的手掌寬大,極其有力,扼着她的胳膊就讓她根本不能再朝前踏出半步。

    你放開我靳烈風阮小沫拼命掙扎着,你放開我你不能動他靳烈風,你不能動他

    不論以前如何,起碼現在,她都不可能眼見墨修澤遇到危險而無動於衷

    她被人按着肩膀,用力地轉過身,對上了男人暴怒的深紫色眸子。

    他似乎是徹底地被她激怒,整個人都像是一頭髮怒的獅子,分分鐘,能把她撕得粉碎

    阮小沫,你要保護那個男人他的聲音裏有着按捺不住的怒意,你爲了那個跟你睡過的男人,當着我的面,也要保護他

    阮小沫已經感覺不出來自己臉上的溼潤,是焦急的汗水,還是崩潰的眼淚了。

    你不要傷害他她只能低聲地請求:靳烈風,你別傷害他他是無辜的

    靳烈風眼底的怒意更甚。

    這個女人到了這種時候,居然還在爲那個男人求情

    她就這麼捨不得她這個情夫受一點的委屈和傷害麼

    他忽然站直了身子,鬆開按着阮小沫肩膀的手。

    旁邊的保鏢立刻接收自家少爺的信號,面無表情地走上前來,公事公辦地說了聲:抱歉了,阮小姐。

    說完,她就被兩個保鏢一左一右地控制住了,整個人完全動彈不得。

    阮小沫驚懼地望向靳烈風:你要幹什麼

    他放開她又讓別的保鏢抓着她是要幹什麼

    他不會是

    靳烈風展開手臂,手掌向上攤開,俊美的面龐上,寫滿了殘忍。

    我要幹什麼他的嗓音磁性而又優雅,但充滿着嗜血和危險,我改變注意了,我打算親自動手。

    阮小沫瞪大了眼睛,看着站在靳烈風身旁的一個保鏢,將一杆全新的金屬高爾夫球杆,恭敬地遞到了靳烈風的手上。

    他拿着球杆,不慌不忙地掂了掂,似乎滿意這根球杆的重量,然後拿着衝着門框重重一砸

    嘭

    堅硬的厚重木質門框,瞬間凹下去一個深深的凹槽,看上去,就像是誰拿鋸子鋸出來的。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誰會相信這只是一杆高爾夫球杆給砸出來的。

    阮小沫的背脊瞬間被冷汗浸溼。

    這樣的一下,如果是挨在人身上

    人的骨頭怎麼可能比這樣的厚重傢俱來的結實

    靳烈風修長而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地撫了撫杆身,食指上造型古樸的寶石戒指,在燈光下閃耀着奢華的光澤。

    他似乎很滿意於那隻球杆一點損傷都沒有,下一刻,他周身彷彿有暗紅色的血腥味散開。

    靳烈風如同一頭蓄勢待發嗜血的野獸,從門口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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