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你比煙花更璀璨 >第316章 也許會被關到死
    靳烈風你個畜生,你放了她

    一個渾身是血的男人,被鐵鏈綁住手腕,整個人吊了起來,連雙腳都無法沾地。

    他此刻看上去極其的狼狽,看得出來他原本身上穿着的襯衫材質良好,只是現在被一鞭一鞭抽得只剩下染血的布條。

    不要說衣服了,連他結實瘦韌的身體上,都佈滿了幹凅和新鮮的帶血的鞭痕。

    看得出來,他已經經受了一場酷刑。

    此時,男人難以置信地瞪着面前的投影,投影上夜視攝像頭傳來的畫面清晰無比,讓他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個女孩靠牆坐下,低頭垂眸,看上去直叫人心疼無比。

    不錯,還有精神叫罵。一道磁性而低沉的男性嗓音從臺階上傳來。

    靳烈風坐在正對着男人的高高臺階上,宛如帝王一般,居高臨下地俯視着這個正在受刑的男人。

    他穿着一身筆挺而漆黑的西裝,斗篷式的大衣如同中世紀的披風一樣,襯得他原本的古典優雅氣質尤爲明顯,而那雙深邃的紫色眸子,更讓他整個人顯得如同是傳說中的邪神一般虛妄。

    他坐在華麗的座椅中,支在扶手上的單手輕輕揚了揚,輕聲道:繼續。

    臺階下靠近男人、赤果着上身的行刑師,又舉起帶有倒刺的鞭子,一下又一下,狠狠地朝着被吊起來的男人身上抽去。

    啪的一聲清脆響亮,鞭子離開人的身體的時候,還能聽到鞭子上的倒刺剝離人身上時的細微響動,叫人光是聽着,就感覺毛骨悚然。

    男人除了第一聲猝不及防地痛呼出聲之後,一直用力咬着牙,只發出模糊的悶哼,不願讓觀看他慘相的人如了意。

    他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在這裏了。

    還是一桶冰涼的冰水把他潑醒的,大塊的碎冰砸在他臉上,他才從那種深沉的昏迷中醒來。

    隨之而來的,是幾個一看就極爲健碩的男子,從關着他的石屋的牆上,取了一些刑具下來,最後選定了可以折磨他許久,對他的傷害又不會太輕的帶倒刺的鞭子。

    一鞭,又一鞭。

    在他的耳膜裏,似乎這響亮的鞭聲就沒有停下來過。

    在巨大的痛楚中、在超過他體力上限的折磨中,他醒了又暈,暈了又被冰水潑醒。

    直到冰水不知什麼時候換成了鹽水,潑在皮膚上,鹽水順着渾身上下皮膚上的傷口鑽進身體,帶來細密的刺痛,就好像是同時有許多根針,剎時沿着他的傷口刺進他的身體裏一樣

    然而這些都不足以讓他失控。

    他再一次又一次的折磨中,早就明白了自己現在落到了誰的手裏了。

    靳烈風,除了那個傳聞中手段狠辣的男人,不可能是別人。

    他一定是把自己當成了和小沫發生關係的男人,所以纔會把自己給抓了回來嚴刑拷打

    再往後,有人搬來一臺投影儀,將阮小沫也被關起來的畫面投影給他看,才讓他終於控制不住忍耐的痛苦的聲音,失控地大罵靳烈風。

    靳烈風他悶哼一聲,忍下一聲慘叫,出聲道:你對我怎麼樣都沒關係,但小沫是無辜的你、你放了她你別折磨她

    如果用他的安危,換來小沫的安全和自由,那當然是值得的。

    臺階上男人斜倚在椅背上,看不出他把墨修澤的話聽進去多少。

    靳烈風只是懶洋洋地勾起一邊的脣角,彷彿有得商量地問道:放了她,隨便怎麼折磨你都可以

    啪又是一鞭,狠狠揮在墨修澤的身體上。

    他的身體猛然抽緊,咬牙忍了半晌,才竭盡全力地吼道:沒錯你放了她,她是無辜的你要怎麼樣,衝我來就行你別對付她

    這個男人有多殘暴,哪怕是他也早就有所耳聞。

    kw背後的靳家勢力強大,他聽說過,靳烈風的權勢幾乎是到了可以爲所欲爲的地步。

    但凡是惹了這位傳說中的靳少、落在他手上的,無論男女,下場都讓人慘不忍睹。

    他之前以爲小沫攀上靳烈風只是爲了錢,那麼,被對方厭棄,拿着錢走人也是遲早的事,所以他也只當她爲了錢什麼人都敢招惹,卻從來沒有想過,她會不會有一天因爲和靳烈風的關係,落入危險中。

    可現在就算他知道了,也晚了。

    靳烈風不可能縱容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發生關係雖然他明明就在發現自己可能會控制不住自己之前,就打暈了自己

    啪啪啪啪

    靳烈風擡起手腕,面無表情地拍了幾下,石屋裏頓時響起爲了諷刺他的掌聲。

    好,很好。男人英俊而陰騭的面龐上,顯而易見地陰沉而可怖,爲了她,爲了那個揹着我悄悄和你約會的放蕩的女人,你願意用自己來換她的安全,不錯,多麼令人感動的偉大愛情啊不過

    他的聲音驟然止住,片刻之後,笑容挑釁而詭譎地盯着被綁起來的墨修澤,薄脣裏吐出冷冰冰的嘲諷:一個被我睡膩了的女人,沒想到對你這樣的男人,還能有這樣的吸引力,還真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啊

    墨修澤沒想到他非但沒有真的以他換阮小沫安全的意思,反而用這樣骯髒下流的詞來侮辱她,登時,連脖子上的青筋都繃緊了地嘶吼道:我不許你這麼說她你這個畜生靳烈風我不許唔

    一桶鹽水,毫無預警地一下澆在他身上,渾身的刺痛,瞬間襲擊了他的沒有一點防備的神經。

    墨修澤修長的身形不由自主地蜷起,連被綁起來的手指都在生理性地痙攣着

    你不允許墨修澤冷笑一聲,踩着黑色的皮靴,站起身,走下臺階。

    他向一旁的行刑師伸手,手掌攤開朝上,對方立刻退後一步,將手裏染血的鞭子恭敬地遞到他的手上。

    靳烈風拿着鞭子掂了掂,又漫不經心地丟掉,隨手指了指牆上的另一個東西,下屬立刻給他取下拿來。

    他又掂了掂這個東西,才滿意地將東西交給別人,自己慢慢地踱步到那個已經痛得發不出一點聲音的男人身邊。

    墨修澤他冷冷地叫了被吊起來的男人的名字,隨後,一絲戾氣乍現在他的聲音裏:你算什麼東西也敢命令我

    隨着這一句暴喝話音剛落,靳烈風猛然踹出一角,以恰好的角度,正中墨修澤的腹部。

    噗

    一道猩紅的血水從墨修澤嘴裏噴了出來,剎時在地上形成了一地的血花。

    剩餘的血水沿着墨修澤的脣邊往下滴,從他的下巴淌下,滴落在地上。

    他的身形因爲剛纔那一腳,在空中來回地擺動。

    腹中彷彿肝腸寸斷的痛覺,足以說明剛纔靳烈風的那一腳有多狠。

    墨修澤渾身上下,已經拿不出一點力氣來了。

    他張了張嘴,聲音虛弱到幾乎讓人聽不見:你放了她

    靳烈風倏地擰緊了眉頭,又是狠狠的一腳,踹在他心窩上

    墨修澤的身體懸空地劇烈晃動,他窒息地嗆嗑起來。

    剛纔被踹到那瞬間他聽到了骨頭斷裂的聲音

    所幸五臟六腑沒有被扎穿捅破的危險,也許僅僅就只是斷了幾根骨頭而已

    靳烈風冷哼一聲,盯着他已經宛若死人的模樣,片刻後,他轉身,走上臺階,重新坐了下來。

    真是一把硬骨頭

    不過再硬的骨頭,只要慢慢磨,不愁他不服軟

    下面準備靳烈風剛纔欽點的刑具的下屬做好準備,朝着靳烈風低頭道:少爺,所有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

    靳烈風冷冷地瞟了眼渾身再次被鮮血打溼的人,不急不緩地命令道:那開始吧。

    他倒要看看,這個讓阮小沫冒着被他發現的風險,也要在一起的男人,到底能在他手裏扛多久

    如果抗不過,死了他剛好可以讓阮小沫看看,這就是她喜歡的男人的下場

    阮小沫勉強着自己,摸黑把托盤裏的東西儘量喫完了。

    她還不能沮喪放棄。

    現在,還沒有到她該沮喪放棄的時候。

    她還不知道墨修澤被他們怎麼樣了,她也不知道靳烈風現在到底是怎麼想的。

    如果

    如果她能機會見到靳烈風,不就有機會把一切都說開,讓他明白,其實在酒店裏,她和墨修澤並沒有約會,更沒有發生關係的,不是嗎

    只要她能見到靳烈風

    阮小沫的眼神又漸漸黯了下去。

    就憑在酒店走廊上時,她看見的靳烈風的那個充滿殺意的眼神,就知道,之前的照片、加上這次他在酒店,親眼看到的一切,已經足夠他認爲是她背叛了自己了

    這樣的情況下,靳烈風到底還會不會見她,還有多久纔會見她她沒有把握。

    說不定,也許靳烈風就會這樣關着她到老死

    不不行

    她不能這樣坐以待斃,她當時拼命要靳烈風跟她回來,想要得到的,不是這樣被動的下場

    她要自己想想辦法見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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