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你比煙花更璀璨 >第326章 遊戲提前結束
    靳烈風只覺得好笑。

    覺得自己好笑,竟然在這樣一個女人身上花費了這麼多的心思,甚至差點搭上自己的命,也要和自己的母親、和整個靳家爲敵

    更沒想到,他第一次對一個女人認真,就得到這樣的結果。

    欺騙,敷衍,背叛。

    每一條,都如同萬箭穿心,瞬間將他的心臟撕裂

    痛,從心口漫開,席捲全身。

    阮小沫,你知道嗎他捏着她的下巴,眉目冰冷地看着她,語氣陰沉地道:原本,這場遊戲,還可以和你玩的久一點的,但現在我宣佈,提前結束了

    阮小沫手上抓着碎紙屑的動作不自覺地用力,但她什麼話都說不出。

    這種時候,她能說什麼替自己辯解

    她能說,是,她以前是喜歡過墨修澤,但在他出國之後,他們的感情和人生,都已經漸行漸遠了

    還是說,她能否認這不是她的設計稿,畫上的男人也不是墨修澤

    一樁又一樁指向他和墨修澤的事情重疊起來,組成了此刻的百口莫辯。

    她無論說什麼,都像是在撇清自己,都像是在撒謊

    從現在起,你不再是我試圖馴服的鷹,只是我靳烈風一個睡夠了玩膩了的女人而已。

    他盯着她的眸光裏再沒有以往的感情,只有仿若冰封的寒意,阮小沫,別想再用以前的那一套,你搞清楚,現在的你,比起外面的那些女人,都還不如

    說完,他又勾起脣角,語氣輕輕,似乎溫柔,話語卻刻薄至極:那些女人,我興致上來了,也許還可以睡一睡碰一碰,可你你這樣養不熟還要跟着外面男人偷情的放蕩的女人,哪怕是多碰一下,我也嫌髒

    話音未落,他用力一揮手,阮小沫被他這一下帶得跌倒在地板上。

    牀下的地板是點了一塊比牀的面積稍微大一些的毛毯,而阮小沫那一摔,卻跌在了毛毯範圍外的冰涼地面上。

    胳膊肘生硬地壓在地板上,幾乎要折斷的痛楚。

    阮小沫咬緊了嘴脣,扶着自己胳膊,努力要從地上站起來。

    米蓮娜見狀,連忙裝作好心的模樣,過來扶她,哎呀呀,小沫,痛不痛,其實這你也不能怪靳少是不是是你先氣他的呀啊

    阮小沫猛地甩開她:我不用你假好心

    找人扮演她,迷暈她送進酒店,和墨修澤關在一起的,主謀不就是她米蓮娜麼

    現在又來裝什麼假好心

    甩開米蓮娜時其實她還沒有站穩,全憑着一股子米蓮娜的噁心反感,甩開之後,她一個趔趄,整個人又跌倒在地上。

    真是狼狽又無助。

    可阮小沫知道,她就是現在再狼狽,看上去再悽慘,也不願意接受這房間裏任何人的幫助

    她有她的自尊。

    她努力從地上重新站起來,捂着撞得生疼的胳膊肘,沒有看到男人眼底一閃而逝的心疼,雖然那抹心疼也很快消失,被對她的恨意和寒冷取而代之。

    靳烈風。她站在那裏,靜靜的開口:設計稿,確實是我以前爲墨修澤畫的,我和他,我無法否認曾經的關係,但是,起碼在答應你的時候,在承諾你的時候,我是認真的,也沒有摻雜任何對其他人的感情。

    那個時候,她是真的以爲,這個男人,也許是真的可以試試的。

    她以爲,也許這個世界上,再不會有這樣把她看得這樣重、對她這樣好的男人了。

    她以爲,她下定決心,是對的。

    可現在,她的承諾,是不是就像一個笑話

    她的那些行爲,是不是就像是丑角的獨角戲

    如果她從來沒有對靳烈風動過心,現在是不是就不會這麼狼狽、這麼難受了

    靳烈風盯着她,嘲弄地輕笑了一聲,阮小沫,所以你現在是打算空口無憑,就要我相信了是吧

    她是不是當他和其他的蠢男人一樣那麼愚蠢

    在這些一件又一件的鐵證面前,沒有了有利於她繼續欺騙的證據,她就乾脆什麼證據都不要,只空口無憑的一句話,就要他相信她是無辜的,她和那個男人的關係已經結束,所以她沒有背叛他、沒有去開房

    一想到她在那家公司期間,說不定像那天一樣,已經多少次藉口公司的事務,和那個男人出去開房、約會、在牀上翻雲覆雨了,他就覺得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刃狠狠地在他的心臟上劃過

    一下,又一下,死不掉,又痛苦至極。

    他還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痛苦。

    比起之前病毒發作,那種痛入骨髓的痛苦,還要厲害上千百倍

    靳烈風忍耐着心口的撕裂的痛苦,冷冷地諷刺道:你是不是還覺得我對你有過感情

    阮小沫定定望着他,沒有回答。

    她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

    那是她自尊走到的極限。

    明知道會換來他的諷刺,她也逼着自己做了解釋,可結果,不正是她猜到的麼

    她默默站直了身子,盡力收起自己的狼狽姿態,好像這樣就會讓她感覺好一點。

    見她不再開口,心底的火氣瞬間莫名地更大了些。

    靳烈風站起身,大踏步朝她走去,卻見她立刻就動作不太流暢地朝後面退了一步。

    她在躲着他。

    靳烈風盯着她,揚起一抹冷笑:怎麼發現謊言圓不過來,就立刻又開始拿捏姿態了你以爲這一套現在對我還能有用

    他突然伸手,猛地把她一把拉到了跟前,也不管是不是拉到了她剛纔撞到堅硬地板的那隻手。

    阮小沫抵抗不過他的力氣,就被他扯到了胸前。

    目光落到他敞開的睡衣前,看到他麥色的胸口上,滿是那些不堪入目的痕跡,有好些,似乎都是剛纔和米蓮娜在牀鋪上弄出來的

    阮小沫冷下臉,拼命往後掙扎:靳烈風,你別碰我,你放開我,你這個噁心的男人,你別碰我

    他才和米蓮娜那樣親密過,現在又來抓住她,只讓她前所未有地覺得這樣的抗拒

    她不想從他身上聞到那個女人身上甜膩的香水味,更不想看到那個女人給他留下的痕跡

    靳烈風臉色越發地森寒,我噁心阮小沫,你不覺得真正噁心的,是你自己嗎怎麼你也有資格嫌我噁心那誰讓你不噁心是墨修澤還是那個駒志業還是說,要不是被我發現後者跟你打電話,你其實想三個人都

    啪耳光聲無比響亮,彷彿是一聲炸裂的鞭炮聲。

    啊米蓮娜被她大膽的行爲嚇得發出一聲尖叫。

    阮小沫手掌發麻,維持着一巴掌扇過去的姿勢,大口大口地喘着氣,胸口劇烈地上下起伏着。

    他怎麼可以那麼說

    靳烈風他怎麼可以那麼說

    他憑什麼說她和墨修澤上過牀

    又憑什麼說她和駒志業有見不得人的關係

    他以爲所有人都像他一樣不知羞恥,像只種馬一樣,能和任何女人發生關係嗎

    這個男人怎麼可以這樣的齷齪

    這一巴掌,阮小沫是用盡了全力的。

    靳烈風的臉被她扇得偏過去,一側的臉頰上,瞬間浮起了她的手掌印,飛快地發紅了起來。

    靳烈風怔然了一秒,完全沒想到這種時候,這個女人還敢這麼做。

    但很快,他回過神,轉過頭,伸手,摸了摸自己被她扇過的臉頰。

    發紅發熱的皮膚,和剛纔的痛感,足夠說明這女人這一巴掌有多用力。

    他冷笑着點點頭,笑容邪妄可怕,惱羞成怒了阮小沫,你是不是還以爲我不會動你

    說着,他握起拳頭,狠狠地一下砸了過去

    阮小沫下意識地閉上眼,腦子裏空白一片。

    她知道她剛纔那一巴掌扇出去,一定會被揍的。

    靳烈風的本性就是殘忍嗜血,對女人也從不例外,不管是折磨還是懲罰,他從不手軟。

    既然他信了她欺騙他,背叛他,對她,當然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樣。

    不過她也沒指望他對她手下留情。

    她不過是馴鷹而已,一隻會啄主人的鷹,是留不得的。

    至於打罵,那不是最普通的事麼

    靳烈風的拳風揚起她臉頰旁細碎的長髮,她閉上眼睛的樣子,格外的沉靜,就好像早料到會這樣。

    她明明此時沒有裝作楚楚可憐的模樣,卻莫名地就叫他心動。

    拳頭擦着她耳邊,重重地砸在了她身後的櫃子上。

    櫃子發出轟然一聲,實木雕刻的歐式衣櫃沉重無比,卻被他這一拳給砸得晃得厲害。

    靳烈風心頭頓時火起。

    爲什麼對她還是下不了手

    明明他此刻恨不得乾脆直接掐死她的

    爲什麼,卻連拳頭都捨不得落到她身上

    這個女人到底是給他灌了什麼迷魂湯還是給他下了什麼蠱

    這只是警告他及近距離地睇着她的眼睛,警示地道:再有下一次,我會把你綁起來。

    他挑起她的髮絲,靠近了她。

    柔軟的觸感,她脖子附近馨香依然,從髮根中和衣領中,露出的一小截白皙的脖頸線條,依舊對他而言,吸引力大得匪夷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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