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你比煙花更璀璨 >第354章 對你,我死心了
    阮小沫身上的衣服因爲之前被他撕開一道口子,又崴了腳,走路的姿勢極其狼狽。

    一路跌跌撞撞的,忽然肩膀上卻多了件男人的西裝外套。

    她詫異地擡頭,只見男人宛若雕塑般的輪廓深邃,面色冷然。

    “我不喜歡自己的玩具被人看。”他解釋的語氣冷硬無比:“就像我不喜歡自己的東西被人弄髒一樣。”

    阮小沫澀然地抿了抿脣,平靜道:“放心,我沒有多想。”

    她怎麼可能多想

    一個會把她丟給那些男人輪流施暴的男人,今天又幾乎當着墨修澤的面強了她的男人,給她披上自己的西裝外套,只可能是獨佔欲作祟。

    靳烈風對她,從來都只有他那種近乎病態的獨佔欲。

    她的回答讓身邊男人的臉色又沉下去幾分。

    “你腿是斷了”

    他不耐煩地乾脆直接一手撈起她,不顧她是不是會難受反胃,直接將她單手扛了起來,進了直達總裁室的電梯。

    阮小沫的腿不小心碰到了電梯門框,崴到的腳踝傳來一陣劇痛。

    她蒼白了臉,努力咬着下脣忍耐着。

    她不想叫痛不想喊疼,這對她而言,是示弱的表現。

    她不該在一個原本就是以折磨她爲目的的人面前,表現自己的痛苦。

    因爲這是毫無意義的,除了會引起對方的愉悅和嘲諷,只會讓她現在狼狽的出境,更加難堪而已。

    總裁室的那一樓有祕書推了推眼鏡,手上拿着一疊文件匆匆往總裁室走去。

    聽見總裁直達電梯的動靜,她轉身過去,恰好看到自家總裁扛着一個女人走了出來。

    祕書震驚地瞪大了眼睛,但良好的職業素養,讓她很快回了神,剛纔想說什麼,就見總裁帶着那個女人走進了總裁室裏。

    門哐當地一聲關上了。

    “靳烈風,你帶我來這裏作什麼”

    因爲上半身是朝下地被他扛着的,阮小沫胃裏一陣難受,有種想要把胃裏的東西都吐出來的衝動,腦子也因爲充血而暈暈乎乎的。

    靳烈風不出聲,陰沉着臉直接一腳踢開總裁辦公室裏休息間房門。

    空氣裏,有着一種新鮮的花香。

    玫瑰花的香氣,極其的浪漫和清新。

    阮小沫想要擡起頭,努力看看房間裏有什麼,卻只是徒勞。

    “啊”

    她被男人重重地丟在了什麼東西上,身體在那上面彈動了兩下,有什麼東西隔着衣服扎着她的皮膚。

    一陣頭暈眼花,阮小沫來不及分辨,下意識地用手撐着身體想要爬起來,卻感覺到刺痛的感覺,驟然從掌心傳來。

    她擡起手,低頭看去,看到自己手掌上被壓蔫的玫瑰花瓣,還有紮在上面的好幾顆玫瑰刺。

    玫瑰,玫瑰刺。

    她忽然想起來了前段時間,靳烈風送給她一桌海洋一般的玫瑰花。

    那些花是他親自摘的,空運回來,再一朵一朵摘去那些玫瑰花的刺。

    而現在,顯然在她身下的,都是一些新鮮沒有做任何處理的玫瑰花。

    鮮明的反襯。

    “記起來了”

    靳烈風站在她身旁,慢條斯理地單手解開領子的扣子,一把扯下一絲不苟的領帶,看也不看她地開始鬆開袖口的扣子。

    阮小沫擡眼,看到自己所躺的這張安置在休息間的大牀上,觸目所及,皆是鮮豔火熱的玫瑰。

    濃烈的綠色葉片、長長的莖、和那些生長在莖上的尖銳的刺。

    她手掌上的刺還帶着她血的鮮紅。

    新的折磨方式麼

    阮小沫的臉上沒有一絲的表情,心口卻突如其來地堵得難受。

    她還記得那天靳烈風爲她下了一場漫天飛舞的泡沫雨。

    她站在那個露臺看出去,周圍所有的廣告大屏上,都打出的那些他對她告白的話語。

    還有他仔細摘除所有刺的那一辦公桌的玫瑰。

    阮小沫不自覺地用力攥緊了手裏帶刺的玫瑰,任由那些刺往手掌裏扎得更深。

    似乎這樣,就可以抵消一些記憶帶來的痛苦。

    她本來以爲她在經歷了被他的不信任、他親自選出那些男人來強了她,她就已經對靳烈風徹底死心了。

    可心臟爲什麼還是會難受

    “靳烈風。”她低聲地道:“你知道嗎不論之前的那些事你信不信,也不論你有沒有對我有過真心,我”

    阮小沫頓了頓,才靜靜地道:“我對你,死心了。”

    無論是承諾,還是別的什麼東西。

    她都死心了。

    她這句話,卻彷彿更加觸怒了男人似的。

    靳烈風一步跨上了牀邊,一手捏住她的下巴,逼着她擡起頭來,與他對視。

    “阮小沫,你說什麼”他惡狠狠地逼問道:“怎麼了這個時候想起繼續辯解了”

    之前她不是都認了麼

    她不是完全不辯解了麼

    那她現在又在說什麼

    她憑什麼在他親自抓到她和另一個男人在酒店約會之後,還能以這樣的語氣,說出對他死心的話

    死心

    呵,她什麼時候對他有過真心嗎

    她的語氣、神情,卻彷彿她是真的愛上過他一樣

    可笑

    阮小沫卻不再多說什麼,掙脫不開他捏着自己下巴的手,就乾脆閉嘴不言,一句話也不再多說。

    心臟痛到了極致。

    以往的回憶和現在的處境交疊,無一不是最狠辣的諷刺。

    靳烈風狠戾地盯着她的臉,她蒼白的小臉看上去脆弱卻又有種莫名地堅韌,就像是一隻纖細的水晶,美麗而易碎。

    讓人忍不住想要去嘗試摧毀

    尤其是在她說了,對他死心之後

    “呲啦”

    阮小沫的衣服從衣領處,在男人的手掌下,化作了毫無遮蔽作用的碎片,凌亂地散落在牀上、地上。

    光滑的皮膚毫無保護地直接壓在那一牀的玫瑰花上,尖銳的玫瑰花刺,猛地扎進她的皮膚裏。

    後背刺痛的感覺密集地傳來,終於令她不得不用力咬住下脣,才能避免自己發出痛苦的聲音。

    “死心”

    靳烈風一面發狠地折磨着她,一面貼在她耳邊,壓着狠戾的語氣問道:“阮小沫,你有什麼資格對我死心一個玩物,就該認清楚自己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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