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現在一切已經物是人非了,她早就已經把這個想法,從腦海裏劃去很久了。
只是和他,就在前一段時間,她以爲是可能的。
阮小沫心頭泛起一陣尖銳的酸澀。
她以爲真相被戳破的時候,應該是最痛最難受的,但誰能知道,原來有的痛,不是痛到了極致,就再也不會痛了。
人的心好像很堅韌,一次又一次的傷害,似乎都能像第一次那樣難受。
阮小沫,你趁早死了這條心男人冰冷的語言吐出,你這輩子,都逃不出我的掌心
阮小沫好不容易緩過來一點,按捺着心底的難受,勉強帶上一點微笑:我知道了。
她知道了。
她逃不掉,所以她只能逆來順受。
折磨也好,傷害也罷,只要不波及她身邊的人,他要怎麼做,都隨他。
知道了回答倒是很快。靳烈風的語氣裏,全然是不信任的態度:那你知道,接下來,這輛車,會開往哪裏
阮小沫對此當然是一無所知的。
她理所當然地搖了搖頭。
現在處在郊外,就算是開回帝宮,也該是往市區在開。
男人如同暗夜裏發光的紫寶石般的眸子,緊盯着她。
他伸手,按下和駕駛室通話的按鈕,視線一刻也不曾離開她地道:去市區的民政局
聽到靳烈風的話,阮小沫怔住。
民政局
去那裏做什麼
還是說,他在那裏有什麼事要做嗎
可是剛纔她一直沒有聽到有什麼電話之類的叫來,而現在這個時候,突然過去,能是因爲什麼事
她的不解,靳烈風都看在眼裏,可他一句話也沒有再解釋,只是任由這輛車,在s市的民政局大門口,停了下來。
阮小沫是被一臉茫然地拽下來的。
她不明所以地跟着靳烈風后面,被他拉得跌跌撞撞地一路往前。
靳烈風,你拉我來這裏做什麼她整個人都是懵的。
就在片刻之前,她還在s市的郊外,以爲自己可以就此逃出生天,和這個男人就此劃清界限。
可誰知道,這麼短的時間裏,靳烈風卻帶着她出現在了民政局門口。
男人臉色陰沉,只不發一語地拉着她直往前走。
這裏的工作人員應該是提前有人打過招呼了,整個工作大廳裏,都安安靜靜的,根本沒有見到其他s市內,前來辦手續的情侶。
也沒有任何人感覺到他們兩的異樣,反倒是工作人員極其熱情地接待了他們兩。
阮小沫實在被這詭異的氣氛弄得安靜不下去了。
靳烈風她忍不住拖着他的手,不願再往前走一步,朝他問道:你告訴我,你帶我來這裏,到底是要做什麼
靳烈風這才停下腳步,轉過身,英俊的面龐上面色冰冷。
他冷冷地瞧着她,瞧得阮小沫只覺得身上一陣發寒,才慢悠悠地道:阮小沫,我要你無論是從人身行動的權利上,還是從法律意義上,都不可能再和別的男人,扯上一點的關係
阮小沫怔怔地盯着他,在經歷了片刻不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之後,才終於接受了她剛纔的聽到的話,確確實實,是從靳烈風口中說出來的話。
他這是
靳少,阮小姐,是兩位要辦理結婚的法律章程手續是吧一名穿戴高級工作制服的領導模樣的人,走到他們面前,笑容熱情地問道。
阮小沫驚詫地微微睜大了眼睛,還沒來得及拒絕,就見靳烈風比她先一步回答道:要走什麼章程你去有什麼需要找我的助理
那人本來臉上露出一個有些爲難的神色,但在接觸到靳烈風森寒的視線的時候,立刻就趕緊點頭哈腰地回答道:哎,好的,那我馬上去辦
說完,那人朝一旁的人招了招手,囑咐道:來,招呼好靳少和阮小沫
然後又轉身朝她們恭敬地笑了笑,然後匆匆快步離開。
阮小沫這才徹底從剛纔的消息中,緩過神來。
靳烈風帶她來這裏,是要和她辦理結婚手續
靳烈風,你瘋了嗎她驚愕地擡頭望向他:你要和我辦理結婚手續
怎麼可能
他爲什麼要這麼做
這麼做,對他而言有什麼意義
他知道和她辦理結婚手續,意味着什麼嗎
我瘋了她身旁的男人只是嘲諷地輕笑一聲,攥着她的手道:瘋的人,是你,阮小沫,是你先想要以這個理由,刺激我母親帶你走的
而且她千不該萬不該,心裏還存着和別的男人結婚的想法
她生,只能是他的人
她就算死了,也得是他靳家的人
阮小沫這個女人,這輩子,只能被他鎖得死死的
阮小沫震驚了。
她搖搖頭,不自覺地想要往後退。
靳烈風,你真是瘋了。阮小沫難以置信地道:你母親不會同意的,你們靳家也不可能同意的,你就算辦了這個手續,根本就沒有任何意義
靳烈風一把抓緊她的手腕,將她重新拽回自己身前,雙眸死死盯着她,發狠地道:當然有意義,起碼,你會變成一個有婦之夫,阮小沫
從今天開始,她的身份,從法律上來說,就是他的人
這樣,就算那個男人還對她有什麼想法,總要顧忌她已婚,已經成爲他的妻子這個身份
有夫之婦阮小沫聽得這句話,不自覺得冷笑了聲,靳烈風,有夫之婦我是誰的婦你的嗎你不是才說過
她學着靳烈風之前的語氣,冷漠又殘忍:你不說才說過,只要我安分地當好我的角色,學着米蓮娜她們那樣討好你,看清楚自己的位置嗎
阮小沫不相信他會這麼衝動地做下這個決定,然後,你現在又告訴我,你要娶了我
這怎麼想,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