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莫恰好的就通過這道縫隙,悶頭悶腦地撞進了電梯裏面
沒等她反應過來,就感覺到自己撞上了一堵厚實的肉牆,並聽到男人的一聲悶哼。
隨後她和“肉牆”一起倒在了地上,她自己也頭暈眼花得很。
“你能不能長點腦子”還沒等她解除眩暈狀態,就聽到耳邊響起炸彈般轟隆的罵聲:“走路都不看路的嗎以爲自己的腦袋是鋼筋做的嗎”
這電梯裏,要不是剛好撞在他身上,是不是就要和剛纔那個男人的下場一樣,直接腦袋磕地上,磕個腦震盪,磕到昏迷了
靳烈風盯着還趴在自己胸口的女人,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相親飯局毀了,阮小沫這女人不離開,居然還發現他了
發現了也就罷了,她都不注意一下自己背後那麼大的推車嗎這又不是多好的餐廳,推車移動那麼大的聲音,她都不注意的
要不是他還在電梯裏墊着,她是不是打算也在電梯裏把自己給摔昏了
重莫本來就頭暈眼花着,被他一吼,耳朵嗡嗡作響,腦袋頓時更加昏了。
“別別別靳先生,您先別罵了行嗎”重莫有氣無力地揉了揉腦袋,央求道。
她剛纔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鬼迷心竅地就非要跟過來,想看個清楚,確認下進電梯的人,是不是他。
她也不知道那種執念到底從何而來。
重莫自己心裏都搞不清楚,更不要說給這位被她撞過來當肉墊的靳先生解釋清楚了。
見她確實很難受的樣子,靳烈風嫌棄地盯着她,居然還真的停下了罵她。
“哪裏不舒服”他的嗓音低沉,雖然帶着不耐煩和不爽,但依然悅耳動聽。
重莫隨口道:“腦袋好像有點昏。”
靳烈風的胸膛比起電梯地面當然好多了,但長期鍛鍊的身材,自然也不是軟乎乎的那種。#
她腦門在結實的胸膛上一撞,自然也還是有點暈。
重莫話音剛落,就感覺到一隻男人的大掌,落在了她的頭上,有一下沒一下地替她揉着額頭。
“自己不看路”男人的語氣依舊很不友善,可揉在她腦袋上的力道,卻似乎怕按疼了她,輕輕柔柔的,彷彿和這樣嫌棄的語氣,是完全不同的溫柔。
重莫愣住,呆呆地擡起頭來,望向靳烈風。
這個男人給她的感覺,好像真的特別特別不一樣。
感覺到他溫熱的手掌的同時,重莫彷彿感覺到自己胸腔裏的心臟,就像是在一瞬間被激活了似的,咚咚地響個不停。
她這纔想起,之前在相親的時候,她明明還想起來,自己好像已經遺忘了這位靳先生的模樣了。
可就在剛纔,就在她從門口往回望的時候,幾乎是一眼就發現了,站在走廊裏的人,就是這位靳先生
她不是記不得了嗎
怎麼又能這麼一眼認出來
重莫百思不得其解,一臉茫然地繼續盯着靳烈風的臉看。
盯着盯着,她忽然就被推了一把,一屁股坐在了電梯地上。
“看什麼看沒看過男人嗎”
重莫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愣愣地盯着人家看了好一會兒了。
“咳咳,我剛纔在發呆,不好意思”重莫臉上一紅,連忙替自己解釋着。
發呆是真的,可發呆的原因,還真是因爲眼前這位靳先生。
但這話她可不敢說,說出來的話,得顯得她多花癡啊
何況,她怎麼會衝着一個只見過幾面的男人發花癡
不可能的,不存在的。
她剛纔只是在發呆而已,和他沒關係
男人瞥了一眼她,冷嗤一聲,“發呆這種情況下,你還能發呆”
壓在一個幾乎可以說是陌生男人的身上,阮小沫是不是因爲催眠植入記憶,導致腦子裏少了根弦
看她還坐在地上,他有些不爽,擡腳輕輕踢了踢她的小腿:“你還要在地上坐多久地上就這麼舒服”
重莫這才響起自己還坐在冰涼涼的地上的,連忙站了起來。
“不好意思啊,我剛纔就是、就是”
重莫還沒來得及替自己找個理由的時候,就只聽到電梯頂上金屬撞擊的聲音輕微地響了一聲,然後電梯就停住了。
重莫連忙轉過頭,這才注意到,原來剛纔她撞進來的同時,把電梯裏唯一一個人也壓地上了。
這導致電梯沒有停在一樓,而是繼續上升了。
現在,這動靜顯然是電梯發生故障了,一動不動地懸在了半空。
重莫回過頭,盯着男人臉色差得很的臉,小心地道:“靳先生,電梯好像是出故障了”
靳烈風冷眼瞥着她:“廢話”
他又不是瞎子,怎麼可能還看不出來電梯出故障了
破餐廳就是麻煩
他爲了無聲無息在這邊待到她相親結束,所以把保鏢和直升機,都停在這邊餐廳的頂樓花園上,也方便他待會兒直接離開,誰知道也能出這種故障
重莫縮了縮脖子,她總不好在一旁當個啞巴吧
而且電梯出了問題,電梯裏又只有他們兩人,不商量商量怎麼辦,難道心電感應嗎
對方顯然沒把這問題當回事,直接掠過重莫身邊,按下了電梯面板上的呼叫按鈕。
呼叫按鈕那頭,卻一直遲遲沒有人響應。
靳烈風臉色更加難看了幾分。
他不信邪地又按了按。
“”呼叫鈴那邊依舊沉默如常。
重莫看他的身上幾乎要爆炸的怒意,生怕他下一秒就把電梯面板給拆了,連忙阻止他已經捏成拳要砸那個按鈕的手,解釋道:“這種地方的保安室可能不一定有人,急也沒用的。”
一些老舊小區和保安人手不夠的建築,有時候呼叫按鈕那頭的人,說不定就去巡邏去了。
沒有人守着的話,自然也聽不到電梯呼叫的聲音。
他kw總裁,就是把這個電梯面盤給砸穿了,那頭沒人的話,都是白搭了。
“對了,還可以打電話嘛”重莫重燃了希望,拿出自己的手機來。
然而,上面顯示的無信號,讓她重燃的小火苗,瞬間就熄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