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內安靜了半晌,他才喉頭艱澀地勉強呵斥了一句:撒什麼酒瘋
這女人以前和他在一起的時候,還沒有喝得這麼醉過,更沒有這麼撒過酒瘋。
他還不知道她喝醉了,原來是會胡說八道的類型。
這好在是他在一旁,如果是別的男人在她身邊,聽到她說這樣的話
靳烈風只是想到那種可能性,就想要把那個會聽到這句話的男人給殺了
哪怕是醉話,他也不想這句話被另一個男人聽到
重莫搖搖頭,轉過頭認認真真地看着他,我沒有撒酒瘋我就是這麼想的
靳烈風這下連着身體一起僵住了。
她是認真的
不,不可能的,她只是酒後胡言而已
現在他們不過是陌生人,阮小沫怎麼可能這麼容易就對他有這種想法
她只是醉了,只可能是醉了
也許甚至她說不定是把他當成了別的什麼人
這個念頭在他心頭一旦滋生,就像鋪天蓋地的野草一般瘋狂地生長了起來。
這些日子她相親的事,他沒有再插手,他知道自己只要插手,只要關注,肯定就會忍不住破壞。
所以,他把這件事都交給了詹妮弗那邊和齊峯這邊處理,充其量齊峯向他報告一下人選和資料。
也許,阮小沫是在喝醉後,把他當成了哪個她覺得不錯的相親對象,纔會說出這種話
想到這種可能,靳烈風的心底,彷彿被突然丟入了一塊巨大的石頭,狠狠地沉了下去。
阮小沫,在變成重莫之後,愛上了別的男人。
你知道我是誰嗎他語氣發涼,薄薄的嘴脣壓抑着怒氣,吐出潑冷水的話語:重莫,你睜開眼睛看清楚,我是誰
重莫眨了眨眼睛,捲翹的睫毛隨着她的動作,彷彿是兩片小小的扇子,忽閃忽閃地在她眼瞼上扇過。
她仔仔細細地打量了靳烈風一陣,然後突然安靜了下來。
看樣子,她是已經看清了面前的男人是他,所以纔會突然安靜下來。
靳烈風冷笑一聲,脣角勾起嘲諷的弧度。
他怎麼會傻到以爲這個女人這一次,會愛上他呢
想和他待一會兒
她不知道她在還是阮小沫的時候,親口說過,在他身邊,就像是待在地獄。
她恨他,恨到不惜以自己的命,也要拖着他這個惡魔,一起沉淪在地獄的業火中嗎
怎麼可能會真的想和他待在
之前沒有這麼近的距離看過你。重莫忽然開口,說話的語氣有些酒氣熏熏的天真,沒想到,近距離看你,比之前看起來都要好看
靳烈風冷着臉看着她。
這女人是不是酒都喝到了眼睛裏了
她都盯着他看了半天了,還沒有認出來他是靳烈風麼
靳先生,我能不能請你當我的模特啊
靳烈風:
重莫一句話才說完,就跟耍無賴地抓着他胳膊沒輕沒重地狂拽了起來,靳先生,美貌是不應該浪費的你當我模特吧求求你了你不能浪費了你的天賜美貌啊
他從沒見過這麼無賴地阮小沫。
更沒有見過對他死纏着耍無賴的阮小沫。
以前的她從來都不會這樣還。
哪怕是對他的附和,也只是敷衍而已,她從來不曾對他感興趣過。
她只想逃,只想逃開他,爲此不惜一切。
哪怕拋棄阮小沫這個名字,這層身份。
可他沒想到,在他如阮小沫所願,給了她新的身份,新的人生後,她對他的態度,會像是變了個人似的
重莫見他眉頭微微蹙起,眼神晦暗莫測地盯着自己,不由得有些灰心。
她知道啊,知道像靳烈風這樣條件優越的男人,怎麼可能答應她的要求,做她的繆斯模特。
可她就是想啊,從見到他的那天起,她日日夜夜都在想啊。
這俊美無儔的臉龐,這高挑頎長的身材,這樣的條件,不當模特,簡直是就是暴殄天物啊
可是,靳烈風是什麼人
kw的總裁,全球身價最高的男人。
就算他不當kw的總裁,以他靳家掌權人的身份,也是出身高貴家庭豪門,這一輩子就算是喫老錢,也能過着貴族子弟的奢侈生活。
怎麼算,他都不可能做模特,任人擺佈的。
重莫泄氣地垂下小腦袋,鬱悶地收回自己拽着他衣袖的手。
也是,她在想什麼呢
不能因爲現在是在她夢裏,她就以爲自己可以爲所欲爲。
靳烈風的視線,緊緊盯着她鬆開自己的衣袖的手。
她鬆開手了。
胸口那種滯悶的感覺,瞬間又涌了上來。
低垂着腦袋的重莫鬱悶地撇撇嘴,心頭失落得很,但很快,她就注意到了一個重點。
不對
既然是在她的夢裏,她憑什麼不能爲所欲爲
這是她的夢裏,她就是老大
她的夢,她的地盤,誰都要聽、她、的
靳烈風用力壓下心口那陣想要攥住她手的衝動,壓抑着自己,冷冷地道:別撒瘋了,我送你回去
不管怎麼樣,他得送她回去。
不管她現在到底是不是認出他了
還是,她還是隻是喝醉了,都搞不清自己在說什麼做什麼。
他帶着一枚銀色尾戒的手掌着方向盤,另一隻手正要發動跑車,就發現自己的衣領子忽然被人拽住了。
靳烈風詫異地回頭,就看到身旁的小女人,一臉兇巴巴的樣子威脅他:我不管你就是得當
她臉頰上浮着兩團紅暈,髮絲凌亂而烏黑,襯得原本的膚色更加如雪般潔白。
脣色比平常來得更加殷紅,如同熟透了櫻桃一樣,紅而潤澤,讓人移不開目光。
這樣的阮小沫,對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而更可怕的,是她自己還不知道,還漸漸拽緊了他的衣領,整個人都更加靠近了他。
我知道我在做夢,所以你在我的夢裏,就要聽我的話重莫哼哼地威脅道:不然,我就馬上呃,馬上給力小說 ”songshu566” 威信公衆號,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