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你比煙花更璀璨 >第667章 我要見他!
    阮小沫心跳倏然停頓了一瞬。

    果然,墨修澤不會放過靳烈風的。

    他會殺了靳烈風,他不會留下靳烈風活口回去的。

    “我要見他。”阮小沫望着蘇琪琪道:“蘇琪琪,我要見靳烈風。”

    蘇琪琪臉上的神情漸漸轉淡,她收回看着阮小沫的眼神,盯着自己面前的碗筷。

    隔了會兒,她道:“小沫,你何必呢那樣一個男人,他欺騙你,傷害你,雖然他是你肚子裏孩子的爸爸,但既然你已經離開了,你脫離了他的掌控,不該珍惜接下來的生活纔對嗎”

    墨修澤已經爲阮小沫鋪好今後的路。

    那是一條不用再東躲西藏,也不用再擔心有人威脅到她的路。

    陽光,安穩,平和,幸福。

    他爲阮小沫想的,遠比阮小沫知道的多。

    蘇琪琪不理解阮小沫爲什麼在這種時候,還想要見靳烈風。

    阮小沫定定地盯着她,“你不也是嗎你喜歡墨修澤,你爲他做那麼多事,人生中那麼重要的婚禮,卻給了他做一場陷阱。”

    蘇琪琪這下忽然不說話了。

    阮小沫說的話沒錯。

    她心裏明白,墨修澤一輩子,都不可能像愛阮小沫那樣愛她。

    不要說愛她了,也許連喜歡兩個字,都是不可能的。

    “墨先生。”蘇琪琪動了動嘴脣,眼神黯淡無光,聲音卻堅定,“對墨先生,我無怨無悔,爲他做的事,是我心甘情願的,他沒有束縛我,是我束縛了我自己。”

    淪陷在感情裏的人,總是身不由己。

    墨修澤從來沒有強行要求過她什麼,都是她自己一廂情願。

    “可你呢”蘇琪琪擡起頭來,看着她:“我可以說,我喜歡墨修澤,我愛着他,我願意做到這一步,那你呢小沫,經歷這麼多,你逃脫過這麼多次,難道你想說,你其實也愛着他愛着靳烈風嗎”

    阮小沫僵滯了一下,下意識地否認:“沒有,我不愛他”

    她不愛靳烈風。

    她不該愛靳烈風的

    她和靳烈風就不應該是一個世界的人。

    分開,對彼此都好。

    她相見靳烈風,只是想確認他是不是還活着,只是想知道他傷成什麼樣子了。

    其餘的,多的什麼感情,就沒有了。

    心頭忽然冒出來一個聲音。

    你心裏,對他是真的沒有感情嗎

    開槍自盡之前,在那場那婚禮之前,你明明有那麼多次機會可以殺他的。

    你沒有開槍,你拿自己的命還給墨修澤,也無法對他下手。

    阮小沫,你是真的不愛他,還是真的不敢愛他

    蘇琪琪盯着她的臉,那種探尋的視線,讓阮小沫心裏一陣慌亂。

    她彷彿是怕被蘇琪琪看出她的想法,但又不得不擡起頭來直直面對蘇琪琪的視線。

    但好在,蘇琪琪似乎並沒有察覺到什麼。

    “也是,他禁錮過你,他逼迫過你,他讓你無處可逃、無路可退。”

    蘇琪琪覺得自己剛纔的問題簡直可笑。

    “你不愛他,你現在只是因爲孩子的緣故,纔會不自覺地關心他的處境,對嗎”

    阮小沫噎了噎,才緩緩點了點頭。

    蘇琪琪似乎也因爲她的迴應,稍稍放心了些。

    她身子往後靠在椅背上,思忖了一會兒,道:“小沫,我確實不知道墨先生把他關在哪兒了,但起碼短時間裏,你肚子裏孩子的父親,不會輕易地被折磨死。”

    蘇琪琪的視線瞟向她平坦的腹部,“你真的想好留下這個孩子了你不怕就算靳烈風死了,今後靳家的人要是知道這個流落在外孩子,繼續來找你,給你增加麻煩嗎”

    阮小沫錯愕了一瞬,這一點,在今天的變故之前,她並沒有想到過。

    靳烈風是靳家的獨子,如果他死了,她肚子的孩子,就是靳家未來的正統接班人。

    靳家如果知道她肚子裏的孩子是靳烈風的,以羅莎琳德夫人的個性,是不可能聽之任之,讓這個孩子跟着她的。

    如果靳烈風還活着,他還可以再娶妻生子,接受白家、又或者哪個大家族的聯姻。

    這樣一來,她肚子裏的孩子,也就無足輕重了。

    阮小沫擡手捂在自己肚子上,心頭沉甸甸地,像是壓着一塊巨大的山石。

    她都不知道是因爲想到靳烈風今後的聯姻、還是因爲羅莎琳德一定會搶奪這個孩子的緣故。

    她的心裏一片混亂。

    光線昏暗的小屋子裏,從頂上垂下來一盞刺目的吊燈。

    吊燈的光特別亮,但能照亮的範圍,卻又極其有限。

    它的光線從上往下,籠罩在一個人身上。

    一個被打得遍體鱗傷的男人身上。

    看得出來男人身形高大,身上的衣料原本是極好的材質,但此刻,也已經被不知道是什麼工具造成的傷口,給弄得破破爛爛了。

    從破成爛縷的衣服往裏看,男人身上有着密集的傷口。

    一道一道,一條一條,縱橫交錯,十分的猙獰可怖。

    那些傷口有些是新的,皮肉外翻,滲着新鮮的血液,有的是半凝固的狀態,血痂子凝在傷口上,皮膚稍微被扯動,血痂子破開,鮮血又滲了出來。

    男人低着頭,整張臉埋在陰影中。

    他一動不動,彷彿已經死去。

    下一秒,“譁”地一聲,一桶冰涼的水,向他兜頭潑去,溼漉漉地淋了他一身。

    水是加了鹽的水,水裏又加了冰塊,潑在人身上,可以說是又刺激傷口,又凍得人一個激靈。

    “靳烈風。”

    換了身白色燈籠袖的寬鬆襯衫,棕色貼身長褲的男人,緩緩步入了這間房裏。

    “看來,你還是挺能抗的。”

    他走進那個只是在冷水潑在身上時,不自覺地發出一聲悶哼之後,就再沒發出過示弱的聲音的人面前。

    對方只是冷冷地哼笑兩聲,慢慢仰起臉來。

    那張如刀削斧鑿般輪廓分明的面龐,英俊依舊,比起平時的意氣風發,不過是多了幾道血口子。

    他深紫色的眼眸陰鷙,直直地盯着面前的男人,嗓音沙啞地開口道:“墨修澤,論折磨人,你還不夠看”

    墨修澤清俊的臉上,只帶着一抹微微的笑意。

    他看上去斯文有禮,教養得體,絲毫沒有被靳烈風的這句話激怒的樣子。添加 ”hongcha866” 微信公衆號,看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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