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烈風也是這樣,在人羣中,永遠是最耀眼的那一個。
阮小沫不自覺摸摸自己的肚子。
今後,他們的孩子,不知道會不會也是這樣。
不過她一定會好好地愛護這個孩子,教他學會愛與尊重,免得像孩子父親那樣,脾氣臭得要死,性格簡直糟透了。
羅莎琳德面對着門口這邊的,也自然在第一時間裏,看到了她。
但羅莎琳德卻只是坐在那裏,並沒有起身招呼她的意思。
這種情況,就有些尷尬了。
阮小沫並不認識這些貴婦們,貿貿然過去自來熟地打招呼,說不好會不會不合適。
但眼下這種情況,她也只能硬着頭皮上。
羅莎琳德夫人,阮小姐到了。
還好,帶她過來的女傭,在她硬着頭皮開口之前,先一步走到貴婦羣中,出聲提醒道。
頓時,所有的女人們,都朝她這邊看了過來。
阮小沫心底有點慌,但還是連忙露出一個禮貌的笑容來。
羅莎琳德朝她瞟來一眼,這才施施然站起身,向她走了過來。
羅莎琳德夫人。阮小沫朝她禮貌地打招呼道。
羅莎琳德停在她半步的距離,沒再往前走。
衣服是你自己選的羅莎琳德打量着她,臉上的神情叫人捉摸不透,也不知道是否滿意。
阮小沫只能誠實地回答道:對,是我自己選的。
這麼素我兒子沒給你定製那些手工大牌的衣服羅莎琳德的語氣似乎有些嫌棄。
阮小沫不卑不亢地解釋道:您帶我來參加這個下午茶,我並不是主角,應該沒必要穿得特別打眼纔是,而且這條裙子做工不錯,細看也精緻,配合這種場合,我想是合適的。
她選衣服的時候,不是沒有考量的。
作爲一個服裝設計師,她也許參加的這種貴婦人的應酬活動不多,但論場合挑選衣服,在這點上,她還是有譜的。
羅莎琳德靜靜地盯了她一會兒,語氣終於比開頭的時候,顯得沒那麼苛刻了。
算你有腦子。
羅莎琳德揚了揚嘴角,對她的說法算是認可了,只是態度也並沒有因此對她好上多少。
沒像有點一朝飛上枝頭的蠢女孩子,恨不得穿金戴銀,把自己弄成人羣中閃着燈泡的聖誕樹。
聖誕樹
阮小沫想着那個樣子,恐怕除了穿金戴銀,還要大紅大綠,能弄成那個樣子,審美也確實是絕了。
不過你別以爲會穿衣服,就能讓我覺得過關。
羅莎琳德的語氣又冷了下來,她瞥着阮小沫,示意阮小沫跟着自己過去。
搞清楚你該做什麼,別丟我靳家的臉
阮小沫沒有迴應,只是沉默地跟了過去。
她知道,她現在說什麼,都不可能一下扭轉羅莎琳德對她的看法。
羅莎琳德毫無疑問是一個非常務實的人。
除非你讓她看到你的努力和成效,否則,說什麼都不過是空談。
這邊的貴婦人看着她跟着羅莎琳德過來了,一個個臉上也擺上了笑容,熱情地和她招呼了起來。
這位就是那位貴婦人彷彿想說什麼,但又及時剎了車,改口道:這位就是阮小姐吧,真是年輕漂亮,而且還是一名知名的服裝設計師,是吧
阮小沫本來沒反應過來她想說什麼的,但在她改口的時候,忽然想起,自己之前的假葬禮。
那個新聞爲了引她出現,靳烈風並沒有對新聞進行封鎖。
所以這s市裏,誰不知道她阮小沫,就是靳烈風的合法妻子。
但這位貴婦人臨時改口,顯然是顧忌着羅莎琳德的原因,才叫的她阮小姐。
果然,就算這種場合,羅莎琳德也是強勢的那一個,其他女人,也要看她幾分面子。
阮小沫對此並不在意,點點頭微笑道:謝謝,之前是在服裝公司工作,但也說不上知名。
s市內,知名的年輕服裝設計師,應該是拿了她的設計稿去國際上參賽拿獎的阮如煙。
可惜,在之前的那場比賽上,阮如煙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歸國年輕設計師的名聲毀於一旦。
哪有啊,就之前那場比賽,對了有人興致勃勃地提了起來,看向羅莎琳德,羅莎琳德夫人也在吧當初主辦方把您請去,還現場做了點評的。
對啊對啊,那時候阮小姐的作品應該就很亮眼了吧其他人符合道:聽說阮小姐一路過關斬將,是當時比賽中的一匹黑馬呀
阮小沫不好吭聲,這些人問的是羅莎琳德,其實說白了,還是想拍羅莎琳德的馬屁。
她自己開口的話,自謙像是虛僞,不自謙那就是自大了。
她的設計羅莎琳德開口了,似有似無地瞟了阮小沫一眼。
阮小沫頓時壓力山大。
她記得羅莎琳德當時的評論是很不給面子的,把在場的所有選手,幾乎都貶了一通。
雖然她勉勉強強被羅莎琳德矮子裏面拔高個,但話也不算好聽。
但她又不能阻止羅莎琳德說話,只能在一旁保持微笑,表面穩如泰山,實則慌得不得了。
在那次的比賽裏,確實是最亮眼的了。
羅莎琳德的聲音傳進她的耳朵裏,沒什麼過多的讚美詞彙,甚至聲音也有些冷。
假以時日,我倒覺得她很有可能接倫納德的班,成爲下一個獨具風格的服裝設計師。
阮小沫呆住,望向羅莎琳德。
她都已經做好了話不好聽自己打圓場的心理準備了,沒想到羅莎琳德並沒有給她難堪不說,竟然還給她這麼高的評價。
而羅莎琳德的下一句話,又把她此刻的心情給打破了。
不過,可能也沒機會看到這一天了。
羅莎琳德看着她,臉上的笑容帶着一絲冷意和彷彿嘲笑般的意思。
她應該最光輝的時候,也就只是那場比賽中了。福利 ”xinwu799” 微鑫公衆號,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