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和他硬是吵起來,還不如放輕聲音說兩句話,來得有效。
那她找你麻煩怎麼辦靳烈風的聲音顯然還是不放心,阮小沫,我跟你說過不能信我母親
阮小沫聽出來他的語氣有所動搖,連忙又道:不會的,你母親不會在你知道她帶我出來的情況下,還爲難我的,何況,到時候我還可以給你打電話啊
要是她再給你一針鎮靜劑,你怎麼辦靳烈風還是不能徹底鬆口,你確定你能在昏迷之前通知我
聽到他的話,阮小沫哭笑不得。
這種手段她之前又不是沒用過,眼下再用,不就等於違反自己之前說的話嗎
靳烈風是真的比她還要擔心他自己母親的手段,之前羅莎琳德對她做過的那些事,他都還念念不忘,惦記在心裏的。
阮小沫趁他暫時沒有新的反駁藉口,趕緊趁熱打鐵:靳烈風,我真的沒事的,這邊就是普通的下午茶會,晚點我就回來了,你在kw好好處理你公司的事,晚餐前我一定會回來的
說完,她不等靳烈風拒絕,就立刻掛了電話。
呼阮小沫靠着牆壁,長出了一口氣。
她現在真是有點夾心餅乾的感覺。
夾在需要她證明自己的未來婆婆,和對她的未來婆婆很不滿的靳烈風之間。
別人都說婆媳問題難調和,到了她這兒,怎麼不只是婆媳問題,還要調和自己丈夫和自己婆婆之間的關係
阮小沫揉了揉腦袋,有些心累地往回走。
沒走兩步,就在走廊樓梯處,見到了這次下午茶會的女主人的女兒,羅西亞。
羅西亞手裏捧着兩杯果汁,笑眯眯地看着她,小沫,這果汁是我剛纔下去,親手榨的,你嚐嚐。
阮小沫感謝地朝她看了眼,走過去接過果汁,好啊,謝謝
哐當
裝果汁的杯子,還沒有到她手上,就直接落在了地板上,摔了個粉碎。
阮小沫愣了愣,看向羅西亞。
羅西亞則也是一臉的迷茫,她看看地上的杯子,又看看阮小沫。
咦,小沫你剛纔沒有拿穩嗎羅西亞的語氣很詫異。
可是阮小沫明明就記得,剛纔這杯果子還沒有遞到她手裏的時候,羅西亞就鬆手了不是嗎
難道是她自己看錯了
不過沒關係,這裏我讓傭人來打掃乾淨就可以了
羅西亞安撫她似的道,又把自己手裏的另一杯果汁朝她遞了過來,來,小沫,這杯給你吧,還好我榨了兩杯
見她這樣依舊很友善的態度,阮小沫確實開始懷疑自己剛纔很有可能,就是看錯了。
但也可能她確實還沒有接到杯子,但羅西亞也沒注意到,就直接鬆手了。
這也是有可能的,她總不能因爲今天羅莎琳德差點給了她難堪,就因此認爲所有的人都針對她。
那這樣的話,她不是有被害妄想症了嗎
哦,好阮小沫伸出手去。
阮小沫心裏越發肯定了自己剛纔的想法,果然只是接的人和遞的人沒對好的意外而已,又不是誰存心的。
回我房間吧,羅莎琳德夫人很少帶人來參加我媽媽的下午茶會呢,今天看到你,我還以爲你不是和她一起來的。
羅西亞一路跟她說話,語氣自然輕快,就是普通女孩子對同齡人的那種說話語氣。
阮小沫沒覺得有任何的不妥,想起之前在樓下感覺到羅西亞對羅莎琳德的討好,現在看來,也不過是一個對靳烈風有愛慕之情的女孩子,希望討好喜歡的人的媽媽的心情而已。
進了房間,其他女生都在嘻嘻哈哈地聊着天,打鬧着,氣氛非常正常。
阮小沫找了個角落坐下來,抱着那杯果汁喝。
她和這些女孩子不熟悉,也不是能很快和別人打成一片的性格,慢慢聊兩句,也許大家能熟悉起來。
可讓她立刻就強行搶話找存在感,她是做不來的。
唉,對了,小沫,你叫阮小沫是吧突然有女生叫她。
阮小沫擡頭,看向那個說話的女生,對啊。
那之前,就是那個新聞上,安斯艾爾哥哥給他的妻子舉辦葬禮的女人的名字,也叫阮小沫
阮小沫心頭忽然有種奇怪的感覺。
怎麼忽然在她面前又提起之前那個葬禮的事
有人彷彿才恍然大悟的樣子,小沫,安斯艾爾哥哥的妻子也叫阮小沫,不會是他的妻子就是你吧
阮小沫:呃,對,就是我。
這些人怎麼搞得好像才知道她是誰似的
她以爲在樓下,羅莎琳德介紹她的時候,她們就知道她和靳烈風、以及和羅莎琳德的關係了。
誰知道,她剛回答完,房間裏的其他女生,立刻就朝她圍了過來,一臉的好奇。
啊你居然是安斯艾爾哥哥的妻子有人湊到她面前看了看,我還以爲我這輩子都見不到那個傳聞中的女人了呢
傳聞中
什麼東西
那你自然是天天都能和安斯艾爾哥哥見面咯還有別的女生羨慕地問:小沫啊,你是不是每天都要幸福死了,早上一睜開眼睛,就看到安斯艾爾哥哥那樣的男人,睡在自己的身旁。
他最近是不是真的很忙啊最近好幾個商務酒會本來說他會出席的,但每次我興沖沖地打扮好去了,卻都沒有看到他的人。
安斯艾爾哥哥對喫有什麼口味偏好嗎如果我想學點菜式,學什麼他會喜歡喫呢
阮小沫被這一個又一個的問題懟到了沙發角落。
就算她再遲鈍,也漸漸感覺出來,這些話題好像越來越不對勁了。
一開始詫異她和靳烈風的關係,也就罷了,怎麼越到後面,就越是像這些女生把她當成了靳烈風身邊的女傭似的。
她們肆意跟她打聽靳烈風的喜好,但並不在意她作爲靳烈風妻子的這個身份似的。福利 ”hongcha866” 微信號,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