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莎琳德看了看她,又轉過頭不知道跟自己的兒子說了什麼,隨後,靳烈風動了動,他的目光毫無預警地朝着阮小沫轉了過來。
和那道倨傲冷漠的視線相交的時候,阮小沫完全是猝不及防的。
她飛快移開視線,不知所措的感覺漫了上來。
冷靜,阮小沫,冷靜
她對自己說。
你們已經離婚了,各自有各自的生活了,你怕什麼怕
你有什麼好怕的
也是,離婚後,他們再沒有了聯繫。
大家各過個的,就像是世界上最陌生的兩個人。
甚至連曾經愛過的痕跡,似乎都看不見了。
愛過
對靳烈風來說不是新鮮感麼
阮小沫在心底忍不住自嘲地想到。
她的情緒也鎮靜下來,只是垂下眼簾,看了一眼手錶。
時間不早了,她得趕緊進去了。
至於靳烈風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人家多半也已經把以前的事忘得差不多了,她這樣胡思亂想的,反倒挺沒意思的。
阮設計師
她剛要匆匆步入比賽會場的大門,就聽到有人上氣不接下氣地叫她名字的男聲。
阮小沫回頭,看到一名她在工作中有接觸過的其他公司的設計師。
對方是名服裝設計的新人,比她還新的那種,這是第一次參加這種比賽,第一次初賽的時候緊張得不得了,四處找人搭話減輕緊張情緒,就認識了阮小沫。
不知道爲什麼,在看清叫她的人是誰的瞬間,心頭似乎是有一剎那的失落。
阮小沫,你在失落什麼
難道你在指望着靳烈風叫你嗎
你和他已經結束了。
以他的不忠,結束的。
阮小沫抿了抿脣,回頭衝着那名年輕的設計師道:快點吧,我們都要遲到了
哎,累死我了,我今天堵車,堵得整個人都不要不要的,我跟你講啊那個男設計師一邊跟她說着話,一邊趕緊地跑了過來。
阮小沫若無其事地等着他,在轉身之前,最後悄悄瞥了靳烈風的車那邊一眼。
靳烈風,正在車裏靜靜地注視着她。
阮小沫怔了怔。
他剛纔是在看着她嗎
可他爲什麼要看着她
對他而言,不是已經對她的興趣都已經消失了麼
他自己親口說的,什麼感情,都會變淡的。
就在她怔愣的時候,對方卻朝着羅莎琳德說了一句什麼。
阮小沫呆了下,看向正巧站在自己和靳烈風的車中間不遠處的羅莎琳德。
原來他剛纔看的,是他自己的母親
她臉上發燙,整個人窘迫起來。
聯繫起她剛纔自作多情的想法,真是丟人
阮小沫連忙轉過身,快步和那個設計師一起進了場。
你剛纔在看那個女生羅莎琳德回頭看看阮小沫和另一名設計師的背影,詫異地問道:你還想着她的
靳烈風漫不經心地移開停留在她身上的視線,語氣冷漠無情。
要不是她一直唸叨着聯姻的事,他也不會心煩意亂地差點沒發現車前面有人。
還好沒撞到她。
靳烈風心頭煩躁不已。
難得他沒帶司機,本來是不打算送她母親過來的,但這個時間不早了,阮小沫不是一個愛遲到的人,所以他以爲她應該早就到了。
就算他送人過來,也不會碰上她,所以纔會答應送羅莎琳德過來,誰知道,非但碰上了她,還差點撞到她
shit靳烈風低咒一聲,一腳油門催過去,跑車飛也似地向前衝去。
剛纔差一點。
剛纔就差一點,也許就會被她發現他其實在偷偷看着她了。
要不是他母親恰好在下車後,走到了他們兩的中間,他恐怕沒有一個合適的行爲,來解釋對上視線的原因。
他們之間,是他先失去興趣,也是他提出了離婚。
他不能讓她知道,這一切,都是他爲了讓她徹底離開自己,才故意製造的。
或許時間不夠,也被他遮掩過去,阮小沫看不出來。
可是隻有他自己知道,剛纔看着她的時候,他自己的視線,有多貪婪
他甚至想不要去管那該死的離婚理由,只想讓她回到他身邊
可是不行
殘餘的理智,及時地阻止了他。
現在這樣就好,每天阮小沫打開電腦的時候,他這邊就會收到消息。
通過軟件暗暗打開她電腦的前置攝像頭,他可以看到她在電腦前做任何事。
她畫設計圖稿時皺起的眉頭,一邊喫飯一邊追劇時的手忙腳亂,還有和項德美隔着大洋聊網絡電話的神情
但這些都不足夠。
在他以爲他已經習慣了這樣看到她,習慣了這樣的距離的時候,這樣突然的相遇,才讓他明白,這些都還不夠的。
遠遠比不上她以前待在他身邊時候的感覺。
可是一切都不能回去。
除非,他可以不管不顧她的感受。
那瓶藥、她抑鬱強撐的模樣他不可能無視。
靳烈風的車速比之前來得更快,他的跑車像是一陣急速刮過的旋風,馬達的轟鳴聲如同是野獸暴躁的咆哮一樣。
門口的保鏢車隊跟着他,也快速地跟上,從會場門口撤離了。
整個比賽,阮小沫都有些心不在焉的。
不過好在這種比賽,大家都拼命想展示自己和自己的作品,恨不得全場的焦點都在自己身上。
她混在其中不吭聲不起眼,倒也沒什麼人注意到她。
阮小沫,阮小沫,阮小沫
那丫頭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只能逼得喊她的那個高傲的女聲,不得不提高了音量喊了好幾次,才換來她迷茫地回頭。
阮小沫從茫然中回過神來,這才發現今天的比賽不但已經結束了,而且人都已經走得差不多了。
連收拾場地的工作人員,也都基本離開了。
那叫她的人,會是誰快來看 ”hongcha866” 微信號,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