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貞怡蹲下來,忽然伸手捏住羅莎琳德的下頷,目露兇光。
但我可以讓你感受一下身體上的痛楚
她拿着刀,緩緩地在羅莎琳德的脖子上貼着拖過,聲音低低地,帶着無盡的恨意。
我要把你身上的肉,一刀一刀地割下來。
說着,巫貞怡笑了一下。
我也想知道,殘酷冷血的羅莎琳德夫人,在這樣的痛苦下,會求救嗎不過放心,我不會放過你的,就算你求我,你也無法還回來我的孩子
說着,她狠狠地拿起刀,豎着扎進羅莎琳德的肩膀
鮮血剎時就流了出來,染紅了羅莎琳德肩頭的布料。
那血,紅得觸目驚心。
阮小沫沒想到她母親會突然發難,目睹了她一向溫柔的母親,這樣狠戾的一面。
不媽媽您別這樣
她喊起來,慌慌張張地朝着巫貞怡的方向移動。
媽您不是這樣的人您別這樣做您不會做這樣的事的媽爸他人呢他在國外的嗎他還要陪着您過日子呢你們不是在國外過得挺好的嗎媽
阮小沫撕心裂肺地喊着,眼淚奪眶而出,滾落到地上。
她不明白,爲什麼她媽媽之前明明一切都好好的,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明明那麼溫柔的一個人,怎麼會變成這樣
她的母親要活生生地折磨死羅莎琳德
克羅夫茨眸色陰沉地看了她一眼,站在巫貞怡身旁問道:貞怡,要我把那丫頭的嘴堵上嗎太吵了。
巫貞怡這才終於又朝她看了一眼。
從進屋,到現在,巫貞怡只看過她兩次。
就好像二十來年的相處不曾存在過,就好像巫貞怡並沒有她這個女兒一樣。
封上吧。巫貞怡輕飄飄地道,彷彿是在說一個不認識的人,那麼簡單。
眼見朝自己越來越靠近的克羅夫茨,阮小沫手腳並用地慌忙往後躲閃着。
她求救地望向自己的母親,卻發現,她的母親的心裏,只有對羅莎琳德的復仇。
羅莎琳德忽然發出一聲冷笑。
剛纔巫貞怡刺她那一刀,她都儘量沒有發出聲,可剛纔那一聲,顯然是故意讓阮小沫聽到的。
難過嗎驚訝嗎
羅莎琳德用力呼吸着,彷彿是爲了緩和身上的疼痛。
小丫頭,你不該救我,不救我,就不會被牽連到這件事裏,不被牽連,也就不會發現自己的母親的真實面目,竟然是這樣的一個人。
她擡起頭來,額頭上有着細細的汗珠。
就算我跟這個丫頭說了,也沒關係吧羅莎琳德衝着巫貞怡諷刺地道:反正殺了我,你也會殺了那丫頭的,對不對
阮小沫後退的動作滯住。
她怔怔地望向自己的母親,甚至沒有反抗克羅夫茨抓住她的動作。
羅莎琳德剛纔說了什麼
羅莎琳德說她的媽媽,本來也是打算在殺了羅莎琳德之後,再解決了她的
起初,在不知道綁匪是誰的時候,她也這麼想過。
綁架羅莎琳德的人,是她的媽媽
巫貞怡沉默地看着她,手上的匕首已經沾滿了血跡。
她沒有否認。
阮小沫感覺自己彷彿在這一瞬間,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一樣。
她的母親沒有否認。
哪怕是她,哪怕是自己的女兒,她的母親也打算殺人滅口麼
阮小沫,你真把她當成自己的母親了羅莎琳德倒抽了一口涼氣,語氣嘲諷地道:別傻了,她不是你的親生母親,你不過是她抱回去謊稱早產兒的冒牌貨罷了
聽着羅莎琳德的話,阮小沫緩緩地轉過頭去,看向說話的人。
她是冒牌貨
巫貞怡不是她的親生母親
怎麼會這樣
她臉上的血色,已經徹底褪盡了。
巫貞怡又是狠狠的一刀,羅莎琳德忍不住哼了一聲。
想要我閉嘴不打算讓那個孩子死得明白嗎
她咬着牙,依舊不肯放下自尊求巫貞怡,反而變本加厲地挑釁對方。
巫貞怡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她掐住羅莎琳德的脖子,這當然不用你來說
似乎是察覺到阮小沫的視線,巫貞怡站起身,終於肯對上她的視線。
阮小沫盯着她看,鼻尖酸澀,眼底發紅。
她沒有出聲詢問,但她的眼神,已經勝過無數句對巫貞怡的質問了。
對,你不是我親生的孩子,那天晚上車禍後,我雖然沒有大礙,但肚子裏的孩子沒了,如果我回去,沒了這個孩子作爲和鴻風之間的關聯,處境肯定會更加艱難,我不會容許那樣的事發生。
巫貞怡靜靜看着她,像是在講一件別人的事一樣冷漠。
我就去產科偷了一個孩子,剛出生不久,身體健康,我偷走了那個孩子,帶回了阮家,取名爲阮小沫。
阮小沫一語不發地聽着,只是眼眶越發地紅。
你是不是少說了些什麼既然這孩子左右都要陪着我一起死,我不如替你說全一點吧
羅莎琳德冷笑了兩聲。
包括,你一開始做過的那些好事
巫貞怡現在反倒沒有了剛開始的那樣的激動情緒,她只是看了一眼羅莎琳德。
對,我利用了這孩子,從她還是個嬰兒的時候,我就灌輸給她一定要讓她爸爸對我回心轉意的想法,讓她拼命爲我在鴻風面前努力,可這麼多年過去,這孩子就是個廢物我對鴻風的愛,也在無盡的等待裏,變成了恨。
她嘴角往上毫無感情地翹了一下。
我以爲我永遠等不到他回頭了,那既然這樣,我也不會讓被柳萋萋佔據的阮家好過,靳家晚宴發生的事,不是個意外。
巫貞怡看向阮小沫,眼神裏,沒有一絲的溫度,和抱歉的情緒。
那是我暗地裏聯繫了克羅夫茨,要求他故意這樣安排的。
阮小沫滯住,她盯着巫貞怡,難以置信的睜大了眼睛。福利 ”hongcha866” 微信公衆號,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