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在查到了一些指向她的線索的時候,才懷疑她的
靳烈風面無表情,那張她從小就戀慕的面龐上,只有冰冷。
“如果你不是這麼快對她下手的話,我不一定能這麼快確定是你。”
男人的語氣冷漠,彷彿多年的相識,在他那裏都沒有一絲的意義。
這樣的語氣,甚至比不上他對那個女人的一點點溫度。
白心宛看着這個她拼盡全力想要嫁的男人,只覺得心頭一陣絞痛。
“原來原來是這樣”她抹了一把淚,彷彿恢復了驕傲一般點點頭,“看來,你那時故意當着我的面說出調查的進度,就是在試探我的虛實,對嗎”
不等靳烈風回答,她又自問自答地笑了笑,“我真是蠢,這還需要問嗎”
她是真的愚蠢,對所有的追求者都視而不見,在這個冷心冷情,卻獨獨一腔的鐘情,都給了那個女人的男人花費了一生的心血。
她如果能夠醒悟,能夠離開這個男人
白心宛攥緊了手心,鑽心的疼痛傳來,卻也不足以消除她心底對這個男人一直以來深埋心中的感情。
從阮小沫出現開始,她裝作一貫的親切溫和接近阮小沫。
她觀察阮小沫,學習阮小沫,也在關鍵的時候嘗試用一些小手段分開阮小沫和安斯艾爾。
她在郵輪上派過狙擊手、她在知道了阮小沫懷了靳烈風的孩子之後,就趕緊把消息傳達給了羅莎琳德阿姨,想借着羅莎琳德阿姨向阮小沫的母親施壓,拿掉這個孩子
她做了那麼多事,一次又一次,誰知道,人算不如天算。
那個女人,一直以來,運氣都好得像是冥冥中連老天爺都在幫忙一樣
自從郵輪那次失手之後,她就忍不住想,如果郵輪那次死的是阮小沫,那現在,留在安斯艾爾身邊的,是不是就會是她了
一個死人,是不可能繼續佔據着靳家少夫人這個位置的
可惜,沒有如果。
白心宛看向靳烈風,眼底是支離破碎的感情,“安斯艾爾,你就真的一點沒有動過娶我的心嗎”
靳烈風靜靜地望着她,性感的薄脣微微動了動,簡短地吐出兩個字:“沒有。”
除了阮小沫之外,他從來沒有對任何女人動過這樣的心思。
從來沒有。
或者可以說,在阮小沫出現之前,他眼中的女人,都不過是同一個樣子。
面目模糊,身材相似,性格也沒什麼區別。
而在阮小沫出現之後,她就像是那些無趣的模板之外的一抹色彩,跳脫而完全不同。
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能牽動他的心思。
然而其他女人,除她之外的女人,依舊如同往常一樣面目模糊。
原本,白心宛,還算是他比較欣賞的人。
優良的教育和出身,面對他那個挑剔的母親,都能遊刃有餘地哄得好,讓他母親看中的女人,確實是各方面都極爲出挑的女人。
只可惜,她對不該下手的人下手了
白心宛愣了半晌,回過神來,她怔怔地低下頭去,不知道在想什麼似的盯着牀鋪上的花紋。
白心宛卻好像絲毫沒意識到自己的處境似的,呆了好一會兒,才悶笑出聲。
她現在竟然還有心思笑。
靳烈風站起身,側目盯着她。
白心宛終於止住笑,擡起頭來望着他,“你是不是也覺得,這也就是我所能做的極限了安斯艾爾”
靳烈風抿緊了脣,不發一語的注視着她。
白心宛搖了搖頭,“不,你錯了,其實,我和你是同一種人,安斯艾爾,我們的佔有慾都特別的強,我們看上的人,是絕不可能讓給別人的”
她也翻身下牀,站起身望着他。
“你不會把阮小沫讓給別的男人,我也不會。”白心宛定定地道。
男人看向她的紫色眸子裏,只有漠然和冰冷,“也許吧。”
及時在放阮小沫自由的時間裏,他也確實見不得在她身邊出現其他的追求者。
一旦出現,他都會讓人一個一個的去解決了。
他承認這樣很自私,可如果讓他眼睜睜看着那個女人愛上別人,和別的男人結婚生子,那不可能
白心宛忽然走向他,脣角帶了一絲反常的笑意。
“不是也許,而是一定。”她拍了拍他的衣領,替他撫平了上面的褶皺,“所以,我也不會把你讓給任何女人,我是說”
白心宛擡起眼,望向他,話中有話地道:“包括阮小沫”
她知道她這次一定栽了。
狙擊手的鐵證,妥妥會落到靳烈風手裏。
可她還有一張牌。
一張王牌。
一張,即使她就算是栽了,也不會算輸的王牌
“你也許會很奇怪,爲什麼阮小沫這麼久都醒不過來”
在男人不耐煩地扯開她的手之前,白心宛知趣地退開了一步。
心口也忍不住痛了一下。
如果是阮小沫替他整理衣領,他纔不可能擺出那樣的神色。
這個男人,她永遠都得不到
可別人的也別想得到
白心宛的眸底浮現出一絲狠意。
“我自告奮勇替阮小沫做實驗對象,你的治療團隊知道其中我冒的風險,所以都很信任我,也就給了我可以在她每天的藥劑裏,加點別的東西的機會”
她微微勾起脣角,神色得意,“你的妻子,靳家的少夫人,這輩子都不可能醒過來了。”
望了一眼牆上的時鐘,白心宛冷笑一聲。
“慢性的劇毒,這麼久的時間長期注射,她活不了了,靳烈風。”她一字一頓地說。
白心宛一步一步朝着門口走去,腳步輕鬆。
“你想抓我,想殺我,可是你記住了。”她回頭,笑得勝券在握,“我死了,阮小沫她也活不了”
她喜歡的男人,唯一愛着女人,只有阮小沫。
只要阮小沫死了,靳家少夫人的位置,就會一直空下去。
她得不到的東西,其他女人也別想得到給力小說 ”songshu566” 微信公衆號,看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