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寧環視了一圈,果然如武文博所說的,這裏的人絡繹不絕,很多都是剛喫完一桌,下一桌的人就緊接着上來了,不像有的飯館裏面,根本不見人影。
“對了,你們說你們是來這裏送貨的,你們是生意人”武文昊問着李炎和孫濟文。
“是的,其實我是跟着他倆來的,我纔剛剛跟着他們做生意,他們兩個是旁邊南平鎮做衣服的。他們兩個是老闆。”李炎有些不好意思的說着,畢竟生意上的事情是於寧和孫濟文的主行。
“南平鎮姑娘,你說你叫於寧”武文昊有些就不敢相信的轉頭看向了於寧。
“正是。”於寧微微一笑,看着武文博,心中也是對武文博武文昊兄弟倆帶着敬意的,畢竟這樣的人才確實是很少了。
“難道你們就是那個於氏香行和於氏衣行的老闆你就是那個年紀不大,但是卻很會做生意的女孩”武文博看着於寧,眼睛中帶着意思敬佩之意。
“正是,但是我沒有他們說的那麼厲害。”於寧聽到武文博和武文昊這樣一說,心中確實一絲的竊喜,沒有想到自己的名聲現在都已經這麼大了。
“客觀,你們的酒和菜來了。”正說着的時候,店鋪小兒酒端着酒和菜上來了,美酒的香氣確實撲鼻,一聞便知道這酒是好酒。
“久仰大名,這杯酒我兄弟倆就先乾爲敬了。”武文博和武文昊端起了酒杯,對於寧敬酒說道。
“不敢。”於寧看着兄弟倆的樣子,真的是喝酒也是,不喝也不是。皺着眉頭看着對面的孫濟文,向他求救。
“寧兒不能喝酒,這杯就我就替她喝了。”孫濟文知道於寧什麼意思,就站起來在自己的酒杯裏斟滿酒,雙手舉起,對武文昊和武文博說道。
“陪你一個。”這邊,李炎也站起來,在自己的酒杯裏倒好後,看着孫濟文,笑着對他說道。
第一杯酒喝下肚後,隨後酒漸漸的進入了狀態,四個人是聊到了天南地北,這就讓一旁坐着的於寧想到了一句話男人就是無酒不歡。
無奈的看着四個人搖了搖頭,坐在一旁默默的喫着菜,還別說,這揚州城的第一家飯館還真是不錯,每一道菜的味道都是足足的,讓人吃了停不下來。
“我們兄弟倆啊,一個叫文博,一個叫文昊,當初我們爹孃想着讓我們一起讀書,考取功名,做個書生,可現在確實搞笑,書生沒做成,倒成了兩個山中打獵的習武之人。”武文博就着酒勁說道,臉上還有些泛紅,是喝酒的緣故。
“習武也是個好的出路,書生就只有一條路,可是習武人士的出路可是很多的,男人就應該做一些大事情,每天只讀書有什麼樂趣。”一旁的武文昊的聲音中帶着粗氣。
“於寧姑娘確實不同啊,真的是想法不同。”武文博聽完於寧的一番話後,看着於寧那淡然的表情,笑着對於寧說道。
“沒有什麼不同,只是一些自己的看法罷了,二位不必放在心上。”於寧微微一笑,看着武文博和武文昊,聽着剛纔他們的對話,在心中大致對兄弟倆有些認識了,講義氣,愛習武,有膽量,有衝勁,但是就是沒有謀略。這在兵家中是大忌諱。這也註定了兩個人只能是一屆猛夫,不能擔當大任。
“你們說現在朝廷已經全是貪官,這個怎麼說”李炎想起來了剛纔武文博的話,就好奇的問道。
“現在不僅僅是我們的揚州城,周邊的幾個城鎮也都是官僚壓榨,很多的百姓都是因爲沒有銀子和糧食被餓死。有錢的人家有的根本沒有善心,但是你也不能強迫人家啊,眼睜睜的看着很多百姓就這樣的丟了性命,可是上面的人也不管,縣令啊也不管的。”武文博說的時候就很是來氣,一杯一杯的大口喝酒。眼睛中帶着血絲,氣的拍起了桌子。
“你們說現在交稅很多次已經成了常態”孫濟文好奇的問着,想到這,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這個朝廷還有社會真的就不行了。
“是的,不知道你們那裏是怎麼回事,反正,這一片的城鎮都已經是常態了,很久以前,有兩三年了吧,都是這樣,而且一年比一年厲害。”武文昊生氣的說道。
“沒有人出來管嗎”於寧聽到兄弟倆這樣說,皺着眉頭問道他們。
“第一開始還是有人站出來的,但這些人的下場都好,慢慢的就沒有人在敢站出來了。唉。”武文昊說道,兄弟倆就嘆了一口氣,在自己的酒杯裏斟滿酒,一口喝了下去。
酒和的差不多後,幾個人簡單的吃了一些,就站起身來,準備離開了,雙方都是有些醉醺醺的樣子。
“今日遇見你們是我們兄弟倆的好運氣,能跟你們結交成爲朋友,是我們兄弟倆的榮幸。”武文博雙手抱拳,正氣的看着三個人。
“能與你們這樣的豪情壯士成爲朋友也是我們三個的榮幸。”李炎站出來,對武文博和武文昊說道。
“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儘管來找我們兄弟,我們兄弟倆一定竭盡全力。”武文博眉目間的英氣逼人。對三個人說道。
“行,那今天的話就先走了,我們有緣再見吧。”孫濟文和李炎一起對兄弟倆說道。
“那後會有期,我們就住在對面的那個山上,只要來,我們就歡迎。”武文博指了指遠處的一座山脈。
“好。”說完,孫濟文三個人就轉身離開了這裏,在附近找了一家客棧住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