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夜深了,趕緊歇息吧。”春蘭輕聲的說道,看着銅鏡中的錢貴妃。
“扶本宮到牀上吧。”錢貴妃的聲音微低,伸出了手,在春蘭的服侍下緩緩的站了起來。
紫鸞殿裏面的繁華和地牢裏面簡直是天壤之別。在紫鸞殿裏面是片片的燈火通明,是陣陣的溫暖,而地牢裏面是陰森寒冷,沒有燭光,只有一束月光從窗口透過來,照在了稻草之上,一件衣裙在這陰冷的大牢裏面根本不行。
於寧倚在牆壁之上,身上瑟瑟發抖,牢房管事兒送來的飯菜,於寧是一口都沒有喫,等到他變涼。對面的孫濟文看着於寧的樣子,輕輕的喚了一聲
“寧兒,喫點吧,不喫飯也不是辦法啊。”皺着眉頭,看着對面的半倚在牆壁上,擡頭看着那一束月光的於寧,單薄的衣衫罩着瘦弱的肩膀。弱不禁風的樣子讓人很想保護。
“我等會兒再喫,現在沒有胃口。你說,我們怎麼才能出去。”於寧伸出了小手,想要觸碰到那一束看似冰冷卻很溫暖的月光,一雙秀眉一蹙。顫抖的說道。
“寧兒,這是大牢,我們現在外面有沒有人,想要出去就宛如登天。現在只看那個李炎到底有沒有良心了。”孫濟文對於寧說道,頭轉了過來,看着大牢外面。嘆了一口氣。
“你說他會救我們嗎如今還要靠他將我們救出來。真是可笑。”於寧冷笑了一聲,聲音聽着十分的荒涼。
“會的,他不是那種無情無義的人的,更何況你那個時候還那麼的費力救他。放心吧。李炎不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這麼長時間,孫濟文跟李炎的接觸也不少了,甚至是對他的作風有一定的瞭解,重情義,有膽量,有計謀是李炎在孫濟文心中的樣子。
噠噠噠,噠噠噠。本來寂靜的牢房裏面傳來了一陣陣的腳步聲音,沒一會兒,就看見了一個牢房的守衛手中拿着一把鑰匙走了過來,最後在於寧的牢房門前停了下來。
在很多把的鑰匙裏面找出了其中的一把,將於寧牢房大門的鎖給打開了。一聲咔吧的聲音,門鎖瞬間從孔中落掉了。於寧看着那個門鎖,不知道這一開們自己將要面對的是好是壞。
“於寧,跟我出來,皇上要見你。”開門的牢房守衛,站在開了的牢房門前面,看着坐在地上的於寧,冰冷的說道。眼神中的蔑視彷彿是在看一個垃圾一般。
擡起了頭,看着門口的侍衛,於寧面無表情,一隻手撐在地上,緩緩的站起來,因爲坐在地上,一個姿勢太久,站起來的於寧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走吧。”站起來,走到牢房門前,一字一頓的說道,轉眼看了一下對面牢房裏面的孫濟文,是一種堅定。雖然不知道到皇上爲什麼會見於寧,可是這一次得以出牢房,於寧自然不會放棄,會想盡辦法救孫濟文他們出去。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這裏的一切於寧都不熟悉,只知道跟着前面的侍衛走。周圍時不時會有挑着燈籠的下人從這裏經過,一樣的衣服還有那快速的步伐,讓於寧知道這宮中的每一個人都不好過。
前面一片的燭光閃耀,高高的頂角上面掛着四方蠟燭,照亮了一切,月光在這裏都顯的極爲暗淡。
“進去吧,皇上在裏面等着你呢。”守衛在御書房門前停下來了腳步,對身邊的於寧說道。聲音尖細,瞥了一眼於寧。#
“謝謝了。”雖然侍衛的態度讓於寧很是反感,但是畢竟自己現在的身份是一個犯人,也沒什麼好說的。
於寧擡起了頭,看着這個豪華的宮殿,朱漆的屋頂,上面是一條金色的長龍盤在屋頂上面,仰天而視。十分的大氣。
伸出了細嫩的小手,輕輕的推開了御書房的大門,一瞬間的燭光讓於寧有些適應不了,下意識的伸出手擋住了自己的眼睛。
皇帝轉身過來,看向了門口的於寧。低沉說道,
“進來。”
這聲音讓於寧有些膽怯,但還是鎮定了腳步,輕輕的關上了御書房的大門。
“於寧參見皇上。”於寧走到了前面,跪在了地上,雙手放在了額頭前面,一個叩首。秀髮散開在了脊背上面。
“起來,擡起頭,讓朕看看。”皇帝轉過了身來,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於寧,冷冷的說道。
聲音讓於寧不敢有一絲的違抗,緩緩地額擡起了頭望向了皇帝。
一襲的金黃色的龍袍,臉龐威嚴,鋒利的劍眉真的宛若殺人的長刀,只比心臟。嚴肅,是皇帝給於寧的第一感覺。
“你的師父是南山子”皇帝看了於寧許久,開口說道。
“回皇上,是。”於寧不明白爲什麼皇上會突然問道自己的師父,點了點頭,一雙眼睛看着皇帝。
“你師父僅僅是山上的一個醫師”皇帝看着於寧那張堅毅的臉龐,卻是和南山子有着幾分的相似。
“回皇上,是。”於寧一點也沒有遲疑,回答道。這也不意外,畢竟南山子另一個身份,並沒有告訴於寧
“南山子還有其他的徒弟嗎”皇上端起了手邊的一別熱茶,瞥了一眼於寧。
“回皇上,於寧有一個師姐。”於寧的這一個回答,讓皇上知道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南山子培養的對象是這個師姐,自己手中的軍隊的下一個將軍就是那個師姐,這個於寧也只不過是一個平常的徒弟而已。
“行了,你回去吧。”皇帝隨手一揮,身邊的一個太監,就上前一步
“於寧姑娘,請吧。”
於寧看了一眼皇帝,想要說些什麼卻又止住了,雙手交疊放在了腹間,離開了御書房,門口的侍衛在外面一直等候着,帶着於寧再一次的走回了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