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帶刀侍衛從這裏經過,陣陣的腳步聲卻是給了韓碩一個信號,只看見,黑夜之中,剛有一對侍衛經過後,一襲黑衣的韓碩就輕快的跳下了高高的圍牆,從角落裏面匆匆的靠近了最裏面的那個屋子。
推開了門後,就直接大步的走到了屋子裏面的一個桌子旁,將揣在懷中的名單重新的放回了那個抽屜裏面,又在一摞摞的宣紙中按着二皇子給的筆跡找到了三個人的答案,看着這鏗鏘有力的筆記,韓碩卻是一點也不擔心,按着上面的筆跡在三張卷子上都分別寫上了一些反對現在王朝,反對現在帝王的話。
隨後就從中抽出來了幾份,都在上面分別寫了不同的事情,無非都是關於一些當今發生的事情,可以引起騷動。
鏘鏘鏘,陣陣的腳步聲再次的傳到了韓碩的耳朵裏面,瞬間,還亮着一隻蠟燭的屋子裏面,瞬間再次的恢復了黑暗,映着月光,韓碩將一切東西都歸回了原位,最後掐着機會,原路的逃離了布政司。回到了二王府。
月亮再次的降落,換回了太陽的光芒,布政司的人一早早的就起來了,王大人和任大人這兩天一直都是不停的查着一些可疑的人員,但是最後卻都被排除了。
布政司的院子裏面,巡邏並沒有因爲白天而停止,任大人還有王大人都是一身藍色的官服,腰間束着腰帶,皺着眉頭說着這事情,現在已經是丟失名冊的第三天了,在這樣下去的話,遲早有一天會暴露的。
王大人緊皺着眉頭,一隻手背在了身後,低頭看着地面道:“任大人,要不然咱們就如實上報吧,這都是第三天了,我們依舊是沒有查出什麼來,而且這做出來的花名冊也根本不行啊,沒有朝廷的豫章,一看就是假的。”
兩人並肩走着,今天是檢驗試卷的第一天,兩個人奉命監督着那些官員檢驗試卷,最後將這些所有的試卷分出來,挑出來前三等纔算是成功的考入秀才。
“在等一天吧,要是真的找不到的話明天就在上報。今日所有的卷子還在我們布政司存放,明日的話就會進入了上級。明日再上報也不遲。先去裏面看看吧。”任大人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看着這些來來往往的守衛,依舊是在想着爲什麼會出現這種事情,而且會有什麼人要這名冊,要這東西有什麼用啊。
屋子裏面,試卷已經被一一的查看着,面前是五摞卷子,分爲一等二等,五等。十個朝廷派過來的官員細細的看着試卷,但是卻露出來了一絲難看的臉色。
其中一個鬍子花白的官員,拿起了卷子上前一步,走到了任大人的身邊,灰色的眉頭一蹙,神情凝重道:“這怎麼回事,如今竟然會有這麼大膽的考生。而且還有不少,今年是要搞什麼大事情啊。”
“大人,你說這卷子還有很多”任大人還是不肯相信這考生會寫出來這些東西,還記得自己在巡視考場的時候,就很是注意他,他的字體是那種蒼穹有力的,沒有一絲的拖泥帶水,而且寫出來的答案也都是人上等的思想,怎麼會這麼的輕率在最後寫出來這樣的一段話。更何況還有很多份,這就更加的不可能了。
這邊,檢查試卷的官員走到了一旁,拿出來了十幾份,中間就夾着孫濟武還有於浩二人的。
看完所有的卷子之後,任大人還有王大人直接就變了臉色,這當主考官都這麼多年了,出現這種事情還真是頭一年,名冊被丟,而且試卷上出了這麼多的反帝,反當今朝廷的答案,這要是上報上去的話真是要出大事啊。
“王大人,你去那花名冊過來。”任大人這樣一說,轉頭看了看身旁的王大人,但是花名冊已經丟了,上那裏拿去啊,王大人愣了一下,就看見了任大人的顏色,瞄着以前放着花名冊的抽屜。
其實,任大人就是想要賭一賭,這兩件事情出現絕非偶然,他相信他銘記的這位考生是一定不會寫出這樣的答案的。
王大人心中十分的忐忑,但是還是映着頭皮走了過去,伸出手拉開抽屜的那一瞬間,猛的就看見了那份熟悉的花名冊。黑色的雙眸中明顯的變了神情,這怎麼可能。
“王大人。”任大人轉頭看着愣住的王大人,就知道自己的是賭對了,但是這又是怎麼的一回事,花名冊又重新的出現在了這抽屜裏面,還有這試卷,更讓任大人心裏面肯定了這裏面一定是有人在作祟。
聽到了叫聲的王大人瞬間恢復了神情,拿着那份花名冊走到了任大人的身邊,遞給了兩人。
看着這好不容易回來的花名冊,任大人恭敬對那位鬍子花白的朝廷官員,魏管事道:“如今出現了這種試卷,是我們的疏忽,我們查出來這些試卷都是誰寫的,然後給大人一個滿意的交代的。”
說罷,就接過了這些試卷,仔細的看起來了,等到朝廷派來的人走了之後,帶走了那些上等的答案,留下來了這些次品。
“任大人,你這是在看什麼啊,這些人的名字不都出來了,我們就應該直接上報給朝廷。這些人真的是太大膽了,盡然如此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