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覺得呼吸困難才緩緩睜眼醒來的,醒來之後就發現,我安靜的躺在一尊巨大的身軀下,陸立風就趴在我的身側,將半個身子露出來遮擋在我的頭上,將我完全護蓋在他的身下。
我緩慢的將他移開鑽出腦袋來透口氣,就看到他裸露在外的臂膀上已經被咬了好幾個鼓大的包。
即便我的血再誘人,也抵擋不住他將自己的皮膚做誘餌
那一刻,真的差一點就控制不住自己。
好在下一秒陸立風擡了眼皮,他睜開眼來,醒了。
然後模糊着雙眼就擡手去摸索我的臉和脖子,“咬到了嗎”
這四個字出來,我就再也不能自控的深情望着他濃黑的眉眼,將柔軟的脣瓣遞上去,用力含了他的脣瓣
那微微殘留的菸草氣息真的撩人,點到即止我匆忙抽身。
可就這一下,陸立風就用力撈住了我的腰身,將我的小腹緊緊的貼上他的小腹,“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一個翻身,他就利落的將我按在他的身下,脣齒相依,他的手恣意的在我身上攀爬,衣服不經意就被揉搓起來,他堅硬的下體時不時的蹭到我的腿窩,那滾燙的熱度就順着兩腿之間肆意蔓延。
他將修長的五指插入我的髮絲,硬硬的東西一直從腿窩向上滑到肚臍的位置,他硬頂着,大口的喘息,“文芷,我快要忍不住了。”這樣一句話,他狠狠咬了我的嘴角,咬破了都不知道,他就驟然從我身上抽離。
在我震驚無比的迷離目光中,他披了衣服出了帳篷,“楚蕭去洗澡”
我慌亂的起身整理好自己身上的衣服,朝帳篷外看去,就瞥到楚蕭黑着一張臉道,“雖然我已經洗了一個晚上,但不介意再跟你去洗一遍。”
再往後,就看到桑妮裹着睡衣有些慌慌張張的探出頭來去盯楚蕭的背影。
剛要覺得她是不是心虛了就發現自己的行爲似乎跟她沒有什麼不同。
匆忙將身子撤回來我先換了衣服就給陸子欽重新拉一下睡袋。
小傢伙還能再睡一會兒,等我整理好自己走出帳篷的時候,陸立風剛好和楚蕭衝完澡回來。
“這麼快”桑妮也拽着衣服下襬從帳篷裏走出來。
換來的,只是楚蕭的一個白眼。
桑妮就吐着舌頭跑過來攙我的胳膊。
“哎芷兒,你說昨晚楚蕭突然告訴我,我這胳膊上的牙印子是他故意咬的,是什麼意思”
她一邊說一邊戳着她手臂上的牙印子。
就是上次楚蕭在診所縫針的時候咬她留下的那個。
我愣了片刻就瞪着桑妮的眼,“這你不知道”
“知道什麼”
忍不住嘴角上揚,我故意壓着聲音道,“沒什麼,他可能就是說着玩兒呢,男人都要面子嘛,總不能說自己是真的怕疼才咬的。”
桑妮卻反而愈加認真起來,冒出一句不着邊際的話,“就當是說着玩兒吧,反正這東西也沒什麼發揮的機會。”
早餐是陸立風從家裏帶來的速食,簡單的包了三明治喫完以後,陸子欽就嚷嚷着要放風箏。
然陸立風似乎很牴觸那裏,寧可讓陸子欽的計劃泡湯也沒帶他過去。
一個電話就在此時打進了他的手機。
接過電話之後他就對楚蕭道,“我們回去。”
楚蕭明顯是要抗議可自己的手機也響了,接了個電話回來以後就愁眉苦臉,“特麼誰規定的鬼日子啊狗屁母親節,這些洋鬼子的玩意兒能別動不動就搬咱中國來行嗎”
表達了他強烈的不滿之後他就開始乖乖幫陸立風收帳篷收行李。
我和桑妮也就恍然頓悟,這個週日原來是母親節。
原本計劃兩天的行程是要早早結束了。
乘遊艇回去的路上,就莫名嚴肅了許多。
好像放飛的小鳥要回籠了一樣,總是沒有來的時候那般開心。
當然,主要原因並不是這個。
我大約猜到陸立風接到的那個電話是他母親打來的要他回去喫飯,所以他靠了岸回到別墅之後,換好衣服就帶着陸子欽出了門。
而我,有些寂寥的站在落地窗前扶着窗簾看他們乘着那輛奔馳轎車漸行漸遠,腦子一下子放空。
桑妮原本是要單獨約我的,從前這個日子我倆就是窩在一起過的,但楚蕭好似回不了家就把她給纏住了。
母親節的這天,我就落了單。
陸立風的海濱別墅太大了,在客廳裏踱步都可以累的小腿肚子疼,我就煩躁的出了門。
直奔商場的首飾櫃前,來回轉了好幾圈看上一個康乃馨的金墜子,猶豫了好一會兒還是痛快的付了錢。
那墜子拿到手的一刻,心裏還是跟着開了花。
又仔細的配了一條金鍊子栓在一起,我將那首飾盒緊緊的攥在了手裏。
一個小時後,我又回到了海濱別墅。
坐在陽臺的搖椅上,望着眼前的藍色海域,任由海風吹起我蓬亂的發。
髮絲貼在臉上粘粘的,抿着的脣角竟莫名的乾燥。
我就一直輕輕晃動着搖椅,一直搖,搖到慌亂的心都變平靜。
搖到白晝變成了殘忍的黃昏。
就好像這一晃而過的二十年。
陸子欽因爲之前受傷的緣故已經好長時間沒去見奶奶了,這次回去就被強行留下了,所以傍晚陸立風一個人回來。
他來到陽臺的時候我依然眯着雙眼自己着了迷。
他就過來扶我的肩膀,“聽傭人說,你在這兒坐一下午了。”
輕輕的點頭算作迴應。
他就在我身旁彎下腰來,盯着我,良久,沒能說任何話。
只是在轉身的時候,他看到了一旁圓桌上的首飾袋。
緩緩的打開來,在看到裏面的內容時,他才從搖椅上將我拖了起來。
二話不說,衣服也沒換就帶着我直接出門上了他剛停下的那輛奔馳轎車。
“幹嘛”很悶的兩個字,我沒有興致說多餘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