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進來了,貫穿了我的所有所有
他擁着我的背,一下一下的撞擊着我的身體,就真的撞到了靈魂。
而我,竟然放肆的叫了。
我不停的一遍遍喚着他的名字,“陸立風,陸立風,陸立風”
就好像在提醒自己,此刻要了我的男人,此刻在我身體裏馳騁的男人,不是旁人,他叫陸立風。
而他就因爲我的叫聲,一次次攀附着我衝向高峯。
他額前的碎髮溼了,汗液甩動在光潔細嫩的肌膚上,他威猛有力的將我徹底掠奪了。
“文芷,我混蛋”在我們都極致淋漓的時候,他的短髮跟我的髮絲纏繞在一起,沙啞的嗓音說。
後來他又吻了我,不可剋制的,從頭髮絲兒一直到手指縫,一下一下,纏綿而悱惻。
直到我疲累的睏意襲來,困頓的睡了過去。
之後又發生了什麼我就不知道了,只是這一覺睡的特別特別沉。
沉到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
爬起來去抓手機的時候才發現園裏領導打了無數通電話給我。
着急慌忙的跳下牀去穿衣服,可通體赤裸的肌膚瞬間提醒我昨天下午發生了什麼。
我跟陸立風真的睡了。
還沉浸在這個訊息中根本就不能自拔,我就無意識的衝進了浴室裏。
打開浴室的花灑水竟然不是平時調好的溫度,涼水一下子衝向我的肩膀我渾身顫抖着匆忙閃躲開關了開關。
也恰恰是這一下徹底清醒了。
我真的跟陸立風睡了,就在昨天。
我居然真的跟他完成了最後一個儀式。
好像一下子明白了頭頂的花灑灑出來的水爲什麼會是涼的。
莫名的,我就重新打開了那開關,沒有調整溫度的情況下,任由那冰涼的水花濺在自己的身上,一下一下的,我低下身子來,整個兒蜷縮在一起。
不知道沖刷了多久我才從浴室裏走出來,披了從前一直用着的浴巾。
已經是乾淨的,始終擺在我原來使用的位置,沒有被動過。
身子是洗乾淨了,卻根本就洗不走陸立風的氣息。
臥室是熟悉的,牀是熟悉的,就連空氣都是熟悉的。
我人是逃走了,可是再次回到這裏來的時候,竟然就跟一直要躲開的人發生了最親密的關係。
有了這樣的認知,心裏說不出是種什麼滋味。
好像那一張虛假的結婚證在一點點的發生着某種魔力。
園領導的電話又打進來,徹底拉回了我飄遠的思緒,“抱歉領導,我今天發生了一點急事,沒來得及給您請假,對不起,實在是對不起。”接了電話道歉之後,就匆忙換了衣服去上班。
只是昨天傳來的衣服已經有些慘不忍睹了,我猶豫着去臥室的衣帽間搜尋,不意外的,那裏就掛滿了關於我的衣服。
從前的,一件不少。
可怕的是,還添置了一些新的。
心裏就像被塞了棉花一樣難受。
站在洗漱臺前,看着那鏡子旁邊的高臺上,掛着熟悉的情侶牙杯,情侶牙刷,甚至是情侶毛巾
什麼都是雙份的,一樣兒也沒少過。
他們還是擺在原來的位置,整潔如初。
擡手,就抓了左胸口的位置。
即便是管浩,即便是我曾經付諸了六年感情的那個男人,也從來不曾在這樣的小事上給我這樣極大的感動。
我甚至分不清一個將近三十歲的帶着孩子的男人是故意做這些來撬開我的心扉還是他真的無意而爲之展現了他的深情。
我不知道陸立風此刻去了哪兒。
在我醒來以後就不知道他去了哪兒。
出門的時候傭人也沒有跟我報備。
我只是匆忙的跟傭人打了一聲招呼就直奔幼兒園。
纔剛踏入幼兒園門口的時候領導就從走廊上朝我伸了指頭。
“你啊你啊,文芷,這都是什麼時間了,你說張璐老師今天請假,你也請假,也不提前打聲招呼,這老師都直接安排不開了”
我連聲鞠躬說着抱歉就去了辦公室拿教具,然後再到教室裏幫忙。
一個班在不教授專業內容的情況下都是有兩個老師看着的,我進門的時候原來在的老師的確是已經忙的焦頭爛額了。
看到我來就像看到了救星,她的臉色也能好看一點,我就匆忙上前制止了一個正在吆喝打亂的小男生,然後同他們一起拼湊手裏的玩具。
下午的課程倒是也不多,幾個小時忙活下來就到了下班時間。
回到辦公室的時候我纔有機會詢問張璐,她果然是請假了。
“張老師啊,她昨兒下午就請假了,不是還順帶着給你也捎假了嗎不過她今早又請了一天,說是家裏有什麼事兒。”
我倒不覺得她是家裏有什麼事兒,恐怕是梁智文昨天傷的也不輕。
他都給陸立風打成了骨裂,陸立風下手也不輕,他定然也沒討到什麼好處。
可就在我這麼想的時候,出門就看到了將校車停在醒目位置的梁智文。
他今天難得的穿了一件白色長袖,在太陽底下曬的格外乾淨。
下身的短褲也換成了一條灰色的運動長褲。
很普通的款式,可穿在他的身上就莫名透着一股獨特的氣質,將那些廉價感收回不少。
此刻的他單手扶着校車的車頭,面朝我,眼睛死死的盯住我身上的每一個部位,眉頭的位置擠了一層細密的肉。
深吸一口氣,我踏步走上去,“昨天你沒事吧”
“有沒有哪裏受傷”我想他的長袖和長褲一定是爲了遮掩什麼的。
可在我探尋的目光下他卻一點兒都不在意,只是目光執着又灼熱的盯着我,“你今天上午怎麼沒來上班”一句極其普通的問句讓他咬的咯吱咯吱響,就透着一股古怪的氣氛傳遞過來。
而我分明就心虛的抿起了脣角,“有點急事。”
“什麼急事”他一點喘息的機會都不給我就緊接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