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聲音雖然很小,可我還是聽見了。
相信同樣站在陸立風身後的葉蘭汐也能聽個大概。
正房和小三同時出現,的確是件很尷尬的事情。
雖然現在我跟葉蘭汐之間,說不上究竟誰是正房誰是小三。
拿着結婚證的我並不承認自己是小三,可也無法理直氣壯的說自己是正房。
所以一切的決策權,還是在陸立風的手上。
對於楚蕭的說法陸立風明顯不能苟同,不同於他的小聲,他很乾脆利落的對在座的各位道,“今天帶她過來,就是想讓大家認識一下。”
這個她,說的是我。
在座的傳來的都是倒吸氣的聲音。
南洋乾脆就激動的站了起來,“陸立風你說什麼呢當初可是你要娶蘭汐的你這算過河拆橋了”
葉蘭汐的聲音就適時的響起來,“南洋我們的事兒還輪不到你來插手”
南洋的臉色當即就難看的拉了下來,“蘭汐”
葉蘭汐就對着陸立風的後背淡淡道,“我相信立風,他答應我的,一定會做到的。”
這一次,換陸立風的一張俊臉難看到不行。
他在桌底下握着我的手,分明緊了緊。
我回握住他,疑惑的目光看向他。
他深邃的眼眸裏卻是一片晦暗不明。
葉蘭汐的聲音就再次空靈的響起,“我把一生的驕傲都託付給了他,他是絕不可能辜負我的。”
我的食指被陸立風給捏疼了,硬忍着纔沒發出聲音。
南洋就有些挫敗的坐下來,他身旁的女伴去抓他的胳膊,被他冷冷的推開。
目光裏只有葉蘭汐的身影在不停的閃爍。
而我回頭去看,葉蘭汐的目光裏就都只有陸立風。
陸立風深深的看了我一眼,沒有讓我從座位上起來,也沒有說更多關於我的話。
倒是南洋的女伴不知道什麼時候去旁處拿了一張椅子過來,就放在陸立風的左側,請葉蘭汐坐下。
這下好了,我坐在陸立風的右側,葉蘭汐坐在陸立風的右側。
這個男人,變成了真正的左擁右抱。
這種氣氛就開始詭異的可怕。
索性是楚蕭打破了這種尷尬的沉默。
他突然朝身旁的金髮女人示意一下,那金髮女人就起身去自助用餐區拿了一串葡萄過來。
她將紫色的葡萄一個個的仔細剝開來,又塞進楚蕭的嘴裏。
楚蕭就盡情的享受着,如同電視劇裏紙醉金迷的皇帝。
“蕭,今兒又換了呀也不給我們介紹下。”南洋有些輕挑的目光落在南洋身旁的女伴身上,故作玩世不恭的問道。
楚蕭就勾起一抹淺淺的冷笑,“別裝了哈,柳藝菲,別跟我說你不認識。”
南洋就笑的有些意味深長,“柳家的千金我能不認識嗎我只是好奇,你們什麼時候搞一塊兒的”
說着,他的目光就落在柳藝菲的身上,如果不是我知道他跟桑妮的一段,會真的從那眼神裏看到深情。
偏偏葉蘭汐又接了茬兒,“浪子回頭金不換,也不枉藝菲等你這麼久。”
楚蕭的手就落在柳藝菲的下巴上,動作輕挑的挑起,然後露出一抹迷人至極的笑容,那脣瓣就跟她的脣瓣近在咫尺。
如果不是這麼近的距離去看,我真的以爲他們已經親上了。
當衆接吻,從前怎麼不知道楚蕭這麼狂熱的。
在學校裏的時候他雖然高調,身旁的女友也是不斷,可也沒見他如此在大衆視野裏秀恩愛過。
不遠處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循聲望去,纔看到桑妮就站在不遠處的自助臺前,扶着臺子彎腰咳嗽。
幾乎是條件反射的,我就驟然起身朝她奔過去,“妮子,怎麼了”
這話問出來,才明白是怎麼回事。
原來楚蕭是故意的。
也就是下一秒,楚蕭就站起身,瀟灑的來到了桑妮的面前,“你怎麼來了我有邀請你嗎今天可是我們的私人聚會。”
就連我聽了這話都覺得內心一陣鈍痛,“楚蕭是我帶她來的。”我匆忙接過話茬。
楚蕭的嘴角就盡是嘲諷,“你恐怕也只有你會帶這樣的人來參加我們上流社會的聚會。”
那話語裏盡是冷嘲熱諷,我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桑妮抓着我的手,指甲都快要嵌進我的肉裏。
然後,她就揚着下巴道,“楚少爺說的對,像我這樣的人,怎麼配參加你們這種上流社會的聚會,告辭”最後兩個字是她咬着牙說出來的。
轉身的那一刻我朝楚蕭吼道,“你瘋了難道你看不出她是爲你來的嗎”
楚蕭的嘴臉從沒有今天那樣難看,“是麼我眼神一向不好,這我可看不出來,再說了,她要來,我就得列隊歡迎麼難道你沒看出來,我身邊有女伴,難不成要跟立風一樣,身邊還得添把椅子讓她坐”
“我自認我楚蕭沒有那麼大的胃口,有一個美女在懷就可以了。”他又一把將走過去的柳藝菲摟進了懷裏,那掌心就握在柳藝菲的腰上。
桑妮已經跑出了門外。
顧不上跟不可理喻的楚蕭糾纏,我直接轉身追上去。
耳後傳來楚蕭難聽的話語,“看吧惹人厭的人都走光了,這纔是屬於我們自己的聚會來,讓我們爲蘭汐的歸來乾杯”
腳步就在門口狠狠的頓了一下,最後咬着牙離開。
“妮子”在出租車旁我拉扯住桑妮的胳膊。
桑妮就狠狠的甩開我,“別拽我”
側身的時候,我已經看到她的眼淚從眼角滾落下來。
出租車司機奇怪的看了我們一眼,“到底上不上不上走了哈”說完不給我們反應的機會就乾脆把車開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