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覺得這個網上的什麼評價系統也着實不可信,這個號稱很神奇的心理醫生,不會是個騙子吧
心裏各種不放心,我來回在門口踱步。
腳步突然停住,這纔看到,我的身影,出現在剛纔那個蔡坤的電腦屏幕上。
衝到他電腦前,他和桑妮的影像也清晰的出現在上面。
原來,這兒安裝了攝像頭。
我匆忙將手邊的耳機戴上。
就聽到裏面傳來桑妮的聲音。
“弟弟,你想怎麼給我治”
說着,屏幕上的桑妮,居然幾步上前,扶着蔡坤的肩膀,一直將他逼到了牆上。
我簡直不忍直視,這兩年,妮子這丫頭真是學壞了。
偏偏那個蔡坤,擰着眉頭很秀氣的說,“姐姐,你的肩帶掉了。”
下一秒,他就擡手,幫桑妮把肩帶扶起來,重新整理好。
兩人的親密接觸,讓桑妮渾身抖了一下,就彈了出去。
“得,沒意思,我走了”她掩蓋下眼底的慌亂就去抓門把。
可是被身後的蔡坤一把握住了手,“怎麼姐姐調戲完我,就想拍拍屁股走人”他突然笑的有些曖昧,“這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好事~”
我握緊了手機,準備要打110了。
可下一秒,蔡坤就將桑妮拉到了一側的催眠牀上,然後去戴白手套,“躺下,看病。”那聲音特別霸道,跟剛纔的戲謔判若兩人。
桑妮似乎也被他震懾了一下,想不到還是個硬茬兒。
“姐姐別害怕,什麼事兒,等我給你診斷了病情以後再說。”說着,他的手很霸道的按着桑妮的胳膊,一副根本不打算讓她起來的意思。
桑妮倒也不是個膽小的主兒,“行,看就看”
很快,蔡坤就用專業的手段讓桑妮陷入了一種半睡半醒的狀態。
說真的,這種所謂的催眠,我從來都不信。
但是桑妮陷入一種很寧靜的狀態之後,蔡坤問她什麼,她都真的說了。
不知道究竟是催眠起了作用,還是她覺得蔡坤是個陌生人又長的這麼無害。
總之,桑妮也算是這麼多天以來,第一次吐露了心聲。
待一切都結束後,桑妮整個兒都如換了個人似的,盯着窗外發呆。
蔡坤也不復之前的邪氣,看着她,目光復雜。
“姐姐,你是爲情所困。”他下了這樣一個結論。
桑妮彷彿一下子醒過來,“廢話”她低咒一聲。
蔡坤就搬了一把椅子,在她旁邊坐下來,“可你有沒有想過,愛情究竟是什麼”
他說,“愛情就是個臭蟲,你在最好、渾身香氣的時候把它招了來,把最好的都給了它,可它卻把你拱的面目全非,變成一灘人人避之不及的髒水”
蔡坤的每一個字都咬的特別清楚,衝進桑妮的耳膜裏,我看到她驚愕無比的盯着他。
“你說的對。”
她很少,這樣直接的承認別人。
而我,莫名覺得這個蔡坤,跟桑妮很像。
“他是在調戲你嗎”等桑妮出來的時候,我有些急切的抓住她的胳膊問。
桑妮有些糾結的擰着眉頭,“是,也不是。”
我有些懊惱,“得了,下回還是別來了,內什麼,我再重新給你找個心理醫生。”
桑妮就看了我一眼,低頭道,“其實我覺得這小孩兒挺好的,就他了吧。”
“不是,我覺得他”
桑妮就用笑聲打斷我,“你看這麼大個診所,開門做生意的,每次來還要費勁預約,你剛沒看到等待室裏有多少人嗎都是來找這小屁孩兒看病的,他還能明目張膽的坑人不成”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但是”
“對了,你剛不是說他那個內室裏有攝像頭嗎你在外面都能看得見我人家這是明人不做暗事啊我覺得挺好。”
不管怎麼樣,桑妮整個人倒是真的輕鬆了不少,我想,這醫生也算看對了吧,起碼,有效果。
回去的路上,我就攥着雙手,猶豫着對桑妮道,“妮子,幫我個忙。”
“說啊”她很不在意道。
我卻糾結無比,“有點強人所難。”
她就頓下腳步來,盯着我,很篤定的說,“要我去找楚蕭”
這樣一針見血讓我根本無地自容。
“我”
“別結巴,芷兒,我早想到了。”她很大方道,“我知道,那天你在醫院看到陸立風我知道陸立風現在對你意味着什麼,也知道你一定是走投無路了纔會找到我,我會想辦法,說吧,你要我幫什麼”
其實我並不是真的走投無路了,我只是不甘心桑妮和楚蕭就這麼錯過。
那首歌怎麼唱來的。
爲什麼相愛的人不能在一起。
如果可以,我想讓他們回到最初的樣子。
所以我看着她道,“我想知道,那天躺在醫院裏的那個女人的所有底細。”我說,“楚蕭一定知道。”
“好,給我一點時間。”
我點頭。
晚上,我們兩個去喝了頓酒。
在一個音樂小酒館。
氣氛太好,我一個勁兒埋怨桑妮找的這個地方,音樂放的太傷感。
導致倆人直接開了兩瓶紅酒。
我摸着那妖冶的紅酒杯道,“你說,我酒量是不是大了”
“那必須是大了,從前你可是隻喝冰紅茶的”桑妮咕嚕道,“以前特沒勁兒”
我就咯咯的笑了,“是啊,還是他教會我喝酒的。”我說,“紅酒這東西,真的很奇怪,就是怎麼說呢喝它,就像是在跟它談一場戀愛,很沉醉,很投入,醉在裏面好像什麼都可以拋棄,醒過來呢它又會把你滋潤的很美”
桑妮很無情的打斷我的話,“你說的那叫做愛不叫談戀愛”
我無奈的看她一眼,“這地方,你一定要這麼大聲的特立獨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