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從前我並不知道自己是這樣充滿鬥志的人,可是這一次,渾身的細胞竟然都被婁阿月給挑起來了。
晚上的時候,我約了楊經理去酒店喫飯。
席間,開了一瓶紅酒,楊經理很堅持不喝酒,後來稍微放鬆喝了一點,卻是什麼都不肯說。
我又拉她去酒吧繼續,她人去了,卻依然十分堅決。
“楊經理,這幾個人,只要找財務來查他們幾個賬,一個都不跑不了,你如果不批,就是害了他們,這個道理你應該懂得呀”
楊經理卻只是搖頭,“文主管,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酒過三巡,我倒是醉了,煩躁的朝桌子上摔酒瓶子。
可酒瓶子還沒落下,就被人抓了個正着。
是婁阿月。
她一身黑色耀眼的緊身連衣裙,身材好到讓人移不開眼,可她身上透露出來的,卻更多是冷冽的氣質。
帶着強大的氣勢,她直接坐到了我跟楊經理之間。
轉頭看我一眼,她低聲斥道,“就你這點水平,還想跟她談判”她冷哼一聲,就轉頭面向楊經理。
婁阿月掏出手機的手機,打開一個短視頻,放到楊經理的面前,“楊經理,您看,這兩位是誰”
只見那視頻裏,有一大一小兩個孩子被綁着,眼睛都被蒙上了,發出嗚嗚的聲音。
看不清那孩子的臉,可楊經理卻當場就急了,“婁經理你幹嘛你放了他們你放了我的孩子”
婁阿月就有些輕巧的重新將手機拿起來,“知道着急就好,知道着急,就說明還有救。”
她從包裏拿出一張a4紙來,就是之前她給我的那份名單,“名單我又打印了一份,楊經理,只要你在這上頭簽字,我保證你的兩個孩子都會毫髮無傷。”
原來,視頻裏的兩個孩子,是楊經理的孩子。#
驚愕的瞪大雙眼,我驟然說不出一句話來。
只看到楊經理似乎低着頭在猶豫。
然後婁阿月就緊接着道,“錢重要,還是命重要,我想楊經理應該比我清楚的多了,你拿陸霆震的錢辦事,不過就是因爲他許你一套房子吧爲了給孩子換個學區房,中飽私囊,我也可以理解,但是,楊經理,你可別忘了,你這個在法律上那可是行不通的。”
她突然湊近楊經理,在她耳邊輕輕吹了一口氣,“你這應該算是收受賄賂吧陸霆震許給你的學區房,可沒辦法作爲員工福利走公賬。”
婁阿月又輕輕拍了拍桌子上的那份名單,“把字簽了,你的兩個孩子我馬上放了,並且同樣履行陸霆震給你的好處,同樣給你一套學區房,而且,我保證,會用我的個人資產來支付這筆錢,你不會有任何法律上的糾紛。”
說完,她又很輕鬆的歪了歪脣角,大紅色的紅脣偏了偏,反而愈發性感,“當然,你也可以不籤,那你恐怕應該會很長時間見不到你的兩個孩子了。”
“對他們怎樣”婁阿月笑的有些人,“你應該也知道我之前一直定居在美國,那邊我很熟,把這倆孩子弄過去,也不是什麼難事,只是在那邊,是死是活,就不是我該操心的事兒了。”
楊經理登時就瞪大了雙眼,不敢置信的盯着眼前的婁阿月。
好半晌,嘴脣一直哆嗦,卻說不出半個字來。
最後所有的掙扎和努力都變成一句,“好,我籤”
接過婁阿月手裏的筆,楊經理規規矩矩的在那份名單上籤了字。
婁阿月的表情沒有半分的意外,只是很隨意的將那份簽好字的名單重新塞回到了包裏。
再轉頭過來的時候,婁阿月看着我說,“文芷,我收回上次我說過的話,你跟我,也許一點都不像。”
我是真的跟她不像,因爲,面對她剛纔的種種行爲,我跟楊經理是一樣的震驚,我做不到她那樣的手段。
婁阿月,是在這天讓我見識到了她的狠
婁阿月走了,楊經理因爲擔心孩子也第一時間離開了。
酒吧裏就只剩下我,看着眼前的燈紅酒綠,聽着耳邊的震耳欲聾。
手機響了,也沒聽到。
乾了杯中酒,準備離開的時候,纔看到不遠處似乎有個很熟悉的身影。
還以爲醉酒後看花眼了。
可再看,那個身着大紅色亮片裝的人,就是桑妮不是旁人
她就在斜對面的卡座上,正在吹一個啤酒瓶子。
中間隔着許多跳舞的人,我看的並不真切,就起身拿着包緩緩的穿越人羣走過去。
走到近前了,就看到桑妮喝完酒,對着她面前的一個禿頭男子吆喝,“劉總,怎麼樣您還滿意麼不滿意,我特麼還能吹”
那個劉總似乎是被震懾住了,“滿意滿意滿意。”接連的說滿意。
但是那眼神,卻始終都在桑妮的身上來回掃射,“只是不知道,桑小姐酒量這麼好,那方面的功夫怎麼樣”
嘭
一個重拳狠狠的砸在他的臉上,楚蕭從一旁的座位上站起來,怒髮衝冠道,“滾給我滾”
那劉總捂着臉從卡座上爬起來就跑了,後面還跟着幾個他的人。
卡座亮燈的地方就只剩下楚蕭和桑妮兩個人。
楚蕭瘋了一樣的一把將桑妮擁在懷裏,他趴在她的肩上很小聲的說了些什麼我聽不到,但那眼神裏透着的,卻是濃郁的心疼。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還有一滴眼淚。
然後我就突然讀懂了他的脣語,他說的是,“妮子,我們和好吧。”
妮子的眼淚早就狠狠的流下來,不知道是爲了剛纔的委屈,還是爲了如今楚蕭這樣深情的一句話。
神思一晃,我一歪頭,竟然在不遠處看到了另一個想不到會在這兒出現的人。
是蔡坤。
竟然是他他居然也會來這種地方
我簡直驚訝的合不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