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我有點慶幸,是他陪着我來。
韋嘯天的確因爲擔心我,而爽了白天的約。
所以我們的行程只能發生臨時的改變,在美國多加一天。
第二天的時候,韋嘯天不放心我一個人在酒店,就約我跟他一同去見客戶。
比起一個人待在這異國他鄉的酒店房間裏,說真的,我寧肯跟着韋嘯天去見客戶。
所以換了一身駝色連衣裙,我便同他一起前往約定好的餐廳。
客戶早就等在那裏了,看到韋嘯天的時候十分熱情。
是很有情調的法國餐廳,裝扮的十分浪漫,氣氛繾綣。
客戶用流利的英語道,“早就知道韋總會帶女友出席,所以特意預定了這間餐廳,還滿意嗎“
我剛要開口拒絕,韋嘯天就很欣然的點頭,“自然是滿意的,謝謝。”
我揪韋嘯天的衣角,他就低頭小聲的對我說,“又不是第一次了,還沒習慣”
“可是“
“客戶的心意,難道要當場駁了他的面子“
話畢,韋嘯天就開始用英語跟客戶交流起來。
我的英文並不是十分好,只能大概聽出他們在談代理權的事情。
眼前的客戶應該是l在美國的代理商。
不過他們的關係比想象中要好太多。
那洋人都快要跟韋嘯天稱兄道弟了,恐怕不是短時間內維繫下來的關係。
整餐下來,韋嘯天都十分的紳士,他會幫我拉餐巾,還會用公勺給我送菜。
宛如一個體貼妥當的男友。
我就有些不自然。
好不容易這餐飯結束了,客戶送我們的時候道,“我已經給韋總安排好了酒店,就在餐廳隔壁的酒店,請。“
盛情難卻,韋嘯天就應承下來。
這家酒店的規模看上去是要大一些,而且進門的環境,就讓人心曠神怡。
“果然還是當地人比較瞭解當地的行情。“我嘆道。
韋嘯天就道,“費斯是個很講究禮節的人,他選的酒店不會錯的。“
說着,我們就領了房卡上樓去。
可是到了房間門口,我才恍然意識到,“只有一張房卡”
韋嘯天低頭看了手裏的卡一眼,“是了,他以爲我們是情侶。”
“那我再下去訂一間。”我條件反射的轉身,就被韋嘯天拉住手腕。
“等下,這是套房。“說着,他就打開了房門,點亮了燈。
說實話,眼前的一切,真的是震懾到我了。
整個房間裏都佈滿了用玫瑰做成的花球,泛着清新的玫瑰芬芳。
腳步就黏在了地上。
被動的被韋嘯天扯着往屋內走,才發現玫瑰花瓣在地上鋪了一條窄窄的道路。
順着玫瑰道路往前走,就來到套房的主臥。
主臥更是被玫瑰花徹底包圍了,就連桌子上的檯燈,都用玫瑰花包裹起來,氤氳的燈光從牀頭的頭頂的亮起,將房間裏照的無比溫馨曖昧。
寬闊的雙人牀上,是用粉紅色的玫瑰花瓣擺成的心形,中間還放了百合。
話未落,韋嘯天忽然轉身,用胳膊抵住我,一下子將我圈在了身後的牆上,“萬一,我也對女人感興趣呢“
凜冽的氣息猛然竄進我的鼻息,我嚇了一跳,“你你說什麼”
韋嘯天就低垂了頭,鼻尖竟然蹭了我的鼻尖一下,“我說,我要是喜歡女人,現在該怎麼辦”
我嚇壞了,雙手緊貼在身後的牆上,“韋總,你是跟我開玩笑的吧“
韋嘯天深邃的目光就全數都落在我的臉上。
他的眼睛,漂亮的就如同一個藍色的深潭,他看着我,沒有半點要離開的意思。
周遭的氣氛就開始變得有些詭異起來。
在曖昧的燈光渲染下,那些玫瑰就散發出一種誘人的芬芳來。
韋嘯天的氣息全數噴灑在我的臉上,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就在他的薄脣快要落到我的嘴角時,突然,他抽了身。
猛然轉過身去,他擡手揉了揉額頭,“這個該死的費斯”
我始終提着的那口氣,終於敢放下來,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韋嘯天你你剛纔是嚇我的吧”
他就再次轉過頭來,有些煩躁的解開黑色西裝下白色襯衣的第一個鈕釦,然後懊惱的扯了扯,“不是。”
他很認真的對我說,“剛纔,你讓我對女人有興趣了。”
“就那一個瞬間。”他強調一遍。
我的心就更是撲通亂顫,“可你”
“可我不想嚇到你,我知道昨天的事情你一定還有陰影,我不想讓你覺得我是個流氓。”
這意思是,如果沒有昨天的事情,他真的會對我動手嗎
我爲自己能夠讀取的理解,更是染了一波後怕。
韋嘯天就扯了脣角笑了,“看把你給嚇得,都說了只是剛剛那一個瞬間,這隻能證明你有足夠的女人的魅力。“
此刻我只想說,去他媽的女人魅力
真的懊惱於費斯這樣的安排,我決定還是下樓去再定一間房。
韋嘯天還是攔住了我,“放心吧,這是套房,你就睡這間,我睡隔壁那一間,你將門反鎖就是了。“
韋嘯天指了指這主臥裏的衛生間。
衛生間裏有浴缸,應有盡有。
“反正這個時間也不可能再定到其他房間了。”他說,“再睡一晚,明天一早我們就走了,嗯”
那個嗯竟然讓我有了一種錯覺,就好像站在我對面的,是陸立風。
“好吧。”
我應承下來,選擇相信了韋嘯天。
而事實上,整個晚上,套房裏都很安靜,韋嘯天是個正兒八經的君子,是我小人之心了。
隔天一早,我們就直奔機場。
如今的我,也算是歸心似箭了。
因爲當初去找婁阿月算賬的時候,手機落在了客廳裏沒有取回來,所以現在也不知道陸立風和桑妮是不是早就已經擔心壞了。
我又實在不願用韋嘯天的手機報平安,更不想讓陸立風知道我來了美國,所以只好盼着飛機早一點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