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我去給你弄點糖水來。“說着,陸立風就出門去找前臺,臨行前,將我打橫抱起放到另外一張牀上,“你也好好休息,我去給你弄點醒酒湯。”
陸立風走以後,我就有些神志不清了,甚至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陸立風回來,手裏端着兩個碗。
他將一碗放到文雅那邊,就端着另一碗來我這邊。
被文雅叫住,“姐夫我姐快睡着了,就別叫她了。”
然後我就眯着眼睛看到陸立風的胳膊,被文雅拉住了。
我很想說話,說我沒睡,可是嗓子裏就像是塞了鐵鏽一般,難受的厲害,根本說不出半個字,甚至是連擡手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文雅用可憐兮兮的眼神道,“姐夫,我會不會回不去了”
不知道爲什麼,明明渾身都沒有一丁點力氣了,可心居然還是會痛。
再之後,連眼睛都睜不開了。
只能聽到文雅的聲音細軟棉柔,“姐夫,聽我姐說,是你先愛上她的是真的嗎像你這樣的條件,當初怎麼會看上剛離婚的我姐呢“
陸立風的聲音渾厚有力,“你身體不舒服,還是早點休息吧。”
文雅就不依不饒道,“別啊,姐夫,我就是好奇,你跟我姐究竟是怎麼相愛的我姐說她是在見到你跟人販子對打的時候愛上你的,你是一開始就愛上我姐了嗎“
“你不該好奇這個。“
“可你跟梁哥都這麼喜歡我姐,我怎麼能不好奇呢“文雅的語氣興致勃勃,”哎,姐夫,我聽我姐說,她還把她以前的結婚戒指給梁哥了呢~”
空氣,是一陣凝結。
好像過了很久以後,陸立風才道,“爲什麼”
我很努力的想聽清楚他們接下來說的什麼,可奈何卻再也聽不到了。
腦袋裏就如同灌了鉛一樣睡過去,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裏,是一場無比盛大的婚禮。
就在島城最豪華的酒店舉行,周遭全是粉紅色的氣球,擺滿了整個氣派的大廳。
粉白色的彩門,長桌上擺着滿滿的香檳和糕點,我準備了好幾箱子的伴手禮,站在迎賓處,穿着白色的禮服,迎接來往的賓客,臉上掛着無邊的笑意。
待到婚禮進行曲響起,彩色的拱門簾一件件打開,露出一對金童玉女的新人。
男的是英姿颯爽的陸立風,一身黑色的結婚禮服,壓過了在場的每一位男士。
女的,身着一件鑲鑽露肩的白色婚紗,裙襬拖了足足三米,大師級的設計,脖子上還帶着獨一無二的鑽石項鍊。
陸立風就那樣含情脈脈的看着她,可那個人卻不是我。
看清那人的臉,竟然是文雅
我嚇醒了後背是一陣冷汗。
環顧整個房間,就只看到另一側牀上的文雅。
她正睡得香甜。
大約是被我吵到了,翻了個身,微微眯了眯眼。
“該出發了“模糊中,她問了一句。
拿起手機,看一下時間,居然已經是半夜三點鐘了。
文雅就揉着眼睛擡起半個上身來,“去隔壁睡了,怎麼你也要過去嗎“
“他跟梁智文”
“對啊,不然會跟誰”
“那他什麼時候走的”
“早就走了啊,看到你睡着了,他也沒有多大興趣跟我聊,就走了。“
“是麼”記憶一點點回到腦中,我好像清醒了,”我怎麼記得,你們好像沒少聊。”
文雅面不改色道,“你指什麼“
忽然就失去了跟她爭執的興趣,“小雅,我欠你的,這輩子都還不清,可是對於陸立風,我只給你一週的時間,如果一週內,你沒有讓他愛上你,抱歉,他是我的。我不會再讓任何人無底線的靠近他”
文雅的臉色就暗淡下來,“這就給我下最後通牒了麼”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竟然會在她臉上看到落寞。
也許是燈光太暗花眼了,我來不及深究,就重新躺下來。
剩下的幾個小時,反而睡的安穩了。
第二天一早,是文雅把我叫起來的。
要去卓爾山。
一早在賓館外的早餐店用餐。
出門看到陸立風,還沒來得及跟他打招呼,他就道,“扶着他。“是命令的語氣,指的是梁智文。
我跟梁智文都驚異不已。
“你“我想反對。
可陸立風當即就道,“不然你覺得誰來扶更合適”
“小雅”我轉頭求救似的看向她。
可彼時,她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外面,“哎這麼早,我去看看前面那早餐店開門沒”說着,她就率先離開了。
“陸立風”我扁下嘴角來看他。
可他卻別過頭去,緊跟着文雅而去。
回頭看梁智文一眼,我有些尷尬的笑笑,“走吧。”我扶住他的胳膊。
梁智文的眼色就有一抹受傷,“你就這麼不願意靠近我嗎”
我有些爲難的搖了搖頭,“走吧。”
到了早餐店,我將他扶到了文雅的身邊,梁智文剛要落座,陸立風就道,“坐我這邊。”
我看他一眼,心裏就嘔了氣,當即就提了梁智文的胳膊,將他扶到他身邊去,然後自覺的坐到文雅身邊。
可是早點端上來,居然是三份,獨獨少了我那一份。
文雅有些無辜的看着我,“那個姐,我讓姐夫給你點,可他說不知道你喜歡喫什麼。”
“是麼”我笑了。
自覺的起身去點了餐回來坐下,自顧自喫着,再也沒擡頭看陸立風一眼。
縱使我知道文雅現在心裏藏着小九九,一定是跟陸立風說了什麼,可他就這麼不禁挑唆麼幾句話就可以是這個態度過分
狠狠的戳了戳筷子,雞蛋就被戳了個稀碎
看着那個稀碎的雞蛋,我就將它用筷子撥出盤子,推到了桌子中間。
陸立風冷冷的掃我一眼,“不愛喫就不買,你戳碎它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