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嬌色 >第64章有種跟老子單挑
    全場頓時掌聲雷動,噼裏啪啦,好不熱鬧。

    所有幹部都覺得奇怪,爲什麼這夥平日裏一盤散沙的村民,現在怎麼變得這麼齊心了

    “好,大夥,散了吧”斌子大聲說。

    “不,我們要看着馬傑離開,否則不走。”人羣中又有人喊道。

    接着大夥都喊了起來,“對,看着他離開。”

    斌子就把這球踢給了老村長,“老村長,這個事還是你來做吧”

    老村長也沒了辦法,菸斗在椅腳上磕了一下,對着馬傑說,“不成氣的東西,你還不滾”

    馬傑從出生到現在哪見過這種場面,他滿臉狼狽不堪,突然腦子一轉,他惡狠狠地指着張富貴,“張富貴,你個狗日子,我知道是你搞的鬼,自從你進了村委會,老子就沒個好。”

    張富貴不甘示弱,“啪”地一聲站了起來,“你血口噴人”

    馬傑指着張富貴的鼻子說,“哼,你小子做了,還不敢承認我,你孬種,有種跟老子單挑,別在背後使黑槍。”

    “切,老子怕了你不成,你有種放馬過來”張富貴傻勁犯了,他無所畏懼。

    馬傑正在氣頭上,得找個人發泄,聽張富貴這麼一說,馬傑便向張富貴衝了過來。

    斌子“啪“地一掌拍在桌子上,“馬傑,你給我站住,你把這當什麼地方了,你家嗎我告訴你,這是村委會,你敢胡來,老子打電話叫派出所抓了你。”

    馬傑一愣,他怕的就是斌子和老村長,怕的就是做牢,他條件反射地退了一步,但還不肯認輸,“張富貴,你給老子小心點。”

    老村子菸斗敲了一下,“好了,你個不成氣的東西,還在這丟人現眼,還不快給老子滾”

    “張富貴,你給老子記着”馬傑說着,走向門口。

    門口擠滿了人,馬傑是出不能出,進不能進,他愣在了那裏。

    斌子發話了,“好了,鄉親們,馬傑現在已經是小老百姓一個,你們就讓他走吧”

    話音稍落,村民們沒有散去,而是讓出了一條路。

    而馬傑從這條路中間穿過,剛出門,馬傑的眼睛一黑,被一個麻布袋給罩住了,接着就傳來一陣嘭嘭的歐打聲。

    人羣中,有人喊了起來,“打死他,報仇雪恨。”

    正所謂,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如今的馬傑沒了烏紗帽的保護,正是村民們泄憤的時候了,村民們圍着他一陣拳打腳踢,馬傑在麻袋裏慘叫連連。

    村幹部們都擠到了門外去看了。

    張富貴一看,馬傑被一個麻布袋罩着,在地上打滾,村民們你一腳我一腳使勁地踹。

    老村長想上去勸阻,張富貴拉住了他“老村長,您老大把歲數了,身子要緊,可別趟這渾水,把自己給擱這了。”

    老村長看了看張富貴,咬了咬牙,“哎,也罷,他是最有應得,老子這麼大歲數救不了他。”

    村民們在踢,村幹部們再看熱鬧,再也無人爲他出頭,玫瑰卻在掩嘴笑,平時這馬傑沒少針對她,他也有今天真是大快人心,玫瑰笑着,不經意間覺得有人在看他,他側頭一原來是張富貴,正對着她笑,馬上她的笑容就凝結了。

    張富貴心又是一沉,爲什麼剛剛你還笑得好好的,爲什麼一看到是我,又不笑了呢難道你真的變心了,對我張富貴一點感覺都沒有了那那天你抱着我說的話都忘記了嗎

    本來趕走了自己的對頭馬傑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但此刻他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

    原來很簡單,在政治上佔了一片高地,在感情上卻失了一座城堡,高地指的是把馬傑踢出村委會,幹得漂亮,城堡指的是一個人玫瑰,這座美麗動人的城堡,這座幾天前還唾手可得,而現在卻遙不可及的城堡,總的算下來,他還是得不償失,他何樂之有哉

    還有人照着他的襠部踢,踢得馬傑痛地滿地打滾。

    斌子看再打下去要出人命的,於是說,“好了,好了,再打下去,要出人命了,那你們可得坐牢”

    村民們才紛紛罷腳,接着就是一場“唾沫雨”,村民們向地上滾着的馬傑,噴口水,玫瑰捂起嘴,看得都想吐了。

    村民們泄憤之後,再紛紛離去。

    “好了,別看了,咱們回去開會”斌子招呼大家開會。

    村幹部紛紛回到會議室開會。

    斌子喝了口茶,做了一下總結,“嗯,大家都看到了,這就是欺負老百姓的下場,衆怒難犯啊別看咱們個個好好的安坐在這,有朝一日,烏紗帽掉了,老百姓就會羣起報復,看到沒有,這就是後果,這就是前車之鑑,我們這些當幹部的,一定要視民如子,爲民服務,老百姓纔會愛戴我們,古語有云,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斌子滔滔不絕。

    突然門開了,一個人爬在了地上,此人衣服破碎,滿身污垢,鼻青臉腫,估計站都站不起來,他哭喊着,“我要報警,你們有沒有人看見誰打了我我一定要他坐牢。”

    “哦,是這樣啊,那我幫你問問。”斌子回答,問了老會計,“你看到了嗎”

    老會計搖了搖頭,“沒有,我眼睛不太好使。”

    大夥一聽在偷笑。

    斌子又問玫瑰,“你看見沒有”

    玫瑰忍不住撲哧一笑,“我也沒有,我剛剛一直就坐在這。”

    馬傑本來想罵玫瑰,媽的,這個時候還笑,但自己連站都站不穩,還敢罵人,不是找打一向囂張跋扈的他,現在沒了脾氣。

    斌子又問老村長,“老村長,你看到了沒有”

    老村長吐了一口煙,“他們都圍在那,我這把老骨頭壓根沒擠進去。”,他心裏在想,要不是張富貴拉住我,我就成馬傑這樣了,真慘啊,想到這,他向張富貴投去感激的眼光,這次張富貴這小子還救了他一次。

    張富貴朝他點了點頭。

    老村長這麼說,大夥都在打冷笑,斌子喊了一聲,“你們有沒有誰看見誰打了馬傑”

    大夥一個個紛紛搖頭。

    馬傑哭了,一把鼻涕,一把淚,“建明,咱們兄弟一場,你總歸看見吧告訴我,誰打了我,這仇我不能不報啊”

    建明一愣,沒錯,馬傑是他多年的把子兄弟,可不能見死不救,可是大夥誰都不說,他爲什麼要做這個出頭鳥,要知道打他的人,那些村民個個有份,要是都說出來,下一個馬傑就是他了,他纔不想把自己給擱上,所謂上有老母,下有小兒,他建明不能犯這傻,馬傑啊,你被打就被打了,可別拉上兄弟我啊

    馬傑見建明半晌不說話,就哭着說,“我說,建明,我的兄弟誒,這個時候,你可不能像他們一樣,看見了說沒看見。”

    建明苦着臉,“哎呀,馬傑啊,不是兄弟不仗義,我剛剛鬧肚子,上廁所去了,回來的時候啥也沒看見,就看見一個人被麻袋罩着,我看不象你,所以也沒管,就進來了,你可不能怪我啊”

    “付建明,沒想到你是這種人,連你也這樣,好,我跟你兄弟情義結束,從此恩斷義絕。”馬傑憤然道。

    建明求之不得,冷笑道:“這可是你說的。”

    此一時彼一時,原來同在村委會,大家兄弟來兄弟去,相互有個照應,現在,你丫的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還想拉老子下水不成付建明沒有那麼笨。

    “好了,都傷成這樣,趕緊去醫院吧,還不知道傷成怎麼樣,那個六子,你家離他家近,你去把他的家人叫來,趕緊帶他上醫院。”

    “誒”坐在後面的委員之一的叫六子的那個,四十來歲的瘦高個,他站了起來走了。

    張富貴瞧着他的背影,這背影有點眼熟,似乎在哪見過,但一時又想不起來。

    那六子走得很快,一下子就不見了人影。

    “嗯,老村長,”斌子對着老村長說,“那這個建明該怎麼辦呢”

    老村長被他這麼一問,嗆了一下,咳得歷害,張富貴看得出他是緊張啊,馬傑一走,他斷了一臂,一旦建明也被撤了,他不是又斷了一臂,這個付建明說什麼也得保下來。

    半晌才說,“建明又沒什麼錯,工作上如果有什麼不到位的,我們可以督促他改進,沒必要撤掉他吧”

    建明向老村長投去感激的目光。

    斌子看了看張富貴,“張富貴,你的意思呢”

    張富貴說,“我看,可以先留他再幹一段時間看看,如果還是不行再撤不遲。”

    建明聽張富貴這麼一說,聽得出,是爲他講好話,他馬上向張富貴投來感激的目光。

    斌子皺眉頭不解,張富貴朝他點了點頭,斌子心想,張富貴這樣做,肯定有他的道理,暫且聽他的,會後再問問他,這葫蘆裏賣的是什麼藥。

    “好,既然老村長不同意,張富貴也爲你說情,那你就先留下吧,幹一段時間再看。”斌子對着建明說。

    建明很高興,站起來,鞠躬,“謝謝支書,謝謝老村長,謝謝富貴兄弟。”

    張富貴對他笑了笑說,“不必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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