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富貴又走到了洪國柱這邊,對着他說,“你也看到了膠捲,我已經給了我的哥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你也找不到他,如果你敢耍花樣,或是對我們不利都是徒勞的,因爲我的那個哥們會知道怎麼做,我想,你也知道自己該怎麼做。”
“好啊看來,你們是有備而來啊故意給我下了一個套。”洪國柱恍然大悟。
“錯,”張富貴說,“給你下套的人不是我們”
“是誰”
“是你自己”張富貴手指着他。
“胡說八道,我自己怎麼可能給自己下套”洪國柱不解。
“那問你,是誰約了我鈺姐到這來”張富貴問。
“是我。”
“又是誰以撤她的職要協她對你以身相許”
“也是我。”
“又是誰逼迫她跟你發生關係”
“這”
“喏,你自己也承認了,一切的一切,都是你設計的,只不過你被我們將計就計擺了一道而已,所以下這個套的人是你自己,只不過你下的這個套套住了你自己,你明白嗎”
“我懂了,你是什麼人”
張富貴哈哈大笑,“我是什麼人有必要告訴你嗎告訴你,我就是你的影子,你到哪我也能到哪,我隨時可以結果你,你信不信”,張富貴故意嚇他。
“你”洪國柱有些怕了,“你到底是誰”
“我說了,我是你的影子,哈哈哈”
“你,你是個瘋子。”洪國柱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有些抖,常言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對於眼前這個神祕人物,他洪國柱真的怕了,他的命值錢啊可不能栽在這小子手裏,他有大好的前途,大把的女人,他最怕的就是死,其次是丟官。
“對,我就是個瘋子,一個瘋子可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哦。”張富貴依然笑着,他今天的笑一點也不傻。
這一切都看在齊鈺的眼裏,他的每句話、每個舉動都暗含深意,她一個女鎮長,他的上司,竟暗暗佩服她的這個下屬了,看來,此人絕非池中之物。
估計半個小時的時間,門外有了敲門聲,張富貴向齊鈺使了個眼色,齊鈺明白了,到門口問,“誰呀”
“哦,我是小王,洪副縣長在不在”
哦,送錢的,來了,張富貴手伸進了蓋在他身上的浴巾裏,眼睛瞪着洪國柱,對着他耳語,“不要亂說話,否則我就捏碎了它們,嗯”
洪國柱點點頭,他大聲說,“是,我在裏面,不方便出來,你把錢扔進來就行了。”
小王一聽是洪副縣長的聲音,門後又站着一個聲音動聽的女人,他想這洪副縣長又在這風流快活了,“哦,小姐,你把門開道縫,我把錢扔進去就走。”
齊鈺透過防盜鏡一看,門外站着一個年輕小夥子,手上提了一個黑色袋子,應該就是錢,看看也沒有別的人,於是把門打開了一道縫。
那小夥子,果然將袋子扔了進來,齊鈺忙把門關了上,她警惕性也是有的,畢竟是個鎮長。
門外的人說,“洪副縣長,錢已經扔進去了,您還有其他的吩咐嗎”
“沒有了,你走吧”
“好,我走了。”說着,小王就走了。
齊鈺透過鏡子往外一看,那人果然走了。
齊鈺把袋子提了過來,拿出來一看,果然是錢。
張富貴放了洪國柱的蛋,“鈺姐你點一下,看看少不少”
“好”齊鈺點了起來。
“沒錯,是三萬,剛剛好。”齊鈺點了鈔票說。
洪國柱就說,“現在錢你們也收到了,該放人了吧”
“放心,人肯定會放的,”張富貴說着,轉向齊鈺,“鈺姐,拿上你的東西,我們走吧”
“好,”齊鈺把錢放進她的手提包裏,“好了,我們走吧”
張富貴和齊鈺一起往外走。
洪國柱卻喊了起來,“喂,你們不能這樣走,把我解開。”
張富貴回過頭來,笑了笑,“哈哈,這個就不用我們動手了,有人會幫你解的,你好好呆着吧”
時間一長,這賓館的服務員肯定會發現他的,到時候,他自然會得救,只是現在還得讓他喫點苦頭。
說着,張富貴扶着齊鈺的肩頭走,齊鈺竟也沒反對,反而對他笑了一下。
張富貴和齊鈺走到門口,聽到洪國柱的喊聲,他衝着齊鈺笑了一下,“他是不是很吵”
“沒錯。”齊鈺點了點頭。
張富貴走了回去,“你太吵了。”說着,他又用毛巾把他的嘴給堵了上。
“嗚”洪國柱不知所云。
張富貴拍了拍手掌,“你還是不要費勁了,你再怎麼喊也沒用,到時候自然會有人解開你的。”
張富貴衝他笑了笑,“我們走了,你好好享受吧”
“嗚”洪國柱氣炸了。
張富貴牽着齊鈺的手下了樓,齊鈺仍然不反對,但這回她有些嬌羞。
下了樓,齊鈺張望着,“你的哥們呢”
張富貴靠近了她,“別傻了,哪來的哥們”
“那我明明看見你把膠捲扔下來了,我們快去找找,可是咱們的護身府啊”說着,她就走。
張富貴忙拉住她,對着她耳語說,“那只是我的障眼法,我根本就沒扔,抓在手上呢,現在在我褲兜裏。”
“是嗎”齊鈺有些懷疑。
“不信,你摸”說着,他摸着她的小手往自己的大腿上一摸,摸到一根東西。
齊鈺臉上一紅,“你”
張富貴笑了一下“哦,錯了,你剛摸到的,是我的小弟,再往下一點”說着,抓着她的小手往下,果然是個膠捲。
“嘿,你真有一套,但你爲什麼這樣做呢”齊鈺不懂。
張富貴繼續對她耳語着,“這不是爲咱倆的安全考慮嗎你要知道這是他的地盤,只要他動個手腳,還有那個送錢的,誰知道會不會帶其他人來對咱們不利啊,說不定我們就回不去了,甚至會丟了性命,我那樣說,無非是讓他以爲他即便抓了我們或弄死我們也沒用,因爲膠捲已經轉移了,那他也沒必要對付我們了,我們就安全了。”
“哦。”齊鈺恍然大悟,“高啊,真高,你都可以帶兵打仗了。”
“是嗎我小時候的理想就是當大將軍的。”
“是嗎”齊鈺怔怔地看着他。
“哎呀,開玩笑,咱快走吧,有個詞叫,此地不宜久留。”
齊鈺一聽緊張了起來,“那咱快走。”
“走。”
齊鈺發動了汽車,就朝鎮上飛奔而去,出了縣城兩人才輕鬆了起來。
齊鈺一邊開着車,一邊說,“今天好險了,我差點就”
張富貴嘆了口氣,“這事都怪我,出來的太晚了,可是你爲什麼不喊呢”
齊鈺紅着臉,“他用嘴堵住了我的嘴,我怎麼喊得出”
“哦,難怪,讓你受委屈了,還是怪我,我就應該早點出來,要是你有什麼散失,我比死還難受。”張富貴非常自責,抽着自己的耳光。
齊鈺忙空出一隻手抓住他的手,“算了,這事也不能怪你,要是太早了,不是拍不到嗎還好,他也沒弄到我,也算是沒什麼損失了。”
“被他輕薄,也是損失啊總之,我出的計劃不夠完美,還是我的錯。”他還是很自責。
“你就不要自責了,不是賺了三萬塊嗎而且這一次,我們有他的把柄在手,相信他不敢撤我的職,也不敢再騷擾我,算是免除後患了。”
“嗯,這倒也是,但我總覺得讓你受了委屈,心裏有些過意不去。”
“你不要這樣想嘛,這件事本來就有風險,你不也是爲了幫我嗎要不是,我不是丟官就是失貞潔,現在我兩個都保重了,被他給舔了幾下就當着被狗舔了唄。”
“嗯,你能這麼想,我心裏舒服了一些。”
“嗯,現在既然成功,我請你喫晚飯吧”
“好,那我恭敬不如從命囉”
“呵呵,又是一個成語,你說你沒讀過什麼書,你是怎麼懂得那麼多成語,你還很會用計策,我很好奇。”
張富貴傻笑了一下,“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小時候,聽故事聽得多了,自然就學到了一些。”
“哦,是這樣,你聽一聽就記得住,那你的腦子也挺聰明的。”
“哈哈,你過獎了。”
兩個人一路上有說有笑,很快就到了鎮上,齊鈺還是有一件事放不下
齊鈺還是有一件事放不下,那就是那蟲蟲會不會跑進她身體裏,於是到鎮上第一件事就是買藥。
她把車開到藥店門口,買了藥,再買瓶水,在車上就服了下,這才安心了下來,心情好了許多,“張富貴,那咱去喫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