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女主路線不對[快穿] >51.第7—9章
    劉黑子和朱大丫離開村子不久,本就還在縣城想要謀份差事。但是朱大丫年紀太大, 又沒有文化, 真難找到工作。而劉黑子雖然年輕,卻不是踏實肯幹的人,且他的事也有點出名了, 只在縣城一個工地找了份臨時的活。

    他總有一種懷才不遇的感覺, 自己哪裏是做這樣的事的, 可爲了喫飯沒有辦法。

    開始時, 他還是很“寵愛”“丫頭”的,悍然不懼任何目光。這天一覺醒來, 發現自己在簡陋的宿舍赤着身子摟着朱大丫。

    他能清醒地記得這三個月以來的往事種種,沒有比這更讓他痛苦的,再看前丈母孃朱大丫的臉,喉嚨一酸就吐了上來。

    朱大丫也是能清醒地記得一切,那三個月覺得愛能戰勝一切, 但現在卻覺得一切都太可怕了, 她豈止是晚節不保雖然她無法接受曾經,但也無法接受前女婿現任丈夫的無情拋棄。

    她什麼都沒有了,無臉回村子, 回去只怕也要被唾沫星子淹死, 而她已經五十四歲了, 一個女人到了這個年紀, 唯一的女兒反目成仇, 她還能指望什麼。當然不能放現任丈夫劉黑子走。

    但劉黑子怎麼可能忍受自己的和朱大丫過接下來的日子, 他也知現在的風頭無法回村,要逃開朱大丫只有離開縣城。

    他買了車票,今天就是準備出發的,朱大丫哭天愴地不讓他走,一直拉扯到車站,被人看了笑話。

    劉黑子還是無情的甩開了朱大丫,進了站檢票,朱大丫坐在地上哭引來了公安,朱大丫就向他們求助,公安帶了她去局裏。

    此後,縣城多了一個朱乞婆,縣城裏流傳着她的愛情傳說和笑話。

    劉黑子坐上了前往大城的車子,還在回想這三個月以來的種種,悔不當初。他也想到了趙清漪,在前一天晚上他依稀記得自己想去趙清漪家的,後來他發什麼昏去了岳母家

    他卻又記得睡醒時也知不是趙清漪,但當時根本就想不起她來,他滿心滿眼裏都是岳母。

    劉黑子想起朱大丫現在對他的死纏爛打,懷疑朱大丫守寡久了熬不住,早就對他垂涎,然後會不會是她想男人對他施了什麼邪術。

    這樣一想就更令劉黑子恐懼,他能清醒得記得那些事,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他害怕再次陷入這樣的邪術之中去,絕對不能給朱大丫機會,所以要在她準備好對他施展邪術前遠離。

    另一方面,他自丟盡了臉面,在縣城也實在呆不下去,他只有走。

    看着車窗外的景色,劉黑子第一回產生這樣濃濃的憂鬱。

    劉黑子去城裏打工,從陰影中恢復過來,但是故態復蒙,又因爲猥褻女同志被關進了牢裏,關了三個月又犯事,再關了進去。

    再放出來,他已經找不到任何工作了,心想事情過去好久了,家中還有幾畝地吧,回了家鄉去。但是村裏所有人都看不起他,還有縣裏的婦聯將成爲年老乞婆的朱大丫送了回來,要求他這個合法丈夫來照顧,一眼看到朱大丫,劉黑子慘叫一聲,然後就徹底瘋了。

    這些都是後話。

    趙清漪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車,抵達了之江省的寧海市,聽到原主的鄉音,她心中感慨萬千。

    愚昧有時真的太可怕了,因爲沒有好好讀書,她居然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回家的路。這個時代可沒有導航,鄉下連地圖都難找。另一個方面也是沒錢,並且對外面的世界充滿恐懼。

    去尋找原主的那個小區,她不太記得爸爸,因爲在她五歲時,爸爸就被髮配去鄉下改造了,而母親是個文工團的巴蕾女演員,在那段時間也徹底崩潰了。

    她是去小學同學家,晚上回家的路上被人突然下手,在那兩個人販子手上,受到了非人的折磨。那是她一輩子的陰影,還在十四歲時墮過一次胎。十五歲時人販子才爲了錢將她賣了。

    七年過去,從1977年到1984年,曾經住過的樓還沒有拆,這原來都是機關單位的住房。

    她依着原主記憶中的畫面找到四樓,近鄉情切,敲了敲門,但是開門的卻是一對陌生人。

    看到一個穿着土氣,揹着孩子,雖然五官好看,但是皮膚黑黃的年輕女人,孫怡不禁一愣:“你找誰”

    趙清漪鞠了一躬,卻用標準京腔問道:“同志,您好請問這裏曾經是不是住着趙姓人家”

    孫怡眼睛一亮,笑道:“前幾年是這樣,但是他們已經走了。”

    “走去哪裏了”

    孫怡奇怪:“你是他們什麼人”

    趙清漪說:“我我也是受人之託來看看。”

    孫怡道:“趙老師平反後就調到省裏了。”

    “省裏什麼單位你知道嗎”

    “唉,你到底是什麼人呀”

    “我我是他女兒”說着,趙清漪眼淚就流了下來。聽孫怡提起父親還很客氣,還認識,她也不隱瞞了

    孫怡和倒了水給趙清漪,看着眼前的女子實在想象不出她是趙老師和他夫人的女兒。滿身的土氣,黑黃的皮膚,抱着一個兩歲大的孩子,那孩子倒是很漂亮。再細看她面容,她五官是生得極好的。

    孫怡道:“趙老師是七九年平反的,之後聽說就調到省城了,我也再沒有見過他。”

    趙清漪點了點頭,又抓住寶寶伸向桌子的手,孫怡揀起了白糖糕,笑道:“孩子餓了,喫吧。”

    趙清漪有些不好意思,但也沒有拒絕,道了謝,拿了糕喂孩子。

    “謝謝。孫姐姐知道我爸爸單位的電話或地址嗎”

    孫怡道:“我不知道,但是我領導肯定知道。”

    孫怡好心帶她去了市重點中學的校長家,校長果然是能查到電話的,因而聯繫上了省大。

    趙和平本是清大的數學高材生,那個年代高材生當老師都是光榮的,他選擇來祖籍地教書,但是沒有過幾年,就被弄到鄉下改造去了。後來平反,各地教育事業百廢待興,他被調到省大教數學。

    趙和平得到消息沒有停留,第二天直接從省城趕來,到傍晚就到了寧市,趙清漪在原小區附近的一家賓館中住。

    她去接他,父女相見,只覺恍如隔世,兩眼淚汪汪。趙清漪對父親的印象極爲模糊了,畢竟在她五歲時他就離開了。

    兩人回了賓館,趙和平看看女兒和孩子,一身鄉下農婦的打扮,不禁心酸,說:“這些年,你都在哪”

    趙清漪想起原主的生命軌跡,落下淚來,說:“人販子將我賣到了西江省”

    她說着點點滴滴,也沒有隱瞞她經歷二嫁,最後丈夫身死的境地,聽得趙和平不停地抹着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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