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瞬間撲到了他懷裏,仰起臉蛋,用不甚在意的語氣安慰:“喂,別擔心呀,你看,我這不是好好的?我沒事呢,而且你應該相信你老婆,她纔不會讓自己喫虧呢,畢竟她是那麼小氣的人,對不對?”
話落,她伸手捏了捏他的臉。
“老公,我告訴你哦,”歡快的眨着眼睛,她故意用開玩笑的語氣說道,“那個勞倫斯,讓我離開你,我果斷拒絕了!開玩笑,我怎麼可能因爲別人的一兩句話離開你?誰也分不開我們的!還有啊,我也知道了,他給你準備了什麼所謂的未婚妻,是慕瑾對不對?”
換個姿勢,她索性伸手圈住了他的脖子,隨即貼着他的額頭,萬分嫌棄的吐槽:“那個勞倫斯也是的,連慕瑾有喜歡的人,也查不出來!雖然吧,和慕瑾才接觸了這一次,但我覺得,她是個有想法的人,誰也左右不了她的決定,對吧?”
“所以呢,”頓了頓,她得意的笑,“他分不開我們的!”
說話間,她一直在注視着他,瞧見他的臉色還是不怎麼好看,眼珠一轉,手指在他衣領打轉,她又故意一副猶猶豫豫的樣子,說道:“還有呢,是我氣不過,諷刺了他幾句,所以他走的時候,臉色不是很好看,你會罵我麼?”
她又朝他眨了眨眼。
霍清隨無奈嘆氣,一把摟住她的腰:“我罵你什麼?我哪裏捨得罵你了?”
夏晚得寸進尺:“那你一直不說話……”
“你給我機會說話了麼?”
“……”
霍清隨失笑,眼底的幽沉全都散去,他看着她,眼有的只是柔情。
他怎麼會不知道,她剛剛說那麼多話,其實只是因爲察覺到了自己的情緒,不想讓自己心情變差,所以她努力的哄自己。
他的傻姑娘……
“還說了其他什麼,對麼?”他問。
夏晚沒有隱瞞:“嗯。”
“什麼?”
“是……”夏晚咬了咬脣,之前臉的笑意悄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擔心,“我擔心……他還有後招,主要是擔心媽媽和爸。”
努力回想着,她把和勞倫斯老先生之間的談話全都告訴了他。
最後一個音節出口的時候,車內有些沉默。
“還有呢?”霍清隨再問,嗓音裏已然帶了不易察覺的寒涼。
這次,夏晚搖頭了:“沒有了。”
是真的沒有了。
“我問我爸,他說公司沒事,但我還是不放心。”眉頭不自覺蹙在了一塊,她聲音有些悶,“還有媽媽,如果勞倫斯和薄意蘇一起合作,找到他們的機率大了吧?”
儘管到現在,她和霍清隨也不知道南沉帶着左曼去了哪裏。
“回去通知他們,別擔心,我有辦法,不會讓他們查到你的通話記錄。”霍清隨摸着她的頭髮保證。
夏晚眼睛微亮:“真的?”
“嗯。”
“那……我爸那呢?”
“我一直派人盯着夏氏,目前來看,一切正常,這段時間內,不管是項目合作,還是見了什麼人,我都有數,都沒有問題。其他的,我都已經安排好。”霍清隨道。
只是……
有時候,人算不如天算,意外往往會讓人措手不及。
夏晚心裏突然間很暖很暖,有感動,也有歉意。
她當然相信他。
這些事,他其實原本都不必做,如果不是爲了她的話。
“霍清隨,謝謝你……”她在他臉蹭了蹭。
“傻瓜,你的家人,不是我的。”霍清隨失笑,捧住她的臉親了下。
家人……
夏晚心忽的一動。
而下一秒,她心裏突然有個很強烈的念頭——
生個孩子,給他一個完整的家。
這個念頭越來越強烈,瞥了眼外面的天色,她道:“霍清隨,我們回家吧!”
“好。”霍清隨自然同意。
於是夏晚重新回到了自己位子坐好,車子啓動的時候,她才後知後覺的想起她是和小安一起來的,她又連忙打了個電話給小安,讓她先回去。
等掛了電話,夏晚又道:“對了,我想起來了,今天我收到了一條短信,主要是挑撥我和你的關係,以及我和夏政陶的關係,我當時懷疑是蔣曼妮,我讓小安查了,小安告訴我,那個號碼,的確屬於她。”
扯了下脣,她頗有些惱怒:“這都多久了,她還要用這些手段,我爸給她的都不夠麼?”
驀地,她腦冒出了昨晚她和夏政陶閒聊的幾句話。
剎那間,一個念頭將幾件事串聯了起來。
她轉頭,看向霍清隨:“找人查一下蔣曼妮吧,我爸昨晚說,遊輪宴會,起先是蔣曼妮提議的,而早那些記者,並不是他找來的,他以爲是因你而來,但現在看來……”
“薄意蘇。”
“薄意蘇。”
兩人異口同聲。
夏晚忍不住勾了勾脣,她喜歡和他的默契,無論什麼事。
“以她的身份,勞倫斯應該還看不和她交易,那麼,只有薄意蘇那邊的人了,都在國內,較好控制。”她分析,最後美目裏蓄滿了凜冽和危險,“查她,她敢對夏政陶做什麼,我絕對饒不了她!”
“好,放心。”霍清隨應道。
事情逐漸明朗,該知道的已經知道,該防備的已經安排,夏晚暫時鬆了口氣,但同樣,她也很清楚,接下來,還有難關等着她和霍清隨去闖,還不能掉以輕心。
以及……
悄悄的,她偷看了霍清隨一眼。
他承受的,她多的太多,尤其……是和葉歡的關係,她不想讓他餘生都帶着心結過日子。
她要爲他做些什麼。
賓利在馬路平穩行駛着,快到梧桐路別墅區的時候,他們先去了商場。
夏晚帶着他直奔生活用品區。
“這個牌子的沐浴露,你幫我找找看,這個用的舒服乾淨,你用這個。我去看看其他東西,微染快回來了,得給她買東西。”她面不改色的撒謊。
霍清隨不動聲色的笑了笑。
他沒有戳穿她,雖然家裏的東西他並不怎麼關注,但每天都要用的沐浴露他還是知道的,家裏還有沒有開封的,她要讓自己換新的,怕是還是對今早的事有些彆扭,想讓自己再洗的乾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