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提醒她昨晚的荒唐還是笑話
紀微染冷漠的看向他。
瞥見她的視線,厲佑霖脣角笑意漸深,動了動脣,繼續:“昨晚”
“晚晚,我們走吧,就去度假酒店,不改了。”紀微染眼含警告的打斷他,而後再也沒看他一眼,只是留下一句,“厲佑霖,請你適可而止。”
她說完就拉開車門上了車。
夏晚見狀,沒有說什麼,立刻跟着上車陪她。
而厲佑霖
他輕輕笑了笑。
適可而止麼
他可做不到。
好不容易下了決心,他怎麼可能讓她逃脫
霍清隨睨了他一眼,兩人視線交匯,接着,他便上了車,啓動車子往度假村酒店方向開去。
後視鏡裏,厲佑霖始終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紀微染按了按額角,沒說話,而是閉上了眼,以至於,她沒有發現不久後厲佑霖的車子不疾不徐的跟了上來。
不遠處。
厲母坐在車裏,興奮的朝阿珊挑眉:“看吧,我就知道,我的第六感向來沒錯,那混小子,果然是爲了微染來的俱樂部。”
話說完,她又朝司機吩咐:“跟上佑霖的車,但是注意,別被他發現了。”
阿珊不解:“還要跟”
“那當然,”厲母點頭,想了想又道,“不僅要跟,還要推他們一把,要不然,兩人的關係指不定會僵到什麼時候,這人啊,有時候和事情是一樣的,必須推一把。”
自信滿滿的說完,她臉上的笑意淡了淡。
阿珊第一時間察覺到了:“您怎麼了”
厲母目光幽幽的往前方看了眼:“阿珊,你知道置之死地而後生這話吧今天啊,我大概想用一用這句話,只希望沒有做錯。”
阿珊狐疑:“您這是要”
厲母沒再回答,而是拿出了手機,找到了一個號碼。
但願
兩輛車一前一後在公路上平穩行駛。
賓利車內。
或許是前晚徹夜未眠,又或許是先前的跳傘太過刺激,兩兩碰撞,疲憊的感覺終於襲來,閉着眼的紀微染漸漸陷入了沉睡中。
一直到度假酒店門口,她都沒醒來。
夏晚不忍在她能睡着的時候叫醒她,可又不想讓她在車裏睡,糾結之際,車門被打開,厲佑霖的臉出現在了視線中。
“我抱她上去吧。”
夏晚條件反射就要拒絕:“不”
“晚晚。”
霍清隨出聲叫她。
一個被打岔,再回神的時候,厲佑霖已探進身,小心翼翼的抱起了睡着的微染,而後大步朝酒店裏走去。
“你故意的”夏晚反應過來,看向面前男人。
霍清隨但笑不語。
“霍清隨”
夏晚嬌嗔瞪他一眼,到底不放心微染,她擡腳就要跟上去。
下一秒,她被拉過懷中。
“餵你”
“放心吧,他不會對她怎麼樣,只是抱她去房間,也不會有其他人看到,酒店這邊,已經都安排好了。”霍清隨低頭親了她一口哄道,“你老公你總相信的吧,嗯”
“可是”
“乖。”
酒店裏。
小心翼翼的,他將她放在牀上,動作更是格外的溫柔。
放下她,他正要起身。
不想,脖子被圈住。
兩人近在咫尺。
她身上的味道是那麼的好聞。
厲佑霖失神,又失笑:“紀”
“顧言,顧言”
無意識的兩句低喃,將他未說出口的話硬生生堵在了喉嚨口。
視線所及,是她微皺的眉頭,她的脣,仍在一張一合,吐出他最不想聽到的名字。
剎那間,他有想狠狠吻下去的衝動,將她吻醒,然後告訴她,她和顧言不可能了,是她親口斬斷了所有的可能,而現在在她面前的,是他厲佑霖。
差一點,他就真的這麼做。
但
他到底還是忍住了。
只是,他還是俯下了聲,輕輕的,蜻蜓點水般在她脣上印下了一吻。
五分鐘後。
厲佑霖出門,一開門,就看到了走廊裏的夫妻倆。
“夏晚,聊聊吧。”他在夏晚開口之前說道。
夏晚對上他的視線。
“好。”
兩人走到了外面的休息區。
“你想跟我說什麼”夏晚主動開口。
厲佑霖倚在牆上,姿態仍是一貫的漫不經心,但他說出來的話,很認真:“我喜歡她。”
夏晚早就猜到,在霍清隨將那件事給她看的時候。
但,猜到和親耳聽到,感覺還是
不一樣的。
她有些不敢相信。
所以,她幾乎是條件反射的追問:“那趙綰煙呢你以前對她”
“我不否認我曾經深愛過趙綰煙,但,那是曾經。”不意外她會這麼問,所以厲佑霖也不否認,他很坦然,“但夏晚,誰都有過去,我有,你又何嘗沒有不應該因爲我有過去,而否認我的現在。”
夏晚微愣。
其實,在話出口的時候,她就有些覺得自己不該這麼問了。
是啊,誰沒有過去
“什麼時候”她低聲問,一時間也說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問他什麼時候喜歡上的微染,還是什麼時候不再愛趙綰煙了。
“前段時間吧。”厲佑霖下意識的想抽菸,但手伸到口袋裏,還是忍住了。
他笑了笑。
“不知道你有沒有注意前段時間的八卦新聞,我被說和自己會所的員工開了房,又被拍到去了療養院。”他聳了聳肩,“我並沒有和那個員工發生關係,準確的說,我厲佑霖雖然身邊女人多,但我還沒那麼隨便。”
“不瞞你說,其實那晚,我的確差一點就睡了那個女人,但在看到她的時候,我想到了紀微染。所以,我又去了療養院,我想知道,我是不是真的對趙綰煙沒有感情,而是喜歡上了紀微染。”
這些話,他從來沒跟人提起過,但現在,說出來好像也不是想象中的那麼難。
再開口,他臉上的笑意斂起,很是嚴肅:“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對紀微染有了那樣的心思,我知道的是,當我明白後,心裏其實並不好受,因爲我以爲她和顧言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