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少……
程雨的心,不受控制的顫了顫,像是有什麼破土而出一樣。
梧桐路別墅。
不想吵醒夏晚,霍清隨在一樓洗手間洗了澡,沒忍住,洗完之後又抽了根菸,想到她討厭煙味,於是直到身上的味道沒有了,他才往樓上臥室走去。
一開門,暈暖的燈光微微亮,她的睡顏看着格外的安靜。
霍清隨望着她,眸色不由的暗了暗。
上牀,他習慣性的將她摟在懷中,又低頭在她脣上落下一吻。
“唔……”
身旁的人不滿的皺了皺眉。
霍清隨望着她的樣子,忍不住伸手撫上她的肌膚,輕柔的,一下又一下,當指腹劃過她的脣瓣,像是最敏感的神經被拉扯,連帶着他的心,也一起跳動。
情不自禁的,他重新吻了上去。
輾轉相貼,溫柔廝磨。
夏晚是在身體快要沸騰的狀態下迷迷糊糊轉醒的。
她感覺到了霍清隨在吻她,或輕或重,或吸.允或啃噬。
就像是……
“唔……”
嚶嚀聲不受控制的從脣畔溢出,像是有火焰在身體裏蔓延,情不自禁的,她伸出手圈住了男人的脖子,酥麻的感覺被撩撥而出,她本能的想要更多。
她沒有睜眼,眼前明明漆黑一片,卻偏偏像是有煙火在綻放,絢爛璀璨。
夏晚漸漸沉淪。
“嗯……”
不想卻在她覺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時候,脣,分開了,她只聽到男人壓抑的呼吸聲,在這安靜的夜晚顯得格外的清晰,格外的撩撥人心。
夏晚不舒服的動了動。
“霍清隨……”她嘟囔着,習慣性的叫他的名字。
然而她等了好一會兒,都沒等到男人的迴應。
嗯?
怎麼了?
迷迷糊糊的,夏晚費力睜開了眼。
入眼所及,是男人的喉結在上下滾動。
性感,勾人。
夏晚無意識的嚥了咽喉:“霍……”
“太晚了,睡吧,我去洗澡,乖。”
一個輕吻落在她的額頭上,溫柔的打斷了她的話。
下一瞬,夏晚眼睜睜的看着他起身往洗手間走去。
混沌的大腦頓時恢復了清明。
手掌貼上額頭,她閉了閉眼。
不是錯覺。
剛剛的確是他在吻自己,她動情了,而且她感覺的很清楚,他分明也動情了。
可……
他竟然停住了,忍住了。
夏晚一下咬住了脣,一種說不出的難過涌了出來,不是因爲身體的難受,而是他的停止。
從前,他不會這樣的。
哪一次,不是把自己撩撥到意識全無然後惡劣的折騰自己?
今晚……
嘩啦啦的水聲在下一秒傳入了耳中。
他在洗澡。
可是……他明明是洗過澡纔上來的,每晚睡覺之前,他都會洗完澡再上牀。
不受控制的,夏晚委屈的撅起了脣。
寧願洗澡,也不願意和她做什麼?
他到底在彆扭什麼?
混蛋!
恨恨捶了下他的枕頭,把它當那個混蛋發泄,尤氣不過,她賭氣轉身往牀邊移了又移。
霍清隨重新洗澡出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她背對着自己睡着了。
站在牀邊,他靜靜看了她很久。
眸色不受控制的變暗,小腹處的那團火似乎還有捲土重來的趨勢。
可是……
良久,他上牀,關燈,而後從背後抱住了她,握着她的手閉上了眼。
翌日。
夏晚醒的很早,確切的說,她睡的並不好。
心中堵着氣,她沒有像平時一樣看身旁人沒醒就吵他,而是默默的起牀,悄無聲息的洗漱下了樓。
“太太,你醒了?”周姨正在準備早飯,一看到夏晚下來,小小驚訝了下,但到底也沒多說什麼,而是問,“太太,今天有什麼想喫的嗎?周姨給你做?”
夏晚沒胃口。
“隨便。”她隨口說道。
周姨擔心的看了她一眼:“太太,你……”
“和以前一樣就好了,不用麻煩。”怕周姨還要問,夏晚勉強擠出了一個笑容,恰好此時看到趴在客廳地毯上的多米站了起來,她索性走了過去。
周姨見狀,只得不再問。
“多米……”看到多米,夏晚的心情才稍微好一些,隨意坐在它旁邊,她一邊替它順毛,一邊看着它,只是腦中想的最多的,還是那個男人的反常。
“汪!”多米眼見主人心思不在自己身上,不滿的小聲叫了下,又用腦袋蹭了蹭她的腿,見她還沒反應,它發脾氣似的跑了。
“多米!”夏晚一下驚醒,卻看到多米在咬霍清隨放在沙發上的西裝,“多米,別咬,乖。”
多米不理她。
夏晚不得不站起來朝它走去。
沒想到她一伸手,多米就鬆開了嘴,一副拒不認錯的傲嬌小樣兒。
夏晚被它逗得哭笑不得,搖着頭彎腰撿起了被它拋棄在地上的西服,正要把西服放回原處,動作卻不受控制的頓了頓。
那是……
嘴角的笑意僵了僵,夏晚心跳莫名加速,但還是湊到西服前聞了聞。
一股……陌生的,但很好聞的淡淡香水味兒。
夏晚心跳忽的漏了拍。
“汪!”
多米在蹭她的腳。
夏晚堪堪回神,卻見多米炫耀似的趴下,對着一個東西又得意的叫了聲。
“汪!”
夏晚微的皺了皺眉。
蹲下,就見一隻耳釘靜靜的在多米爪子前。
多米又開始蹭她
的腿了。
夏晚卻再沒了陪它玩鬧的心思。
那隻耳釘……
不是她的,而且她敢肯定,也不會是霍清隨要送給是自己的,因爲他知道她喜歡的風格,何況就算要送,也絕不會是孤獨的一隻,還沒有裝飾。
香水味,耳釘……
夏晚閉上了眼。
她不想懷疑他,從來也沒懷疑過他,因爲她知道他不是那樣的人,況且曾經趙綰煙還在他襯衫上留下過口紅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