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放飛這個合約，能夠博她一笑，他倒是心甘情願。
對於他來說，多少錢都買不來她的如花笑靨。
“你有病啊！那是錢，你給我開車門！”眼見那紙鶴快要被風吹走，慕清歡都要高血壓了。
“不開。”封城任性起來，弄得慕清歡很無語，她用力戳着他的心口，“你給我把車門打開！”
“不開。”他還是這兩個字。
“我笑給你看，大爺的！”結果她嫵媚一笑的同時，他卻摁着她的後腦勺一陣親吻。
“封大禽獸！你給我注意點！”終於車門活動了，慕清歡可憐巴巴的下車撿起那紙鶴，再上車丟給他，“我不欠你的。”
一個億呢，慕清歡可還不起。
封城就是知道，她這麼緊張，是怕他逼她還錢。
“怕什麼，你把你自己給我抵債，不就好了。”眼下看那份文件，怎麼都不順眼，封城慢悠悠的開車去蘭苑。
“好了，你可以走了。”提着包包下車，慕清歡發現封城一路都跟着，頓時不放心的回頭警告，“你回你自己家去。”
“聽說這條路最近……色狼多，不看到你進房間，我不放心。”理所當然的說着，封城抓着車鑰匙，就是走在她身後。
其實，他自己就是一隻大禽獸。
“你就君子嗎？”慕清歡不屑的反問，剛走到公寓門口，卻是被厲堂曜嚇了一跳。
“六，六哥？”平常和厲堂曜，也就是在公司見面，慕清歡大喫一驚。
厲堂曜抓了一把頭髮，睡眼惺忪，起初只看到慕清歡，注意到封城的時候，也是大喫一驚，故意和慕清歡借一步說話，“我家停電了，過來跟你借蠟燭了，哦，我可能忘記提醒你，我家就在你家樓上的樓上。還算挺近的。”
“什麼？”慕清歡徹徹底底嚇傻了。
“開門。”封城臉色鐵青的吩咐。
“是啊，清歡妹妹你先開門。”厲堂曜站在慕清歡的另一側。
抖動着手腕，慕清歡認命的開門，兩個大男人幾乎同時衝進去。
“蠟燭，我帶走啦。”厲堂曜說着，和封城擦肩而過的時候，一把並住封城的手，“一起走吧。”
“死開。”封城果斷甩手，看樣子是想留下來。
“都這麼晚了，你們回去吧。”倒了杯水喝，慕清歡悠然的下着逐客令。
“他走。”封城自若的說着，覺得自己必須留下。
“你們都走，我要休息了。”背過身子，慕清歡絲毫不給面子。
“咱們還是走吧，清歡妹妹拍戲一天肯定累了。”厲堂曜硬是拽着封城離開，甩上門的時候，封城那臉色臭的可以。
經過這一晚，封城想來想去，聯繫了張瀾。
“放心吧四哥，我肯定想法子，勸她搬回去。”張瀾笑盈盈的，第二天就去了慕清歡的公寓。
“媽，你怎麼來了？”慕清歡熱情的招呼。
“你這裏挺不錯的，公司安排的地方，不要自己掏錢吧？”張瀾狐疑的問。
知道媽媽是什麼意思，慕清歡着重解釋，“嗯，是我的臨時公寓，但不算我的個人房產。”
“房價肯定貴。”坐在舒適的沙發上，張瀾來了精神，“對了，你不是和四哥和好了嗎，怎麼就不肯搬回去了？我告訴你啊，女人不能這麼任性。”
“媽，我能養活自己，不想回去。”算是知道媽媽的來意，又是因爲封城，慕清歡頭疼的同時，也是難以接受。
張瀾苦口婆心的勸了一個上午，還是沒能說動慕清歡，便不滿的走了。
個單子是從你包裏掉下來的。”一看是病例單，但是醫生潦草的字跡卻不怎麼能看懂，慕清歡下意識的問，“誰生病了？媽，你最近身體不舒服？”
“不，不是的！”強烈的反駁，張瀾一把奪過病歷單，“沒什麼，你都看錯了，不是什麼病例單，是我美容院的發票。”
“媽，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下意識的，慕清歡以爲媽媽身體不舒服，這就能解釋，爲什麼媽媽總是伸手跟封城要錢。
慕叔叔不給媽媽錢花嗎？不應該啊。
媽媽平常做保養、喫飯，都是去高檔的地方，如果不用慕家的錢，根本沒辦法維持這種高消費。
“沒有，你不要想多了……”張瀾眼神閃爍的說，“清歡啊，總之呢，你就和四哥好好的在一起過日子，明白嗎？”
慕清歡似懂非懂的望着張瀾，“我剛纔，好像在單子上看到一個熟悉的名字……你和她認識？”
“誰啊？”張瀾果斷搖頭，“我不認識，也不知道。”
“哦，沒什麼，也許是我想多了……”慕清歡搖了搖頭，若有所思的表情。
等張瀾一走，慕清歡還是不放心，索性開車跟蹤。
張瀾的確是去了一家醫院。
慕清歡心下一緊，暗自不解，“媽真的生病了？”
解開安全帶，慕清歡立即跟了過去。
“是嗎？還是沒辦法是嗎？”張瀾正和醫生交流着什麼，然後給了一疊錢。
看來，媽媽就是把錢花在了醫院。
這倒比賭錢什麼的強多了，她還真怕，媽媽在做什麼不光彩的事情。
慕清歡在跟蹤張瀾的同時，不知道封城也在跟蹤她。
“生病了？”牽起兒子的手，封城遠遠觀察着慕清歡。
直到張瀾離開，慕清歡連忙叫住剛纔那個醫生，小腿卻是被一把摁住！
慕清歡大喫一驚，低頭只見心心燦爛的笑靨，“媽媽！”
“你，怎麼來啦？”慕清歡半蹲下來，捏着心心的小臉。
“爸爸……”心心指了指不遠處，封城筆挺的站在原地。
“爸爸說，要一起喫飯！”心心拽着慕清歡不肯鬆開。
老爹說了，讓他哄媽媽喫飯，最好哄媽媽回家。
“走啦走啦。”不等慕清歡拒絕，心心撒嬌道，“媽媽，你好久不抱着我了。”
“我抱你。”慕清歡頓時笑了，張開雙臂，一把抱住兒子，“聽說你瘦了。”
怎麼越來越重了呢？
“肯定是媽媽的錯覺，我因爲思念媽媽，都瘦了一圈了。”心心心虛不已。
……
封城挑了一家川菜館，看這一小一大喫的熱熱鬧鬧的，嘴角不自覺上揚。
他基本沒動筷子，只吃了一些清淡的菜色。
手機響了起來。
“四哥您趕緊過來，溫暖正鬧自殺！”
電話是喬溫暖的經紀人打來的。
他發現喬溫暖的時候，喬溫暖就只圍着浴巾四仰八叉的躺在浴缸裏，手腕那兒明顯有自殺的痕跡，但是幸好被發現的早，已經被送去醫院，暫時沒有生命危險。
但是喬溫暖吃了這麼大的虧，想到要自殺，不管是不是爲吸引封城的注意，也都要通知封城一聲。
“她現在在哪兒？”說話間，封城瞥了慕清歡一眼。
恰好的，慕清歡正咬着筷子，玩味的望着封城。
因爲經紀人的聲音，實在撕心裂肺，慕清歡聽到了‘溫暖’這兩個字，就知道這通電話肯定和喬溫暖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