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初戀是奶糖味兒的 >19.十九顆糖
    田夏是在醫務室醒過來的。

    任純守在牀邊,見她睜開了眼睛,立刻撲上去抱了抱她,“哇田夏,你終於醒啦”

    “任純”田夏坐起身來才後知後覺地感到一陣暈眩,她懵懵地問:“我怎麼在這”

    “你暈倒了呀醫務室的老師說你是缺乏鍛鍊,還有點貧血,所以纔會跑完步就暈倒。”任純揪着自己的衣襟,白襯衫皺成了一團,說話時那羨慕的眼神都快把田夏給淹沒了,“不過幸好葉陽希接住了你,然後他一路公主抱把你送到了醫務室。哇,操場上的那些女生都羨慕死了我也是”

    是他送她來的啊。

    田夏臉上微紅,任純說的畫面她不敢細想,“那,那他現在呢”

    “他去比賽了呀”任純滿臉的興奮,“你好些了嗎好些了我們就出去看他們比賽吧”

    田夏是有點兒貧血,但她會暈倒更多的是因爲精神緊張的緣故,這會放鬆了下來,又喝了點糖水,體力很快就恢復過來了。

    和任純一起回到操場的時候,班主任正帶着拉拉隊要去檢錄處給班上的人加油,見着田夏來了,關切了兩句便讓她好好在座位上待着,養足了精神,下午還有60米的決賽等着她。

    葉陽希此時正在參加男子組100米的比賽,田夏本來是想和任純一起去給他加油的,剛纔的事情都還沒來得及謝謝他,可班主任都這樣說了,她也不能忤逆,於是便回到班級的方陣裏,幫學習委員寫加油稿。

    學習委員叫方芳,是個大大咧咧的女生,她把田夏拉着在身邊坐下,做着誇張的歡呼動作,“田夏,你不愧是田夏啊平時看你安安靜靜、秀秀氣氣的,沒想到你跑起來那麼快第一名誒,能文能武哦”

    田夏臉紅的不行,她不知道怎麼應對同學的誇獎,垂下眼瞼,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的,“謝、謝謝,其實我不太擅長運動,剛纔只是碰巧。而且、而且我很擔心下午的比賽。”

    方芳覺得田夏這害羞的樣子簡直可愛死了,抱住她晃來晃去,“嗷嗚,田夏你太可愛啦沒關係的,大家都已經看見你的努力了,你最棒”

    旁邊人見狀提醒方芳,“方芳,鉛球開始檢錄了剛纔田夏還暈倒了,你別又把人家晃暈了。”

    “哦哦哦,我忘了忘了”方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遞給田夏一支筆,“田夏,待會我也有比賽,不過就一場,稿子就辛苦你啦”

    田夏接過筆,眉眼彎彎,笑的很甜,“你加油”

    “高二年級男子組100米初賽,第一組:陳木、馮嘉欣、於全峯、張鑫、方博、許天奇,趕快上跑道準備,第二組的六位同學在原地待命不要亂跑。”

    檢錄完畢,許天奇皺眉問葉陽希:“誒,你說我要是也暈倒了,你會不會過去接着我”

    貝雷:“你又不叫田夏傻逼”

    葉陽希補刀:“你要是暈倒,我就地挖坑把你埋了。忒丟人。”

    “操你們都沒良心”許天奇深吸一口氣,開始活動筋骨,“呼,老子不跑個第一就不姓許”

    這番豪言壯語引來了周圍其他運動員的鄙視,而許天奇通通視而不見,大剌剌的在三班美女拉拉隊的簇擁下走上跑道,末了還不忘扭着屁股回頭丟個飛吻,“love you guys”

    那風騷的走位和動作,噁心的拉拉隊都快吐了,葉陽希也是一顆石頭砸過去,罵道:“你看着點兒路吧,騷包”

    英語老師和班主任站在一邊,手裏拿着運動員的校服外套,班主任臉上難得的笑意滿滿,“許天奇,你考試的時候英語要是有這麼好,杜老師還能年輕好幾歲”

    許天奇聞聲又朝她們的方向丟了個飛吻,“ss du,我給你拿個第一回來,以彌補我英語考試不及格的遺憾”

    英語老師又好氣又好笑,“這混小子好好比你的賽吧”

    葉陽希此時走到任純旁邊,壓低聲音問:“她還好吧”

    任純上一秒還在爲許天奇歡呼加油的聲嘶力竭,下一秒就變成了輕聲細語的小綿羊,“還、還好,高老師讓她在班上寫加油稿。”

    葉陽希嗯了一聲,提醒她看賽場:“開始了。”

    裁判舉起發令槍:“各就各位,預備”

    “嘭”隨着發令槍響,跑道上的六名少年如離弦之箭一般衝了出去。

    他們正直青春,體育競技對青春期的男生來說是燃燒體內熱血的最佳方式,奔跑的速度越快,耳邊的風聲越大,他們越興奮。

    任純很快與拉拉隊一起歡呼起來:“加油、加油許天奇加油”

    “加油”貝雷也不甘示弱,他一個人的嗓門就差不多抵得上一整個拉拉隊了。

    葉陽希本來也想喊兩嗓子,只是忽然感覺後腰處被人戳了戳,有個陌生的男聲在身後說:“章魚在後邊小樹林等你。”

    按往常的慣例,高三是不允許參加運動會的,但今年校方考慮到開運動會的時候學校裏吵吵鬧鬧的,高三在樓上聽着也

    沒心思學習,與其把他們關在教室裏,不如讓他們趁這最後一次運動會的機會好好放鬆一下。

    於是兩天半的運動會,破例可以讓他們參加兩個下午。

    現在還是上午,顯然不是高三的活動時間,但是對於章魚他們來說,活動時間全由他們說了算。

    葉陽希皺了皺眉,章魚,很久沒有在學校看見他了,他又想幹什麼。

    小樹林裏的一角,白色的煙霧在風裏搖搖晃晃的,還沒升到半空就被吹散了。

    一小撮人在這裏嘰嘰喳喳的,有男有女,都是高三的。

    章魚將菸屁股扔到地上踩滅,不耐煩地問:“他媽的怎麼還沒來”

    他對面是一個個子矮小的男生,正哆哆嗦嗦的:“我跟他說了,我真的跟他說了。可能是要參加比賽,所以纔沒來吧”

    “參加比賽操什麼狗幾把運動會”章魚猛地踹了一腳身邊的乒乓球檯,球檯側翻倒地,站在球檯周圍的人紛紛避開。

    他發了火,所有人都噤了聲。

    “章魚你要死啊”嚴雨菲這時一聲嬌喝,在場的人都被嚇了一跳。

    剛纔她正靠在球檯上塗口紅,章魚這一踹,差點害她摔倒不說,口紅都化歪了。越想越氣,嚴雨菲將手裏的小鏡子往地上一摔,不顧鏡面上如蛛網般的裂痕,怒氣衝衝地對着章魚喊:“你是不是有病有氣不會朝別人發,朝這些死東西發有什麼卵用讓開讓開”

    嚴雨菲帶着自己的小姐妹,不顧章魚的臉色比鍋底還黑,甩甩頭髮走的極是瀟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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