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我不是已經長大了麼,既然是我提出來的賭,肯定也是由我負責到底,賭約的時間到了,那我怎麼能不去呢。”
“可是”
“相信我,你的寶貝女兒可是很棒的。”安錦俏皮的挽住了安澤遠的胳膊。
安澤遠嘆了口氣,摸了摸安錦的頭,“好,我相信我的寶貝女兒。”
會議時間定在了九點,安澤遠和安錦到公司是八點半,時間算是正好,其他的一些董事也差不多這個時間一起進入公司。
其中就有徐廣。
許是覺得勝券在握,整個人神情都十分的趾高氣昂,見到安錦也一起進公司,大笑了兩聲,“我還以爲大小姐今天不來了,是我多想了。”
“今天可是要收徐董股份呢,怎麼能不來。”
安錦語不驚人死不休,徐廣立馬就敗下陣來,怒瞪着安錦,“死鴨子嘴硬,等會看你還怎麼笑得出來。”
和徐廣一起進公司的是和徐廣關係好的另外幾個董事,他們都挺會看準時機見縫插針。
“大小姐,大家都是安氏的人,鬧太僵也不好。”
“是啊,倒不如現在道個歉認個錯,等會的會議就免了,大家手頭都還有工作要忙。”
“我們都知道大小姐你是爲公司着想,想湊齊六千萬的貨物,可大小姐你的能力,我們都清楚,你也別爲難自己。”
安錦面不改色,依舊保持笑容,她一眼掃過去。
這幾天她重新瞭解了一下自家安氏,這些董事,她也都瞭解了個大概。
說話的這三個,其實手中都只有百分之二的股份,真虧他們有勇氣和她這個安氏大小姐叫板。
“各位董事叔叔們,聽你們的語氣,好像是不希望我湊齊貨啊,那恐怕是要讓叔叔們失望了。”安錦挽着安澤遠的胳膊,“六千萬的貨物而已,真不是一件難事。”
顯然,聽見的衆人全部噗之以鼻。
差了整整兩千萬,在場的所有董事們,誰都沒有辦法打包票說自己能在三天內湊齊兩千萬。
她安錦倒好,忽悠人也不看對象。
可一想到,安錦以前做的事情,沒有幾件是帶腦子的,那她說出這樣的話也就不足爲奇。
“那我們就拭目以待了。”徐廣使了個眼色,另外的董事們,也便沒有再繼續說什麼,齊齊朝着電梯走去。
安澤遠氣的拳頭緊握,“安氏也是時候要整頓整頓了,有些人留着也沒有用處。”
“噗,消消氣,把自己氣着就划不來了,別擔心,他們也蹦躂不了多久。”
安澤遠緩了緩後,再次欣慰。
女兒是真的長大了,以前的安錦除了傅臨淵的事情之外,受不得一點委屈,每次有什麼委屈的事情,一定是大哭大鬧跑到他這來哭訴。
要是碰到剛剛這樣的情況,恐怕還會不顧形象的大罵回去。
他真沒有想過,有一天,女兒會這樣冷靜自信的對應衆董事們。
只要女兒好,那什麼都好,剛剛的氣焰也隨之消散下去,和女兒一起進了另一個電梯。
距離九點鐘的會議,還有點時間,安澤遠回了辦公室,安錦則是進了他辦公室的休息室。
拿出手機一看,備註居然寫的是老公。
看見這兩個字,安錦凌亂了。
什麼玩意哪來的老公
心裏簡直十萬頭草泥馬在奔騰。
實在不想接這個電話,可最後還是按下了接聽鍵,把手機放在了耳邊。
電話那頭傳來的卻是一個熟悉的低沉聲音,“安錦”
“”安錦順了順自己的思緒,忍住掛電話的衝動,“傅總有什麼事嗎”
言外之意,要是沒事就掛電話了。
從神元大陸回來後的這幾天,安錦根本沒想過打傅臨淵電話,也沒有翻過手機裏的通訊錄,一點沒發現,以前的自己給傅臨淵的居然是這個別緻的備註。
倒是現在忽然想起來,以前似乎每天會給他打一個電話,可他從來沒有接。
以前的自己,大概死都想不到,人生中第一次和傅臨淵的電話聯繫居然是傅臨淵主動打過來的。
算是個稀奇事。
“我找人查了賈思雯的一些資料。”
安錦奇怪了下,“嗯”
“她和安氏的不少董事都有親密接觸。”
“我知道。”
“另外,安家二小姐,你妹妹安玲,小學時候被賈思雯帶去醫院和徐廣做過親子鑑定,結果顯示徐廣和安玲是父女關係。”
點到即止,後面的話,也不用傅臨淵多說。
有意思,徐廣和安玲居然是父女,這點,安錦倒是從來沒想過,因爲安玲長的像她媽,雖說一點都不像安澤遠,但也不怎麼像徐廣。
估計別人也不會讓這方面想。
掛斷電話,看看時間,八點四十五,眯了眯眼,給劉金打了個電話。
那邊傳來劉金氣喘吁吁的聲音,“大小姐,昨天清點貨物弄的有點晚,今天睡過頭了,路上也有點堵車,你放心,我正在往公司那邊跑,九點前一定趕到。”
“不急,能趕來就好,路上注意安全。”
把手機放回口袋,全然忘記了備註老公這回事。
起身回到安澤遠辦公室,他正好看完了手頭的工作,“走吧,去會議室。”
會議室的大門時開着的,老遠就能聽見裏面的衆董事在有說有笑,討論的內容,話裏話外都有着安錦二字,想都不用想,肯定不是什麼好話。
座位還是和上次一樣,安澤遠在主位,安錦在他左手邊。
董事全都來齊了,不過最後面一個座位是空着的,那是劉金的位置。
這點正好成了那些董事們的突破口,特別是徐廣,笑的嘴角都快要翹到天上去,“大小姐,小劉怎麼還沒來,該不會是沒有臉來吧。”
“六千萬的貨物有點多,昨天清點的時間久了,今天睡過了頭,不急,九點的會議不是麼,還有幾分鐘。”
明明是實話實說,徐廣卻是一個字都不信,只覺得安錦是在裝模作樣,死到臨頭了還嘴硬,輕哼了聲,“這麼重要的會議都能睡過頭,態度未免太不負責任。”
安錦看向他,目光像是有穿透力一樣,徐廣感覺渾身的不自在,而安錦的下一句話,讓他的汗毛根根豎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