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大廳的沙發上, 張姨端來兩杯茶分別放在安錦和沈南的跟前。
“沈老師一天天這麼閒的嗎”安錦皮笑肉不笑的問道。
沈南的視線在安錦的身上上下掃視了好幾遍,確定她沒什麼事後放下心來, “你不是身體不舒服麼,作爲老師,我還是得來看一下。”
“沒想到沈老師這麼盡責任。”安錦眼皮子一抽,“不過沈老師現在應該也看見了, 我什麼事都沒有,那沈老師”
這麼明顯趕人的話,沈南想當做聽不懂都不行, 失笑了下, “錦兒, 我茶都還沒喝一口, 就要趕我走嗎”
“那你趕緊喝一口。”
“”
安錦還想着等沈南走了, 再修煉一會。
修煉的時候被打斷,這就好比睡的正香時候被人吵醒, 安錦現在的心情可不是很好。
此時的機場門口。
袁雅氣的臉都青了, 身後除了兩個保鏢之外,還有頗爲忐忑的何輝。
兩個小時前,她就下了飛機, 興致沖沖的出機場,以爲能看見兩年不見的臨淵哥, 沒想到來接她的只有被派來的何輝。
一下子, 心裏的落差不言而喻。
她不甘心, 都兩年沒見了, 臨淵哥居然會不來接她,氣的立馬打了個電話給傅臨淵,嗲聲嗲氣的想讓傅臨淵來接她。
可傅臨淵只回了她兩個字,很忙。
新手機差點又要在袁雅手上四分五裂,袁雅可難得受這種委屈,不甘心的衝着手機說了聲,我不管,臨淵哥你要是不來接我,我就在機場不走了。
說完,就掛了電話。
然後一等就是兩個小時。
機場都進進出出好幾波人了,就是不見傅臨淵的影子,袁雅咬着下脣,硬是一言不發。
身後的兩個保鏢早就膽戰心驚,他們跟在袁雅身邊才兩個月,可是對她的性格早就已經摸透,說是一個心狠手辣也不爲過,爲了自己的目的,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脾氣更不用說。
別的不談,光是在她身邊的保鏢從來就沒有呆過半年的。
何輝做了好幾個深呼吸,鼓足了勇氣往前走了兩步,“袁小姐,這兩天公司的事務是真的比較多,傅總經常忙到深夜,要不我還是先送您去住處”
“這麼個小公司,忙忙忙,能忙什麼”袁雅咬着牙,說話口無遮攔,她也沒有覺得有遮攔的必要,在她看來,淵和集團的確就是一個小公司。
可這話在何輝聽來,就很不爽了。
他兩年前就跟在了傅臨淵身邊,看着傅臨淵把淵和集團一步步做成現在的規模,才兩年而已,真的很不容易,可兩年的努力,竟是在袁雅的嘴裏成了不屑一顧的小公司。
雖然猜到眼前的女人可能來頭不小,可何輝畢竟是傅臨淵身邊的人,態度上對袁雅多少還是變了變,至少沒了之前的小心翼翼,語氣也沉了沉,“袁小姐,傅總大概是不會來了,您要是繼續等的話,可能得等上幾天幾夜。”
袁雅原本就難看的臉色立馬又拉了下去,“你甩我臉色”
“不敢,只是想要詢問一下,您要是繼續等,我就先回公司幫着傅總處理一下公事。”何輝不卑不亢,至少話語中找不出任何的毛病。
想到何輝是臨淵哥身邊的人,她收斂了下。
自己順了順氣,也知道臨淵哥大概是不會來了,繼續等下去毫無意義,咬了咬牙,“走。”
上了何輝的車。
車上時,她以爲,所謂的住處,應該是臨淵哥在景市住的房子,可沒想到下車的地方竟是酒店門口。
她瞪大眼睛,“你讓我住酒店”
“這是傅總的意思,您不喜歡這,可以和傅總商量下。”何輝瞥了眼袁雅,氣死人不償命的又加上一句,“商量下換另一個酒店。”
袁雅氣的胸口上下起伏,雙手也是緊握着,指甲都快要掐進肉裏,她也絲毫不自知,“去臨淵哥公司,我要找臨淵哥。”
“這”何輝糾結了下,還是沒說什麼,因爲他知道,就算說了什麼,他也阻止不了眼前的女人去找傅總。
安家。
沈南還真在喝茶,只不過很是慢悠悠,安錦也不好催促什麼,只能看着他這樣的不緊不慢。
沒一會,安澤遠倒是回來了。
看見家裏多了個人,未免有點奇怪,“小錦,這是”
沈南放下茶杯主動站了起來,“叔叔您好,我是安錦的老師沈南。”
“姓沈”安澤遠眼底有着一絲不知名的情緒閃過,隨後也似乎多看了沈南好幾眼,之後想起來什麼說道,“小錦的老師,叫我叔叔,不妥吧。”
沈南輕笑了下,“在學校裏,我是她老師,私下我和她就是朋友,如果叫您安先生的話,生疏了點,而我比安錦年長不了幾歲,思來想去,還是叫叔叔妥當。”
“哈哈,好,那我也不客氣,叫你小南了。”
沈南似乎很和安澤遠的胃口,坐下後,竟是毫無代溝的聊了起來,聊到最後,安澤遠大笑着,“小南啊,今天也不早了
,乾脆留下來喫個飯再走”
安錦嘴角一抽,“爸,沈老師晚上說不定要備課。”
“備課不也得喫飯”安澤遠哼哼兩聲。
沈南還真是一點也不客氣,“好的,安叔叔。”
飯菜正好都被端上了餐桌,幾人走過去。
安玲也正好回來了。
安錦看着要上樓的安玲,神色意味不明,“妹妹現在纔回來,是和徐叔叔還有賈姨玩到現在”
“你別胡說”安玲慌張了,看了眼安澤遠,急忙的解釋道,“中午我媽去學校找我去喫飯,正好碰到了徐叔叔,然後就一起吃了個飯而已,喫完我就回學校了。”
“不是讓你和你媽少接觸”安澤遠剛剛的好心情瞬間沒了,“你媽安的什麼心,別以爲我不知道,也讓她少跟我公司的董事接觸”
安錦宛若無意的捂着嘴說道,“爸,我看妹妹,賈姨跟徐叔叔之間的感情挺不錯的,坐在一起的時候,畫面可真和諧。”
這話讓安玲更慌張了,視線也是飄忽不定的不知道該放哪裏。
隨後找了個藉口,匆匆的回了房間。
安錦看着安玲的背影,脣角微提。
狗急了都會跳牆,何況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