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燈光下, 在車內的傅臨淵有幾分窘迫。
說那話, 他也是脫口而出,幾乎沒有經過腦子, 說出來後,基本也知道安錦一定會拒絕,所以有點小後悔,可都已經說了,也沒有收回的道理, 抿着薄脣, 用低沉的嗓音道, “你不出來, 我就潛入你們沈家。”
安錦氣笑了, “你是在威脅我”
“是。”
安錦眼皮子狠狠一抽, “傅總, 你這行爲讓我不得不懷疑,你已經喜歡上了我。”
“是。”傅臨淵一點不帶猶豫,回答之後, 感覺那頭的安錦又沉默了, 他第一次感覺到心慌, 眉頭緊皺後又說道,“我承認,我喜歡你。”
“”
嘟嘟嘟~
拿下手機,傅臨淵臉色發黑。
招呼都不打就掛了他電話
很好,不出來是嗎,要知道傅臨淵從來都是說話算數。
說潛入就會潛入。
沈家戒備森嚴,到處都是安保人員不說,還都是攝像頭和紅外線,普通人想要潛入,根本就是癡人說夢。
當然,對於一個六重天強者來說,這種戒備倒不用太放在心上。
因爲,他不會走尋常路。
下車,漫步到沈家庭院外面,擡頭看着三米多高的高牆,眼睛眨都沒眨一下,一躍而起,直接翻到了牆的另一邊。
屏住呼吸,在黑暗中前行,不一會就到了主宅後方。
閉上眼,凝住心神,靈氣外方。
片刻之後,忽而的睜開眼,眼底彷彿有着精光閃爍了下。
他擡頭,目光鎖定了某個房間。
那裏,有他想找的氣息。
二樓很高,足足有六七米,也不是跳不上去,可要是直接這麼跳,難免得丹田運氣,沈家也不缺修煉者,搞不好會被發現。
既然是潛入,自然是要多多小心。
視線往旁邊看了看,正好不遠處有一棵樹。
走過去,擡頭看,三米高度的位置,有一個樹杈,而這棵樹距離傅臨淵想要進去的那個房間,正好挺近。
房間內的安錦,坐在牀頭,手裏保持着拿着手機的動作,神情有些發愣。
她從來沒想過自己會對誰有感覺。
可是在聽見傅臨淵親口承認喜歡自己的時候,她心裏是有一絲異動的,這一抹感覺,她無法忽視。
感覺到這點,她心情很不美妙,甚至有幾分煩躁。
思來想去,覺得可能是因爲傅臨淵是她這輩子唯一喜歡過的男人,即便這只是八百年前的事,可這種感覺,還是沒有完全的被她摒除腦海之外,相當於,這是復發了
不管什麼原因,這樣的結果,讓安錦很不平靜。
她剛洗完澡沒多久,身上還只是裹着浴巾。
雖然傅臨淵說了要潛入進來,這話安錦一點沒放在心上。
如此偷雞摸狗的低端手段,怎麼看也不像是傅臨淵這種人會使用的,太有損他的地位。
剛這麼一想,便感覺到窗口的位置有些不大尋常。
側頭看去,當看見傅臨淵以半跪的姿態站在窗戶沿上時,她稍稍僵住。
傅臨淵和安錦四目相對,也就半秒
咕嘟~
傅臨淵喉結滑動,理智就像是被狗吃了一樣,他躍下窗戶,大步走向牀邊。
安錦一驚,在牀上挺直身體,“傅臨淵,你”
話卡在嘴邊。
傅臨淵已經傾身彎下,雙手撐在安錦兩邊。
兩人的距離近的幾乎可以忽略。
安錦被迫後背靠着牀頭,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彷彿都能聽到他的心跳聲,目光一冷,滿帶寒意,“你給我下去”
傅臨淵雙眸火熱,盯着安錦的一動一動的朱脣,更是控制不住自己。
腦子一熱,低頭吻了下去。
又是這樣
安錦最煩被人壓制,想都不想,丹田運氣,把靈氣全都聚集在雙手,隨後抵在傅臨淵的胸前,一用力,想要把男人給推開。
可傅臨淵早又準備,分出一隻手,輕鬆的按住了安錦的兩隻手。
好在安錦的這一下也不是完全沒有用,至少,傅臨淵的脣挪開了。
“傅臨淵你找死”
雙手被按住了,可還有推,安錦眯起眼,再一個運氣,狠狠高擡腿,踢向傅臨淵最爲脆弱之處。
傅臨淵大驚,迅速的一個閃身,後退兩步。
這下,安錦的手也得到了解放。
此時,傅臨淵的臉色有些陰晴不定,看着安錦,有幾分咬牙切齒,“你要是踢中,以後有你哭的時候。”
話裏的隱晦意思,安錦怎麼會聽不出來,氣的臉都憋紅了,“閉嘴”
安錦有些沒有剋制,聲音大了點,正好沈玉蓉在外面路過,她停下,敲了敲門,“小錦,怎麼了,是不是住的不習慣”
房間裏的兩人同時一僵。
傅臨淵收住了接下來的動作,他可不敢在這時候亂來,萬一讓未來的丈母孃看見了他不妥的行爲,這可不是一件好事。
至於安錦,她則是在猶豫,要不要說傅臨淵在這。
腦子裏的思緒有些亂。
外面的沈玉蓉又敲了兩下門,“小錦”
吸了吸氣,安錦道,“媽,我沒事。”
“好吧,早點睡。”
門口的腳步聲遠去,傅臨淵竟是笑了,心情也十分的愉悅,他走到牀邊,坐在安錦的身側,大手一撈,把裹着浴巾的安錦攬入懷中。
低頭像只寵物一樣,蹭了蹭安錦的脖子,“爲什麼不說我在這,是不是怕我爲難”
安錦再一次的用力一推,還是一樣的推不開他。
冷下臉呵了一聲,“你的自我感未免也太好,我只是怕被人說閒話,深夜有男子在房內。”
意料之外,傅臨淵沒有再接話了,而是依舊把腦袋窩在安錦的脖子上,似乎很享受現在的姿態。
良久良久之後,傅臨淵才輕輕吐氣,“你真的是安錦”
安錦皺眉,“你什麼意思”
“自從你給我下藥之後,你就性格大變。”傅臨淵沒有擡頭,倒是雙手摟的更緊,“變的和以前完全不一樣,而且你以前只是一個普通人,現在你是五重天修煉者。”
“”
傅臨淵終是擡頭,只是眼底多了一抹壓抑,聲音也在不知不覺中變得沙啞起來,“你真的是安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