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陳家渡其實說白了,就相當於一個小漁村,所以王遠剛到這裏,就看見村口掛着一堆漁網,那些漁網扎堆發出來的腥臭味還真不是好聞的。
王遠和張翠翠幾乎同時皺了皺眉頭,然後擡手捂住了鼻子。
可他們並不知道,也就是他們的這個動作,激起了陳家渡村民的怒氣,他們以爲王遠是來找茬的,加上正如劉大根兒所說的那樣,這個村子的村民本來就排外,沒多少時間,幾乎整個村子的男人就都圍了過來,他們把王遠和張翠翠團團圍住。
“你是誰來我們村幹啥”其中一個牛高馬大的打頭男人氣勢洶洶地開口問道。
王遠絲毫不懷疑,要是他一個沒回答好的話,這些男人恐怕馬上就會一擁而上圍攻他們了。
“我是來找人的。請問你們”
“別廢話了,你這明顯對我們這裏一點都不熟,你扯個屁找人呢你這是把我們當猴子耍是吧”
王遠還沒說完,就被那個人高馬大的大漢給打斷了,那人還一直用眼神上下打量着他,那種鄙視輕蔑的眼神,讓王遠心裏很不舒服。
“你們村就是這麼沒禮貌的嗎”王遠皺着眉頭,心裏已經隱隱升騰起一股怒氣,只是現在他初來乍到,還不能發泄出來。
“喲呵,看來終於要露出真面目了,你這個外來人,是想打架啊”說着,那大漢就活動了一下筋骨,眼看着就要揍人了。
王遠的拳頭終於慢慢收緊了,眼神也開始變得兇狠起來,本來他就是有求於人,儘量客客氣氣地對他們說話,可現在看來,他們是不會領情了。
他快速踢出了一腳,因爲怒氣,他體內的靈氣也隨即被激發,被他踢中的那塊石頭在他腳碰到的那一瞬間,一下子就化成了粉末。
這一幕,讓原本圍着他們的那些村民們紛紛後退了一步,眼神帶着不可思議和深深的恐懼。
就連那個一開始活動了手和腳,眼看着就要衝過來揍人的大漢也忍不住後退了幾步,眼底分明就是深深的恐懼,可他爲了面子,卻還是死撐着嘴硬。
“你這個外鄉人,來來我們村難道難道還想動手嗎”那大漢嚥了咽口水,又往前走了幾步,卻始終不敢靠王遠太近,生怕自己變成那塊石頭一樣。
王遠的目光在村民們的身上掃了一圈,收起了眼神裏的怒氣,這纔開口說道:“我無意來挑釁你們,一開始我就說了,我就是來找人的。”
王遠話音剛落,那些圍觀的村民們就都開始面面相覷起來,他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也拿不定主意到底要不要相信王遠的話。
“你一直說你是來找人的,那你說,你是來找啥人的”終於,其中一個村民站了出來,雖然壯着膽子問了話,可他眼底分明滿是防備,生怕王遠突然出手,剛剛那塊石頭的下場直到現在都清晰在他的眼前浮現着。
王遠把手裏拿着的紙條遞給了他們,然後指了指紙條,開口說道:“我就知道這個地址,至於叫啥,我不知道。”
“這是吳大剛家嗎來,你們瞅瞅。”那人看了一眼王遠的紙條,就驚呼了一聲,然後又招呼別人過去一起看。
“對,這是吳大剛的家。”
村民們最後都一致得出結論,王遠紙條上寫的地址就是他們村吳大剛的家,臉上對王遠的懷疑也開始慢慢打消了,只是眼底還是帶着對王遠的恐懼,畢竟剛剛一腳把石頭踢得粉碎的這個本領,可不是常人能擁有的。
“你跟我來吧,我帶着你去,大剛家就在我家隔壁。”其中一個個子矮矮的男人走到王遠面前,開口對他說道。
跟着那人七拐八拐,王遠和張翠翠很快就到了所謂的吳大剛的家。對着他家門口掛着的門牌,王遠覈對了一下紙條上寫着的地址,果然是這裏沒錯了。
“大哥,謝謝你,還麻煩你給我帶了路。”到了以後,王遠就衝給他帶路的男人感激道。
“小事兒,只是這吳大剛脾氣挺不好的,也不知道你來找他幹啥,但我還是提醒你一句。”那村民臨走之前,還特意提醒了王遠一句。
聽見他這麼說,王遠倒是沒有多在意,只是張翠翠的眉頭立馬就皺了起來,臉上也露出了擔憂之色。
“不礙事,翠翠嫂子你別擔心。”說完,王遠就擡手敲了吳大剛家的門。
“篤篤篤”
王遠在門口敲了很久,裏面愣是都沒人來開門,他都快以爲吳大剛這是不在家了,可就在他要放棄的時候,裏面卻傳來了一個不耐煩的聲音。
“誰啊,他奶奶的,打擾老子睡覺,老子非扒了你的皮不可”裏面那聲音由遠及近,一直在罵罵咧咧的,卻也還是開了門。
那吳大剛開門之後,發現是一張生面孔,神情一愣,上下打量了一下王遠,就又變得暴躁起來。
“你他娘誰啊”
在吳大剛打量着王遠的同時,王遠也在打量着這個所謂的劉沉的朋友。本來以爲他會跟劉沉一樣是那種心思深沉的僞君子,可沒想到竟然還是一個暴躁性子、
“我是誰不重要,你是不是認識劉沉”王遠往前跨了一步,直接推開吳大剛,主動進了他家。
吳大剛沒想到王遠膽子竟然這麼大,一下子就愣住了,但好在,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
“認識啊,咋了還有,老子允許你進來了嗎你就進老子的家。”那吳大剛一邊罵罵咧咧一邊跟着王遠在自家椅子上坐下。
面對吳大剛這種性格的人,王遠深知,要想從他嘴裏問出話來,氣勢很重要,只要你的氣勢強硬,他就不敢輕舉妄動。
“他這幾天或者說昨天,來過你這裏嗎”王遠擡了眼睛,眼神裏帶了幾分冷意,語氣沒什麼波瀾地開口問道。
可那吳大剛卻也不是什麼善茬,見王遠一進來就這麼質問他,這種態度讓他心裏十分不爽。
“你誰啊敢這麼跟我說話”吳大剛一下子從椅子上蹦了起來,眼睛瞪得跟那銅鈴一樣大,惡狠狠地反問道。
“同樣的話送給你,我們那裏敢這麼跟我說話的,一條腿已經被我廢了”王遠還是坐着,還是靜靜地看着吳大剛。
可聽完王遠說的話,吳大剛卻覺得自己後背一涼,步子也虛了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