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詭三國 >第2414章一鴨三喫
    驃騎將軍府。

    德潤之意,便是五斗教復燃,恐爲奸細所故?

    斐潛坐在當中,微微有些皺眉。

    闞澤低頭說道:啓稟主公,正是如此。五斗教雖說式微,然如殘炭,易復燃之。今有密報,五斗教徒又建淫舎於隱祕處,聚會參拜,其祭者恐爲山東奸細

    斐潛翻看着闞澤提交的報告。

    關於這一點,斐潛還真沒有想到。

    斐潛一直以爲,五斗教隨着張魯的逃亡,再加上左慈的改變和安撫,再加上後續五方上帝教的吞併,應該是已經消亡了,但是沒想到竟然是死灰復燃

    五斗米教是當年張魯統治時候流行於漢中的宗教,教主張魯自稱爲師君,五斗教內中層管理人員則是稱爲祭酒,而普通的信徒則是被叫做鬼卒,當年五斗米教興盛的時候,信徒遍及漢中全境,甚至還望其他地區發展,可謂影響廣泛,根深蒂固。

    斐潛奇襲漢中,破張魯於南鄭之後,雖然斐潛沒有強硬的對於五斗米教進行抓捕和殺戮,而是通過左慈和張則兩個人,一個負責宗教,一個負責地方大戶,進行安撫和收編,並且逐漸的改變原本五斗米教之中只是對於張魯的崇拜,新修訂了教義,並且在後期五方上帝教派成立之後,也將五斗米信徒轉移到五方上帝教派之中。

    結果現在看起來,雖然說五斗米教的根基受到了嚴重的打擊,卻頑強的在民間生存了下來,或者說殘存了下來,在漢中上庸區域之中,還有一些信徒,偷偷的在搞地下集會,來遙拜已經羽化成仙的張魯,並且拒絕轉信五方上帝教。

    現在根據結果反推上去,其實也不難理解。

    信仰這種事情,有時候真的很奇怪,不能以完全理智去進行分析。斐潛現在想着,對於五斗米教這件事情上,自己還是大意了一些,

    而且因爲張則的原因,在漢中上庸一帶的開發和建設並沒有像是關中三輔這麼好,基礎建設跟不上,那麼自然導致很多鄉村或是民衆的定居點和外界交互的信息不夠,這些鄉村可能還以爲只是外界換了個旗幟,根本就不知道其中有了什麼變化。

    在這樣的情況下,一部分的五斗教徒殘留在漢中上庸的夾縫之中殘喘,自然也就是沒有什麼奇怪的了。

    畢竟即便是在後世通訊發達,信息傳遞便捷,網絡知識搜索都很方便的年代,依舊還有這樣或是那樣的稀奇古怪的教派信徒,當下在大漢之中漢中區域殘留這些五斗米教的信衆,也在情理之中。

    若不是斐潛成立了有聞司,專職負責在中底層進行打探和收集各類的情報,像是這樣的沒有引起多少躁動,亦或是還在發展期,並沒有表現出混亂徵兆的事件,一般都會被過濾,並不會直接上報。

    畢竟對於很多中層官吏來說,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信條還是很多人供奉在桌案之側的。上報了說不得還給自己找事做,何必多這個麻煩呢?

    更何況漢中才剛剛平定,很多官吏驚魂未定,甚至是惶惶之中,還會有什麼人有閒心去管鄉野當中的淫祠野社?只要鄉野之民不鬧事,不聚集,不圍攻縣衙,至於這些鄉民在那個角落跳個大神啊,搞個演唱會什麼的,根本就不是事。

    當然,闞澤要彙報的,並不僅僅這一件事情。

    啓稟主公,闞澤又說道,關中亦有些許異常,怕是衝着新式戰艦而來,在下以爲,多爲江東奸細

    闞澤四平八穩的坐着,聲音也是很沉穩,緩緩的一條條的說着,完全不像是一個年輕人,倒像是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一樣。

    新式戰艦斐潛看了看闞澤,是某故意展示出去的

    闞澤神色微動,主公之意是引其入彀?

    斐潛點了點頭。

    明白了闞澤點頭回答。

    斐潛輕輕敲了敲桌案,當下先將關中這件事情辦好至於漢中五斗米教之事麼暫且先放一放再說

    一方面是因爲漢中上庸剛剛平定不久,再掀起波瀾什麼的並不是很合適的時機,另外一方面是清查五斗米教這種屬於宗教信仰層面的東西,比較麻煩。

    畢竟這些漢中上庸的五斗米教的信衆,在某種意義上來說並不算是斐潛的敵人,而是愚昧者而已,有被利用的可能,但是當下並不是重點。

    除此之外,漢中上庸之間山地皺褶較多,交通又不像是關中三輔這麼的便利,要是真要調查,必然要需要大量的人手深入鄉野之中,多少就會影響到在關中三輔這裏的佈置和安排。

    斐潛思索着,給了闞澤一個建議,德潤可知近日有新餚名爲楚米鴨?

    闞澤點頭,表示知曉,但是一時之間想不清楚這個和他所稟報的事情有什麼聯繫。

    楚米鴨,以稻米爲主斐潛笑了笑,德潤不妨派人暗中探訪,在長安周邊酒樓,那些人員最喜此餚想在西北喫到荊楚味道的菜餚,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畢竟一方水土養育一方人,關中菜餚還是偏向於西北風味。

    闞澤恍然,然後便是告辭而去。

    一旁坐着的龐統嘿嘿笑了兩聲,我就知道主公你搞這個新菜,肯定又是琢磨着什麼,倒是真沒想到還可以這麼用

    斐潛也笑了兩聲,說道,那你原本想的是什麼?

    對於大多數人來說,可能考慮問題只是一個方面,而對於斐潛和龐統等人來說,一隻鴨子當然不可能只有一種喫法

    龐統笑着,小眼睛都快成一條縫了,之前那什麼炮豚興起,便是一堆養豬的後來西域大盤雞,便是多了一羣養雞的我原本還以爲主公又要讓這些傢伙養鴨子了

    哈哈哈斐潛點了點頭說道,也有這方面的考慮,但是士元你漏了一事這楚米鴨是以楚米爲主,而這米,並非荊楚一地纔有啊

    龐統揚了揚眉毛,交趾?

    斐潛笑着點了點頭,川蜀南中交趾多稻米引之爲食,當然要有些引頭

    除了楚米鴨之外,斐潛還打算推出更多以稻米爲主食或是佐料的菜餚來,一方面增加民衆的幸福度,另外一方面也可以促進稻米在關中的銷量,以此來拉高其銷售價格,從而在經濟上獲得更多的收益。

    簡單來說,不是一箭雙鵰,而是一鴨三喫。

    在潼關,也有這麼一隻鴨子。

    範聰。

    潼關無疑是關中的一個最爲堅實的屏障,在這個屏障面前,所有的關隘似乎都遜色不少,在潼關之中的守軍,即便是沒有任何戰事,亦每日操練不息,也使得範聰心有慼慼。

    尤其是範聰發現他埋下的木箱子被啓用,並且在新潼關城中發現了聯絡的記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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