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燒退了,睡了一晚上,精神也好多了,起身瞥了一眼還睡在沙發上的容徹,扯了扯嘴角。
平時要是都這麼聽話就好了。
扁了扁嘴角,起身下牀。
容徹的手機就放在旁邊的小櫃子上,林清歡按亮了看了一眼時間,都要十點了,而容徹還沒起。
今天也不是節假日好嗎
“容徹。”林清歡一邊叫他,一邊去衣帽間拿了居家服穿上,但人都穿好衣服出來了,容徹還是沒應她。
林清歡這才走到他旁邊,伸手推了推他:“容徹,起來了,都十點了,你今天不用去軍區嗎”
“恩”容徹這才應了一聲,聲音裏滿是疲憊。
林清歡頓時有些慌了,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你身上怎麼那麼燙”
“發燒了吧”容徹側了側身子,平躺在沙發上,手臂搭在額頭上,稍稍舒緩了一口氣,空閒着的手摸索着伸向林清歡的腰,輕輕的抱着她,滾燙的手掌掀開她的衣衫,覆在她的腰肢上,溫柔的撫摸着:“你不讓我上牀,昨天晚上就睡得很不舒服,應該是發燒了。”
林清歡無言以對。
雖然有趁着病得不清不楚的發脾氣的嫌疑,但,她昨天的確是說過不讓容徹上牀這話的。
可,把所有的事都怪在她頭上,是不是有些不公平了
然而,雖然這麼想,林清歡還是沒敢把話說出來。
扶着沙發站起來:“我打電話叫祝卿聞過來,你先好好躺着。”
但,才站起來,就又被容徹拉到懷裏,手掌慢慢的覆上她柔滑細膩的後背,好一會兒才道:“樓下有藥,一會兒喫點就好了。也不是很嚴重,喫點藥就好了。”
“我的藥嗎”
“恩。”
“那怎麼行”林清歡急了:“還是讓他過來看看的好,藥怎麼能亂喫”
“都是一樣的。”容徹依舊抱着她,溫熱的指腹慢慢的在她後背遊走。
“癢”林清歡掙脫他的束縛。
然而片刻之後,容徹卻將他抱得更緊了。
“幹嘛”林清歡覺得有些莫名。
本來就生病了,還要這麼折騰嗎
容徹不由分說的將她拉到沙發上,緊緊的抱着她,語氣裏捎帶着幾分埋怨:“林清歡,你每次生病我都對你百依百順的,讓你將就我一回就那麼難嗎”
“你都生病了”林清歡語氣總顯得那麼沒底氣。
“抱抱你都不行嗎”容徹璀璨的星眸盯着她,語氣無比堅定。
林清歡:“”
你確定你只是想抱抱嗎
當然,這話林清歡永遠都不會說出來的。
“那也要想吃了藥了吧”
“我想先抱一會兒。”容徹依舊沒有任何退步。
林清歡:“”看着他,沉默了一會兒,妥協道:“那就一會兒,然後我去給你拿藥”
她還沒說完,容徹的嘴脣便壓了下來。
“唔”林清歡手臂滴在兩人之間,略氣:“你得寸進尺”
而事實證明,容徹就是得寸進尺。
他不僅要抱,還要親,甚至
火熱的手掌,炙熱的胸膛,灼熱的呼吸,無不勾引着林清歡情動。
該死
果然,相信容徹在牀上說的話,她腦子才真的是進水了。
但,絕對不會讓他得逞就是了
林清歡用力推開他:“夠了啊該吃藥了”
“喫你”
林清歡:“”
容徹火熱的嘴脣落在她的白皙脖頸處,狠狠的吻着。
林清歡無語,下意識的躲避着,但又被他牢牢的圈在懷裏,好一會兒,悶聲道:“容徹你再這樣,我生氣了”
“那你這次是要讓我睡地下嗎”
林清歡:“”最終,咬牙道:“是啊”
然後
容徹就真的抱着她滾到了地上,最後側身將牀上的被子也拉了下來,然後舒舒服服的環抱着她睡在地下。
林清歡躺在地下看着天花板,極度無語。
她爲什麼會想要說服容徹這個無賴呢
容徹大概是真的病了,跟林清歡並排躺在地下,牢牢的抱着她,好一會兒,緩緩道:“林清歡,我頭暈”
“恩”林清歡應了一聲,隨即撐着身子起來:“地上涼,快去牀上躺着。”
“恩。”應着,但卻沒動。
林清歡則趕緊出去給他拿藥,順帶着去臥室拿了自己的手機。
端着水杯去到臥室的時候,容徹還在地下躺着,林清歡把手裏的杯子放到旁邊的小櫃子上,扶他起來:“不是讓你到牀上去睡嗎”
“那還不是因爲你總是得寸進尺”
而即便是現在,容徹手掌還是探進她衣服裏,他手心裏帶着火,落到她身上便好像是野火燎原一樣,無邊無盡的蔓延着。
林清歡好像也拿他沒辦法,任由他摸着,側身拿了發剛放在櫃子上的水杯和藥,遞給他:“先把藥吃了。”
“餵我。”
林清歡:“”
沒辦法,還是沒辦法。
林清歡把藥送到她嘴邊,容徹這次倒乖,起身喫下,林清歡剛要把水遞給他,可他卻握着林清歡的手腕,送到她嘴邊。
“幹嘛”
嘴纔剛開,容徹便直接將水杯遞到她口中。
“嗯”
“喝一口。”容徹好像哄孩子一樣跟她說話。
林清歡妥協喝了一口。
杯子才移開脣邊,容徹的嘴脣便貼了過來。
“嗯”林清歡後退,可,她身後就是沙發,退無可退。
容徹舌頭探入她口中,舌尖清苦的味道很快在兩人口腔裏散開,慢慢的,林清歡口裏的清水渡到容徹嘴裏。
窗簾還沒開,昏暗的房間裏,容徹性感的喉結滾餓了滾,房間裏安靜的甚至可以聽見兩個人的呼吸聲,以及他吞嚥清水的曖昧聲音。
容徹牢牢吻着她,伸手將手裏的水杯放到旁邊的櫃子上,但卻錯手放空,水杯落到鋪在地上的地板上,沉悶的聲音卻越發突兀,被子裏的水灑出來,林清歡撐在地上的手邊,溫熱觸感讓她原本緊繃的神經漸漸放鬆。
林清歡被容徹抵在沙發上輾轉反側的吻着,火熱的手掌慢慢探進她衣服裏,不多時,兩人一同滾到地上。
“嗯溼的”
林清歡身下就是那塊剛被水浸溼的地毯。
容徹呼吸灼熱,片刻都不想放開她,火熱的嘴脣吻着她的脖頸,暗啞的聲音噙着濃烈的曖昧:“溼了嗎”說着,灼熱的手心慢慢朝她身下游走。
林清歡只覺得自己勉強支撐的理智清醒瞬間崩塌,白皙修長的手臂攬着他的脖頸,慢慢迴應着他的吻
林清歡再醒來的時候是在牀上,容徹沒在。
側身看了看放着沙發的那邊,原本被兩人折騰的一片狼藉,現在也都收拾的乾乾淨淨的,整潔的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然而,林清歡現在還痠疼的腰可不這麼認爲。
拿了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下午三點了。
手機通話記錄裏有好幾個未接電話,都是蘇璐打來的,還有一個是林舒雅打的。
蘇璐打她電話可能是因爲工作,也可能是別的,但林舒雅的話,林清歡實在想不起來,她打電話能幹嘛
給蘇璐回了條短信,纔想起牀,林舒雅的便又打來了。
林清歡原本就不想理她,可沒想到她卻這麼堅持,沒辦法,最後接通電話。
只是,還不等她說什麼,那邊便立刻傳來林舒雅氣急敗壞的聲音:“林清歡,你還知道接電話啊”
就知道會這樣。
林清歡扯了扯嘴角,無聲笑了笑,隨即道:“有事兒”
她一向是這種輕慢的態度,林舒雅早就不知道見識過多少次了,但每一次,林舒雅都不出意外的被林清歡堵得氣悶。
林舒雅咬牙切齒的緩了口氣,好一會兒才冷聲道:“情味咖啡,你敢不來,我必然讓你知道後悔兩個字怎麼寫”她說完,便立刻關了電話。
林清歡扯了扯嘴角,繼而又悠閒的躺下去,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好一會兒才一派慵懶的起牀洗漱。
她把車子停在情味咖啡的時候,已經下午四點多了。
咖啡廳最顯然的位置,林舒雅一臉不耐煩的看着時間,林清歡閒笑着走過去,在林舒雅對面坐下,雙腿隨意交疊着,好一會兒,才緩緩道:“你找我,想說什麼”
林舒雅狠狠的看着,最終,咬牙切齒的道:“你根本就不是爸爸的女兒”
“你知道了啊”林清歡笑着,風輕雲淡的,好像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我的確不是爸爸的女兒,可我是媽媽的孩子啊。”
以前她不知道,後來,外婆去世之前,把這件事告訴她了。
但,宋池也是宋家人,她也是前兩天才知道。
賀敏一直都當她不知道,她也沒說什麼,不過,林清歡覺得,林建濤應該是知道的,而且,從一開始便知道。
否則,也不足以解釋,爲什麼有時候林建濤看着她,總是一副疏離客氣的模樣。
細想起來,在林家,她真的徹頭徹尾的,就是一個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