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一世婚寵 >第248章 確定是恐慌,而不是極…
    然而,當林清歡聽到那個聲音的時候,身子一下子僵住,後背僵直,莫名其妙的被巨大的恐懼籠罩着,那種壓制,讓她完全沒辦法動彈。

    祝卿聞:“滾”

    那人輕笑着,語氣裏滿是嘲弄。

    推門出來,直接走了。

    只是,視線一閃而過落到不遠處站着的林清歡身上,眉心微微擰着,回頭看了一眼她的背影。

    “姐”賀然之自然察覺到了林清歡的不對勁兒,開口叫她。

    林清歡扶着輪椅扶手,緊緊握着,骨節處泛着青白色。

    她沒有回答賀然之,緊咬着牙關,身形因恐懼而瑟瑟發抖。

    那人疑惑的收回視線,很快,消失在走廊轉角。

    “林清歡”賀然之擔心林清歡,掙扎着想起來,可腿上的關節處還有傷,想動根本動不了。

    賀然之強撐着從輪椅上起來,扶着輪椅走到林清歡跟前。

    林清歡臉色陰沉,呼吸壓抑而沉重,賀然之一臉驚恐:“林清歡,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啊”

    賀然之伸手拉住她的手,她手指冰冷異常:“林清歡”賀然之叫着她的名字,將她的手緊緊握在手心裏,努力想要用自己手心的溫度溫暖她。

    他溫熱的手掌落在她臉頰上,讓她擡頭看着他。

    可當林清歡擡起頭的時候,賀然之卻發現她此刻滿臉淚水。

    “清歡林清歡”賀然之小聲呢喃着她的名字,伸手將她攬到懷裏,小聲的安慰着:“沒事的,沒事了,別怕,我會一直陪着你的,清歡”

    祝卿聞才發了一通火,現在在辦公室裏正煩躁呢,忽然聽見外面賀然之叫林清歡的名字,好像很着急的樣子,趕緊出去。

    “怎麼了”

    說着,祝卿聞立刻走到他們跟前。

    賀然之現在身上有傷,想要下地走路,至少還要在牀上躺的一個星期,但,剛纔他自己從輪椅上起來,身上的傷口差不多全裂開了。

    白色的醫用繃帶上漸漸滲出鮮紅的血跡,額頭上也多了許多密密匝匝的汗。

    見祝卿聞過來,賀然之忍着疼,咬牙道:“去叫容徹過來”

    祝卿聞眉心擰了擰,沉思了一會兒,忽然想到什麼,立刻問:“你們,剛纔就在這兒”

    “我他媽叫你叫容徹過來你聾了嗎”賀然之將林清歡護在懷裏,他不想因自己的憤怒而讓林清歡再受到驚嚇,低沉壓抑的聲音好想從喉骨裏發出的一樣。

    祝卿聞現在也很難完全的瞭解情況,賀然之是他的病人,傷口撕裂本身就要及時處理,再加上林清歡

    “叫護士過來”祝卿聞轉身去自己辦公室,打電話叫了護士過來。

    護士很快趕過來,見賀然之身上傷口裂開,正流着血,趕緊過去,要把人拉開,可護士才一走近賀然之,便被他狠狠甩開:“滾開”

    無論如何,他都不願意放開林清歡。

    祝卿聞深吸一口氣,慢慢的朝着他走過去,緩聲道:“賀然之,你清醒點,你身上的傷還沒好,林清歡現在明顯精神狀態不對,你就算是”

    然而,他只是那麼說着,卻不耽誤手上動作。

    剛叫護士過來的時候他就特地囑咐護士帶一支鎮定劑過來,跟賀然之說話的時候趁着他不注意從護士手裏接過鎮定劑紮在賀然之身上。

    賀然之漸漸的冷靜下來,甚至有些昏昏欲睡,這時候,護士立刻過來將賀然之扶上輪椅,推回了病房裏處理傷口。

    而祝卿聞則小心扶着林清歡。

    比起剛纔,此刻的林清歡已經好很多了,只是因爲剛纔哭過,眼眶通紅。

    “沒事兒吧”

    看着林清歡這個樣子,祝卿聞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感覺,問也是多餘一樣。

    怎麼可能會沒事

    在祝卿聞的印象裏,他對林清歡的印象並不是多清晰,只是見過幾面,嬌小柔弱,但一雙眼睛卻糅雜着讓人意想不到的堅定。

    如果不是聽胡天驍說起,他甚至都想不起來,那個曾經站在容徹身邊,看起來乖巧可人的女孩子,會是林清歡。

    所以,當他聽到這事兒的時候,甚至還感嘆過造化弄人。

    兜兜兜轉轉的,到最後還是那個人。

    愛上一個人,就是一輩子,所幸上天也沒有辜負,到頭來,還是那個人。

    林清歡聲音沙啞,甚至都聽不到她原本的聲色是什麼樣的:“我沒事”

    她咬牙切齒的,一如當年的倔強。

    祝卿聞沉吟片刻,眼眸微微斂着,深吸一口氣,隨即道:“你現在算了,我帶你去,先做一個全面的檢查,然後好好休息。”

    林清歡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點頭道:“恩。”

    只有這一個字,再無其他。

    祝卿聞沒辦法,只好帶她先去做檢查。

    檢查結果顯示,林清歡身體上沒多大問題,就是精神遭受極大的刺激,需要好好休息,祝卿聞讓護士給她用了點助睡眠的藥物,不管怎麼說,現在讓他進入深度睡眠對她只有利。

    祝卿聞出去的時候轉頭看了一眼林清歡,如果是關於容徹的話,那麼,事情就跟祁燃有關係了。

    容徹以前的事情他知道的並不多,與祁家的事情,雖然那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但,到底是因爲什麼,連胡天驍都諱莫如深,他就更不知情了。

    祁燃才離開不久,林清歡就出事兒了,說跟祁燃沒關係,他還真不相信。

    把林清歡病房的門關上,祝卿聞一邊朝自己辦公室走,一邊給容徹打電話。

    那邊接通道:“怎麼了是賀然之出什麼事情了嗎”

    祝卿聞也不隱瞞:“不止是賀然之,你老婆也出事了。”

    他才說完,容徹聲音顯然有些急躁:“怎麼回事”

    “一句兩句的說不清楚,你要是忙完了就趕緊過來一趟。”祝卿聞回到自己辦公室,關了門,才補充了一句:“祁燃提前出獄了,你知道嗎”

    那邊的容徹沉默着,好久才緩緩說了句:“什麼時候”

    “具體的時間我也不清楚,反正,他剛過來找我了,我覺得林清歡剛纔那種極度恐慌的情緒,跟他有關係。”

    林清歡是容徹的老婆,他是醫生,但從職業上來說,他就就沒必要隱瞞容徹。

    然而,讓祝卿聞沒想到的是,沉默了許久的容徹忽然輕笑一聲,冷嘲道:“你確定她是極度恐慌,而不是極度的欣喜”

    “容徹,你他媽說什麼呢”

    祝卿聞怎麼都沒想到,容徹會是這種反應,他欲言又止的,還想說些什麼,但卻被容徹制止了:“知道了,忙完了我會過去的。”

    說完便直接掛了電話。

    林清歡再醒來的時候已經下午了。

    容徹就在旁邊坐着,視線一直落在林清歡緊攥着被子的手上,她應該是做噩夢了,又或者是,夢裏的事情讓她極度厭煩。

    會讓林清歡厭煩的事情,容徹知道的不多,而恰恰,他在其中。

    林清歡腦袋昏昏沉沉的,太陽穴突突的跳着,好像要跳出來了一樣,側頭看了一眼容徹的方向,看着容徹的時候,她視線模糊,甚至看不清他的身形。

    她閉着眼,手臂搭在額頭上,深吸一口氣,嚥了咽口水,好一會兒才重新睜開眼看向容徹:“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此刻她才勉強看清容徹的臉,但腦子裏那種混沌的感覺卻越發明顯,耳朵裏充斥着嗡鳴,她只看見容徹開口說話,卻聽不見他說什麼。

    他說完,林清歡眉心擰着:“你說什麼”

    容徹如墨色深沉的眼眸盯着她,好一會兒,斂了斂眼眸,然後才緩緩道:“沒什麼。”說着,起身走到病牀上坐下,看她眉心緊鎖着,繼而伸手撫平她眉宇間的起伏,柔聲問:“哪兒不舒服嗎”

    林清歡身體極度疲憊。

    一閉上眼,隨之而來的便是鋪天蓋地的窒息感,渾身上下都被刺骨的冰冷包裹着,透不過氣,也無法掙扎,無法逃離。

    她沒說話,容徹便直接將她俯身將她抱在懷裏,腦袋深埋在她的頸窩處,嘴脣溫柔的親吻着她白皙修長的天鵝頸。

    林清歡漸漸安穩,甚至是安心。

    “我沒事,就是有些頭疼。”

    容徹聲音溫柔:“那我幫你揉揉。”

    “恩。”

    容徹放開她,讓她在病牀上躺着,修長且骨骼分明的手指溫柔的落在她太陽穴的位置,小心翼翼的按壓着。

    林清歡側着身子躺在牀上,微閉着眼,嘴角斂着輕柔的笑。

    對她,容徹總是那麼有耐心,她沒說停,容徹就一直幫她揉,是不是還跟着她說話。

    “晚飯想喫什麼”容徹說:“祝卿聞說你這段時間最好在醫院裏靜養,不過,如果你想出去喫的話,我可以偷偷帶你出去,喫完飯再回來就是了。”

    林清歡嘴角微微揚了揚:“你想出去喫嗎”

    “我隨便,在哪兒喫都一樣,只要是跟你在一起喫就行了。”容徹毫不掩飾的說着。

    林清歡不由自主的笑出聲來了:“這麼離不開我嗎”

    容徹如墨玉一般的眼眸閃爍着星辰,笑着,稍稍斂了斂,也不否認:“恩,就是離不開,你不喜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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