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就是想折騰,被拆穿了又不好意思了。
容徹抱着她上樓,踢開臥室的門,將林清歡放在牀上,很快,自己也欺身而上,十指緊扣的壓制着她。
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眼底裏瀰漫着若有似無的淡笑:“歡歡,你今天身上好香。”
“有嗎”林清歡側頭聞了聞肩頭的味道,的確有一種淡淡的香,想了想,解釋道:“下午的時候跟蘇璐去泡溫泉了,是玫瑰花的味道嗎”
溫泉裏是撒了很多的玫瑰花瓣,如果說有香味的話,應該是玫瑰花的味道吧
其實林清歡也不是很確定。
聞着是有些玫瑰花香,但隱隱的,還有一點別的,她也不確定那是什麼。
而聽到林清歡說去泡溫泉了,容徹眉心擰了擰,語氣裏捎帶着幾分不滿:“就你們兩個人嗎”
“不然還能有誰啊”
容徹:“那怎麼不叫我”
林清歡無語的白了他一眼:“叫你的話蘇璐還會去嗎那麼大一個電燈泡”
“你把宋池叫上不就可以了”
林清歡:“”
容徹側了側身,單手撐着下巴側躺在林清歡身邊,璀璨的星眸裏斂着笑,漫不經心的看向林清歡。
林清歡也側着身子看向他,沉吟片刻道:“你也知道蘇璐對宋池有意思啊”
“這又不是什麼祕密。”
“不是祕密”林清歡眉頭都要打結了:“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很早。”
“很早是多早”
容徹沉吟片刻,想了好久道:“應該比你早。”
林清歡:“”牽了牽嘴角,然後又問了一句:“那你說,她是什麼時候喜歡宋池的”
“五年前吧”
林清歡嘴角抽了抽,一臉的不服氣:“怎麼可能”
“小傻子”
林清歡:“”隨即,一臉懊惱:“你才小傻子你全家都是小傻子”
容徹伸手將她攔在懷裏:“哪兒有自己說自己小傻子的,小傻子”
林清歡:“”說着,又滿臉的疑惑:“哦對了,你是怎麼知道的”
“什麼”容徹溫熱的嘴脣輕輕的落在她額頭上,生意溫軟而隨意。
“蘇璐喜歡宋池啊,你怎麼知道的”
蘇璐跟她接觸要多一些,她都沒發現蘇璐那些小心思,那容徹是怎麼知道的
而沉默了一會兒,林清歡好像忽然明白了,眉心微蹙,語氣裏帶着點不可思議:“你調查蘇璐”
林清歡手臂抵在兩人之間,容徹想要抱她更近一些,但林清歡卻無法接受自己想到的,有些抗拒的逃避的。
她覺得
容徹不講道理。
“你調查我,我可以理解,也接受,但這跟蘇璐有什麼關係”
林清歡覺得蘇璐無辜。
畢竟,那些事情都是她自己的隱私。
即便他們是朋友,要不要他知道,那也是蘇璐自己自願纔行。
可容徹卻
林清歡覺得,容徹不講道理到令人髮指,看着他,眼底帶着濃烈的不滿與憤懣:“你知道你這叫什麼什麼嗎”
容徹也只是看着她,淡淡的,什麼都沒說。
林清歡生氣也是意料之中的,他沒什麼好意外的,所以,也不必怪罪。
“你到底懂不懂尊重別人隱私”林清歡眉心緊緊擰着,差點要凝成一個川字:“其實即便是我的事情,如果我不告訴你,你也沒權利通過其他手段探查的,但我不跟你計較,蘇璐你又是憑什麼”
容徹嘴角漫不經心的揚了揚,憑什麼啊
他倒是可以給林清歡一個無法辯駁的理由,只是現在還不是時候。
所以,他由着她,罵他也好,生他氣也好,容徹都是淡淡的,儘量不讓她更生氣。
林清歡越想越生氣,甚至都不想看見他。
她伸手推了他,側了個身,起身下牀。
容徹眉心擰了擰:“你要去哪兒”
“我睡客房。”
“不準去”容徹伸手將她重新拉回牀上,重新將她攔在懷裏:“生氣就生氣,我又不是不給你說,你走什麼走”
“你不可理喻”
容徹:“我也沒說我不是啊”
林清歡:“”
他倒是坦誠,坦誠的有些不要臉。
林清歡不耐煩的側身背對着她:“你走開,別碰我”
容徹側着身子看她,空閒的手探進她的衣服裏,耍無賴道:“可怎麼辦呢我已經碰了”
“手拿開”林清歡聲音冷冷的,真的有些生氣了。
可是容徹非但沒有聽她的,反而越發的變本加厲。
林清歡不勝其煩,轉身想要推開他,可最終卻被他牢牢壓在身上,一本正經道:“歡歡,跟你說個正經的”
從以往的經驗來看,往往容徹這麼說的時候,接下來的那一刻,通常都是他最不正經的時候。
可
“你身上的香味很奇怪”
林清歡欲言又止了好一會兒,才緩緩問道:“哪哪兒奇怪了”
“好像那種藥一樣。”
林清歡眉心微擰:“什麼藥”
容徹抱着她,溫熱的手掌貼着她細膩的肌膚,緩緩遊走着,溫軟的聲音裏帶着點循循善誘:“咱們倆在酒店的時候,被人用的那種藥”
林清歡後背僵直。
容徹自然也感覺到了,眼眸微微斂着,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漫不經心的語調裏噙着笑,緩緩道:“看把你給嚇得”
林清歡緊緊攥住他胸口的襯衫,擡頭看向他的時候,清澈的眼眸裏沉着濃烈的恐慌,好一會兒,緩緩道:“可是我並沒有”
“想什麼呢”容徹漫不經心的笑了:“我只是聞着的感覺有些像,又沒說那就是”
“那”
容徹沉吟片刻,最終低頭輕輕吻着她的嘴角,寬大的手掌覆在她的臉頰上,慢慢的將她散落在臉頰旁邊的頭髮全部攏到耳後。
他的嘴脣重重的掠過她的臉頰,呼吸也越發沉默曖昧,最終重重的落在她的耳畔。
對於林清歡的身體,容徹足夠了解,所以他總是能輕而易舉的侵蝕她的理智與冷靜,深埋在她身體裏,十指緊扣的將她壓在牀上,居高臨下的看着她,沉啞的聲音裏壓抑着曖昧的情慾:“歡歡”
“恩”
林清歡頭深埋在枕頭裏,勉強應了他一聲,但最終都破碎成了曖昧的音符。
“你以前可是誰都不相信的,連我也是,現在是怎麼了信了我,所以就覺得身邊的任何人都是值得相信的嗎”
他聲音除了比以往更深沉一些,甚至聽不出任何氣息不穩。
可林清歡已經快要被他折騰的呼吸都不是自己的了一樣,哪兒還有什麼力氣去思考容徹現在跟她說這些話又是什麼意思。
第二天早上,林清歡是被容徹吻醒的。
“唔”林清歡躲避着,好一會兒才緩過氣來。
睜開惺忪的眼眸看了一眼容徹,最終稍有些不耐煩的將頭轉到一旁,慵懶無力的聲音裏全是埋怨:“你幹嘛呢一大清早的你不趕時間去軍區嗎”
容徹側臥着將她圈在懷裏:“幾天不着急。”
他說這話的時候,修長且骨節分明的手指漫不經心的纏繞着她的頭髮,眉眼微微斂着,視線全部落在她身上,片刻後,稍稍舒緩了一口氣,隨即慢慢道:“今天都什麼安排”
然而聽他說到這些,林清歡就不由得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
雖然他派人跟着她是爲了保護她,但蘇璐那裏又算怎麼回事
想着,林清歡不耐煩的側了側身子,語氣厭厭:“你別跟着我說這些聽到這些我就煩你”
容徹輕笑着:“那你的意思是不是,不管我做了什麼讓你討厭的事情,只要不讓你知道就可以了”
林清歡:“”
強詞奪理
但,仔細想想,她剛纔那話,可不就是那個意思嗎
聽到這些就煩他,那反過來的話,是不是就是不聽見就不煩了
e
林清歡自己都覺得圓不過去,最終乾脆悶悶的不說話。
容徹倒也不介意,掀開被子下牀,然後俯身將她從被子裏抱出來。
“你”林清歡身上一點遮擋物都沒有,就這麼被容徹從被窩裏抱出來,簡直
容徹倒是挺不要臉的:“怎麼還害羞起來了明明昨天晚上貼我貼的那麼緊”
“你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容徹低頭飛快的吻了吻她的嘴角:“撕爛了以後還怎麼親你”
“非得要你親我啊”
容徹眼眸冷冷的瞥了過來,聲音裏滿是威脅:“那你還想要誰親”
林清歡:“”
好吧。
無言以對
她以前,堪堪也算是個舌燦蓮花的人,可偏偏在容徹這裏,好像一點用都沒有一樣,回回被他逼得啞口無言。
容徹將林清歡抱到衣帽間,換了衣服洗漱之後,下去與容思源一起喫早餐。
容思源雙休不用去學校,不然昨天也不會非得鬧着慕雲把他送回來,難得容徹今天也休息,說起來,他們差不多有好久沒這樣聚在一起喫喫飯了呢。
容徹盛了碗粥給放到林清歡面前,容思源一邊喫煎蛋,一邊眼巴巴的看着。
這爹啊,秀起恩愛來真是連自己的親兒子也不放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