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一世婚寵 >第311章 誰跟他說好的?誰又優柔寡斷
    歐成玉正在做案情彙報,歐嶼就在下面開小差,連帶着容徹也暴露了,容徹雖然不歸歐玉成管,但人家輩分在那兒擺着,所以開完會不但把歐嶼訓了一頓,容徹也沒逃過。

    容徹這人在工作上一向都是小心謹慎的,是他的錯他從來都不說什麼,所以無論歐成玉說什麼他都不反駁。

    最後還是歐嶼看不下去了:“叔,你磨磨唧唧磨磨唧唧的,說完沒有,阿徹他老婆都快被人拐跑”

    還沒說完,容徹擡腳直接踹了他一腳。

    不過,到底還是給歐成玉聽見了。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會議資料公安廳這邊一早就傳給容徹了,以他對容徹的瞭解,估計他就已經瞭解的很透徹了。

    無非就是也好長時間沒見了,留他們下來說說話而已。

    他怎麼知道

    於是不免有些擔心:“我說呢,快去快去”

    容徹:“”

    歐成玉仔細想了想,帝都裏敢得罪容徹也是少,想着應該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加上又是他看着長大的後輩,所以不免提了一句:“要不要叫幾個人幫你我叫他們穿便衣,看不出來的”

    歐嶼不耐煩的翻了個白眼:“你到底誰親叔就這點事你就捨得爲了他浪費公衆資源,你信不信我投訴你”

    歐成玉:“人家做生意那會兒沒少納稅,用點資源怎麼了用在阿徹身上也是應該的,用在你身上纔是浪費。”

    歐嶼氣得夠嗆。

    容徹不願意在這些事情浪費時間,但礙於歐成玉的身份,少不了要聽一些教訓,再加上歐嶼胡說八道

    想着,不由自主的搖了搖頭,稍稍舒緩了一口氣才道:“如果要是沒別的事情的話”

    “沒了沒了,你趕緊去”歐成玉忙不迭的叫容徹走。

    容徹:“”

    可不是要趕他走嗎

    怕是現在在歐成玉心裏,再不放人,他老婆都要沒了。

    容徹心裏,也不知爲什麼,總是亂糟糟的。

    想解釋,卻又懶得解釋。

    他是信任林清歡的,但,沈風硯卻不值得相信。

    索性,歐成玉願意放人就行。

    歐嶼見容徹跟歐成玉打了聲招呼便走,立刻跟了過去:“我跟你一起去”

    只是才說完,便被歐成玉拉回來了:“你去什麼去添亂”

    “什麼叫添亂”歐嶼一臉的不耐煩:“我這就叫添亂了”

    歐成玉:“你這不叫添亂叫什麼”

    “那你是沒見過沈風硯”那纔是個真正添亂的主兒

    歐成玉並不知道容徹跟沈風硯之間發生了什麼,只記得之前兩個人是同齡人中走得最近的,這幾年有些疏遠了,原本以爲是因爲長大了各自有各自的圈子,但聽歐嶼的意思,好像不止這樣呢。

    不過,事關容徹,開玩笑可以,但多說就沒意思了。

    所以,即便歐成玉有心知道,歐嶼也不敢真的胡說八道。

    另一邊,林清歡與沈風硯去了附近一個咖啡廳,找了一個相對少人的角落位置坐下。

    剛纔在電梯的事情惹得林清歡有些心煩,雖然面對面坐着,但卻不是很愛搭理他的樣子。

    沈風硯眉眼微斂着,視線有意無意的避開她。

    知道她煩,但,他也是迫於無奈。

    雖然不知道林清歡找他到底要說些什麼,或許是他不愛聽的話,但,難得是她主動過來找她,所以

    不想她看見容徹。

    畢竟他也不確定,看見容徹之後,她會不會改變主意。

    其實,他懂得,再也不可能回到以前,時日越長久,他在林清歡心裏留下的,就會越來越少,索性,哪怕是不好的,她也希望他在她心裏。

    人已經到這兒了,她卻不願意跟他說話,可見對於剛纔他的無禮是多麼厭惡。

    但

    “怎麼說也是你叫我過來的,難不成就只是叫我過來陪你坐着嗎”沈風硯稍稍舒緩了一口氣,語氣淡淡的,聽不出是生氣還是什麼。

    他自然也該生氣,但,他該以什麼理由生氣呢

    說到底,還是以爲他自己才鬧成這個樣子的,就算是該生氣,他又有什麼資格生氣

    然而,他的話倒是叫林清歡漸漸冷靜下來了。

    可不是嗎,她把人叫來的,如今一聲不吭的,的確也不是個事兒。

    事情遲早是要說清楚的啊,要是一直這麼拖下去,怕是像剛纔那樣的事情,以後還是少不了。

    她心情漸漸平復下來,再轉頭看向她的時候,一臉的淡漠隨意,提了一口氣,緩緩道:“對,是我把你叫來的,所以,自然不能叫你白白的浪費時間陪我坐着。”

    沈風硯面上淡淡的,看着她,卻總覺得兩個人漸行漸遠,就算她近在咫尺,也總覺得遙不可及一樣。

    然而,早就是這樣了,他就算再掙扎,還能怎麼樣呢

    索性還能聽見她的聲音,所以,無論如何,他都不能連這些也沒有了。

    林清歡見他不說什麼,嘴角漫不經心的揚了揚,然後才舒緩了聲音道:“對不起。”

    歸根結底,她對他,除了這句由衷的對不起來得遲一些之外,其他的,她暫時也說不清楚。

    雖然不是第一次說,但這一次,大概是她心境最平和的一次。

    曾經她把對沈家的厭惡轉嫁到沈風硯身上,可沈風硯從頭到尾都是無辜的,她也曾被沈風硯逼着道過謙,可那時候,終究都不是心甘情願的。

    如今,她倒是願意了。

    以至於,沈風硯再看向她的時候,清澈如水的眉眼裏堆積了越來越多的震顫,甚至有些惶恐。

    “林清歡”他緩緩叫着她的名字,低沉而又壓抑的聲音裏溢滿了哀傷:“你不準說”

    讓一如既往的,沉沉的看着他,嘴角斂着一抹若有似無的淡笑,可終究是歉意越來越多。

    她脣角揚了揚,剛想要開口說些什麼,沈風硯便抑制不住的衝着她大聲道:“我不准你說那三個字,你沒聽見嗎”

    林清歡嘴角的笑稍稍擰了擰,片刻後,又恢復如常:“可”

    “可這不是你一直以來最想要的嗎”

    容徹從另一邊朝着兩人的方向走來,聲音淡淡的,卻又是那麼輕而易舉的便粉碎了沈風硯一直以來所有的有恃無恐。

    沈風硯一直以爲是林清歡欠她的,所以,他肆無忌憚的做着他想做的事情,只要能讓她心有不安,他都不在乎。

    可真的當那一句對不起從她口中說出的時候,他卻又好像什麼都失去了一樣,無力又無奈。

    明明早就失去了,明明所有的事情都不過是給自己安慰,終究這是一場鏡花水月一般的空空蕩蕩的夢境,雖然本身就不存在,可夢境破碎的時候,依然很痛。

    而這個時候,容徹已經走到他們跟前了。

    他理所應當的站在林清歡身側,語氣一如既往的清淡隨意:“該說的,我一早就跟你說清楚了,你一直執着與此不就是因爲心有不甘嗎”

    “我從沒說過她在你身上尋找安慰她就無辜,可她欠你的,也未見得要拿她一輩子來還你,甚至對我來說,五年前她在你們沈家受到的磋磨,也足夠還你了,所以說到兩不相欠,你們從五年前開始就不欠彼此什麼了,我真不明白你還有什麼可心有不甘的。”

    “安慰”沈風硯自嘲笑着,看向林清歡的時候眼底裏出了厭惡再無其他:“所以你是什麼都想起來了是嗎”

    “我”

    想起了一些,但還是有些事情不明白。

    至於容徹所說的安慰。

    大概

    她曾經真的把沈風硯當做過什麼人吧

    以前她也只是那麼想着,而如今容徹都這麼說了,看來,是真的了

    她不說話,沈風硯看着她時,眼底的厭惡也就越來越多:“所以你找我,就只是單純的因爲我身上有他的影子”

    以前,沈風硯跟容徹走得近,所以什麼事情都愛學他,再加上是親的表兄弟,眉眼之間有些相似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所以,一開始就是他對嗎”

    林清歡怔怔的,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是容徹嗎

    或許,真的從一開始就是他吧。

    只是她現在,真的也想不起來更多的事情。

    她眉眼微斂着,始終沉默,最終,容徹伸手攬住她的肩膀,嘴角漫不經心的揚了揚,臉上是藏不住的志得意滿:“我之前就告訴你了,你何必非得問她”

    “你做得出來那種事,爲什麼就是不敢說”沈風硯略有些咄咄逼人,甚至,眼底趁着幾分期盼。

    到這個時候了,他甚至還在奢望一些什麼。

    容徹攬着她肩膀的力道稍稍加重,轉頭看向她的時候雖是笑着的,但言語間卻噙着些許叫人不易察覺的威脅:“歡歡,我們說好的,你找個時間跟他說清楚,從此之後再無牽連,如今你人都在這兒了,話也已經說了一半,難不成還要因爲優柔寡斷而錯上加錯嗎”

    誰跟他說好的

    誰又優柔寡斷了

    從來都沒有的事情,容徹倒是說得跟真的一樣。

    然而,有句話他說的麼錯。

    她的確該是跟沈風硯徹底說清楚,從此之後再無牽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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