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一世婚寵 >第348章 有時候,也不僅僅只有…
    外人是誰

    胡天驍一臉茫然。

    所以,這是再說我咯

    不過,他也沒什麼好說的,與容徹跟林清歡想必,他的確就是個外人。

    只是來的時候說好了,容徹跟容東臨談,他負責把林清歡送回去。

    現在怎麼弄

    胡天驍無奈的看了看容徹,他全程臉色陰沉,手扶着林清歡的肩膀,骨節分明的手指微微顫了顫,咬牙啓齒的忍耐着。

    林清歡反倒一如既往的平靜,好像並不在意此刻發生了什麼一樣。

    有時候胡天驍就在想,她到底是真的還跟以前一樣,什麼都不清楚,還是已經完全不在意了

    然而,這時候,也由不得胡天驍多說什麼,便直接被容東臨送走了。

    他似乎並不怕容徹跟他耍花招,說完便直接進去了。

    一時間,外面只剩下林清歡容徹兩人。

    這段時間發生了許多事,林清歡甚至都快記不得她與容徹到底多久沒見了。

    她比想象中的更加心平氣和,畢竟,在決定去見肖郢的時候,她就想到了這一幕,只不過沒想到他們之間莫名多了一個容東臨。

    不過好在兜兜轉轉的,終於還是隻剩下他們兩個。

    她眉眼微斂着,漫不經心的癡笑一聲,視線不經意的看向別處,繼而懶懶的笑着道:“容先生”她說這話的時候,清澈的眉眼微微揚了揚,熠熠生輝的眉眼處噙着一抹隨行的淡笑。

    只不過,再如何,他都看不見了。

    或許

    還以爲此刻的她依舊是當初那個站在他面前,初見他時那個怯生生的小姑娘吧

    但,他應該知道的,無論是她還是他,都再也回不去從前了。

    畢竟,她已經什麼都不怕了。

    語調平淡清冷,輕慢中又夾雜着些許嘲弄。

    嘲弄她曾經的稚嫩與固執,嘲笑他機關算盡,卻遺漏了自己的心。

    但,她還是覺得有些傷感。

    這段時間她總是會想到以前,想到那時候烙印在她眼眸裏,那個菱角不似今日這般冷硬深刻的樣子,好像是在提醒她,表象又多美好,破碎的時候就有深刻。

    不過,她還是想說:“容先生瘦了。”

    “你非要跟着鬧到這一地步嗎”

    林清歡揚脣笑了笑,輕慢的迴應着:“容先生多心了,我不敢。”

    “歡歡”

    “別這樣叫我了好嗎”林清歡擡頭看着她,語氣平靜冷淡,聽不出任何情緒。

    而這個時候,容東臨的勤務兵出來請他們進去:“少校,夫人,首長請你們進去。”

    事已至此,林清歡也沒什麼好躲的。

    反正無論如何,她都躲不過去,何必浪費時間

    所以,那個勤務兵才說完,林清歡便直接從容徹身邊繞過去,率先進去。

    勤務兵則有些爲難:“少校”

    容徹身形晃了晃,勤務兵還以爲他要進去,知道他現在視力有問題,便立刻伸手去扶他。

    至於容徹。

    林清歡從他身邊擦身而過時,他總覺得整個世界都在動一樣,天旋地轉的,好像隨時要將他吞噬一樣。

    深吸一口氣,極力壓制着內心深處不斷翻涌的恐慌與無措。

    感覺手臂上有股力道拖住他,才稍稍恢復心虛。

    只是太陽穴突突的跳着,連帶着眼睛也跟着痛,那感覺,就好像是被強光刺痛了雙目一樣,灼燙酸澀,跟針扎一樣難受。

    勤務兵:“少校,您小心腳下。”

    聽着耳邊的聲音,容徹見漸漸收回思緒,下意識的轉頭看向聲音源頭。

    勤務兵見他忽然轉向面對他,一時間有些遲疑:“容少校,您”看得見了我

    這話說出來有些冒犯,所以在接觸到他那雙依舊沒什麼光照反應的眼睛,便及時止住。

    還是看不見的吧,只不過是遵從本能而已。

    說起來,他們這位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少校,還真是多災多難。

    只不過,再多的磨難也都不是他們能議論的。

    勤務兵小心扶着容徹進去時,林清歡正在跟容東臨說話,是少有的謹慎淡漠,不驕不躁的,好像面前坐着的人,根本就不是讓人畏懼,殺伐果斷的將軍一樣。

    “補償就不必了,畢竟我想要的,您也沒辦法幫我拿到。”

    容徹雙眸微閉,垂放在身體兩側的手緊緊攥了攥,咬牙切齒的深吸一口氣。

    勤務兵略尷尬的看了一眼容徹,隨即小心翼翼的扶着他到旁邊的沙發坐下,與林清歡並排,卻不遠不近的隔着一段距離。

    倒也不見林清歡有什麼排斥的舉動,只是那種無聲無息的漠視,別說容徹了,連他都感覺到了。

    他們三人之間的談話,勤務兵自然不敢久留,將容徹送到,規規矩矩的行了個軍禮便到外面守着。

    容東臨視線落在容徹身上一會兒,隨即緩緩的笑着道:“正好今天我也在這兒,倒不如把之前的事情都說開了吧,免得你們兩個之間因爲誤會存有心結。”

    林清歡眉眼不動聲色的斂了斂,也不接話。

    容徹擡眸根據聲音,擡眸看向他的方向,深舒了一口氣,清冷的聲音明顯壓抑着濃烈的剋制與不滿:“我跟她之間的事情,我們自己會解決的,就不勞煩您費心了。”

    “解決”

    聽到他這麼說,容東臨猝不及防的笑了,凝眉追問道:“你所謂的解決方式就是如今這樣吧一如既往的僵持下去”

    容徹啞然無聲。

    沉沉的舒緩了一口氣,氣息裏明顯壓抑着不耐煩。

    林清歡倒一如既往的安靜。

    見他無言以對,容東臨則自顧自的斂眉笑了笑,隨即擡眸看向林清歡,語氣一如既往的沉穩持重:“按理說,我的確不該插手你們的事情,畢竟你們也都是成年人了,感情上的事情,即便是作爲父母也沒辦法插手太多。”

    顯然,這不是他真正要說的話。

    對此,林清歡也表現的極有耐心,不急不躁的,甚至連的眉頭都沒動一下。

    而緊接着,容東臨便直接開門見山:“但阿徹是軍人,那個時候,除了兒女情長,他身上也有他必須要擔負的責任,甚至,如果非要從二者之間分出個高低來,那麼你必然是被犧牲的那一個。”

    聽到這話,林清歡嘴角不自然的扯了扯。

    這話,說的並不全面吧

    有時候,也不僅僅只有犧牲。

    “但當年的事情,也並非是他自己願意的,而是形勢所迫,作爲軍人,他必須要顧全大局,而當時那次行動的總指揮是我,所以,我願意爲曾經加諸在你身上的一切負責。至於阿徹”

    容東臨轉頭看了他一眼,原本夾着溫笑的眸色閃了閃,眼眸微眯,隨即,聲音溫緩慈愛:“他對你,從來都是出於真心,絕對沒有半點欺瞞。”

    林清歡一時不知該哭還是該校。

    對你是真心的,利用你也是真的。

    所以,到底是真心的愛,還是真心的利用

    她嘴角的儘可能的懸着一抹笑,長時間維持一個弧度,她覺得自己臉頰的肌肉都是僵的,可想而知,這種笑,究竟是有多扭曲,多醜陋

    然而,她卻不得不笑。

    “所以林小姐真要怪的話,就怪我吧,畢竟你”說到此,他到嘴邊的話卻戛然而止,隨即,深吸一口氣,起身道:“想來有些事情不用我說你也清楚,到底是你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總歸是得你們自己解決。”

    他說完便直接轉身離開。

    好像是例行公事一樣,將當初所有的事情都攔在自己身上,告訴她容徹是無辜的。

    那麼,誰又不是無辜的呢

    偌大的客廳,一時間就只剩下林清歡與容徹兩個人。

    外面的崗亭站着兩個警衛,過來的時候還沒有,此刻卻已經嚴陣以待了。

    不過,也沒關係。

    她既然在這兒了,就不會太讓容徹爲難,畢竟再怎麼着,她都不至於太爲難一個瞎子。

    容徹一如既往的安靜,甚至,從沒想過辯解什麼。

    林清歡稍稍舒緩了一口氣,轉頭看向他,語氣幽然隨意:“聽說當初暗梟從東南亞滾了一圈,雖說算不上成功洗白,但至少看起來上得了檯面了,你們是不是徹底拿他沒辦法了”

    灰色產業在華國是不被允許的,但在東南亞與金三角一帶十分緊俏。

    逐漸壯大起來,即開投資影視娛樂產業,徹底洗白不可謂不簡單。

    而利用灰色產業起家,再洗白成成功的商界人士的人不要太多,爲什麼就偏偏盯着他們不放呢。

    說白了,還不是因爲各自站在了不同的派系

    所以,沒有對錯,只有利益罷了。

    而容家與宋家,恰恰就身處這樣的利益漩渦之中。

    說起來也是宋家老爺子手段強硬,這幾年來,前赴後繼的人想要把他從軍政界一把手的位置上拉下來,他依舊穩如泰山,紋絲不動。

    但,想來宋家老爺子也十分清楚吧。

    有時候在拍戲爭鬥中失敗的一方,從來都不是因爲犯了什麼彌天大錯,往往是一個小小的,任何人都會犯的,甚至算不上是錯的把柄,逼得你不得不眼睜睜的看着你爲之努力一生的宏圖大業,與頃刻之間化爲灰燼。

    所以,他不能允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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